“那是什么事儿?我这才离开几天啊,你这小妞儿倒是学会假传圣旨了。”
“是,是胡秘书的电话打到办公室来了,说书记想见你,在老地方。”
胡耀华把电话打到办公室来了?事情还竟然是秦振邦要见她?那为什么他不直接给她打电话?又或者胡耀华直接给她打电话?什么事儿会如此迂回?叶炯榆不禁觉得事情很蹊跷,很诡异,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他怎么会打电话打到这来?为什么不让他直接找我?”
“哦,是这样的,胡秘书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从法国回来,他说她给你打过电话了,然后你的电话是关机状态,所以电话打到公司来了,让我在看见你后第一时间通知你,说在老地方见。”
手机关机,叶炯榆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了,她当时应该还在飞机上,所以手机关机了。
“嗯,如此的话我明白了。”
叶炯榆人到了公司还没踏进办公室半步,收到这条消息,转身直接又离开了,走得如此匆忙,如此迫不及待,竟忘了问问公司这些日子来的情况。
叶炯榆不会白目的错把胡耀华通知的老地方与钱帅那群小子通知的老地方划上等号,他们的老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位于半山树林里的小别墅。
再走进这里,叶炯榆发现自己心里满满的就是想念,她似乎开始依赖这里,依赖这有着温馨和甜蜜的地方,依赖,又或者其实是因为这里有他。
用钥匙开门进去,一楼的客厅里安静如昔,外面姣好的阳光从窗户里进来,洒得满室光明亮堂。她鲜少这个时候在这出现,她总是在夕阳余晖里来,在朝阳的晨曦里走,像这般踏着正好的阳光来市极少的,所以,她不曾见过屋内如此明媚的阳光。
他不在一楼,她以为她定是在二楼。她随手放了包,才要上楼,却隐约听到从视听室里传出的声音。她微笑着从楼梯上下来,循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屋外阳光明媚,视听室里拉着厚厚的窗帘,挡住了所有的明媚,漆黑一片。
她对这间屋子很熟悉,无须光明的指引,她也能准确的找到应该有人的位置。适应黑暗后的她,在漆黑一片中还是能看见枕着手臂躺在沙发上的他。
起初,听见这里声响,她原以为他在这看电影,还正纳闷他怎么有此闲心了。靠近了,原来是悠扬的轻音乐。向来躺在这的从来都是她,今日换成了他,真正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她在沙发前蹲下来,靠得很近看着沙发上熟睡的男人的脸。
他们才多久没见,他就瘦了,习惯性收紧的眉在睡梦中总也不放开。他的眼眶下有那么一点点阴霾,原本神采奕奕的男人,如今透着掩不住的疲惫和憔悴。她的心不由的揪在一起,又开始慢慢绑起了麻花。
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他的老脸,软软的手指在他眉宇间徘徊,想要抚平他好像永远也平不了的褶皱,久了,都成纹了。
突然,他的一抬手,准确无误地抓住她游离的小手,握在他的打掌里,像是要掐碎一般的紧紧握着,声音不急不缓的传来。
“回来啦?”
好平常的语气,说着好简单的三个字,好普通的三个字,没有半丝怨怪的意思,就如同一个丈夫对妻子说的最简单平实的问话,可听在叶炯榆耳里,恍若等待了千年的激/情,听进心里惊起了千层巨浪,澎湃着,拍打着,撞击着她的心房,几乎要撞出心脏。
“嗯,回来了。”
眼泪不由的顺着脸庞滑落下来,一温润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手上,随即蒸发殆尽,融进他的血液,顺着一直流,流进心里。
他心剧烈的震动,握着她的手的手一使劲儿,把她从地上提起来,在她还反应不过来的状况下,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将她压在身下,他强壮高大的身躯将她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目光深邃悠远的看着她,黑暗中悲喜难辨。
“这趟回来,还走吗?”
这句话,他几乎是咬牙问出。
她抬起双臂,主动的环上他的颈项,落泪的应承着他。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这不是一段简单的对话,这是一段承诺,她给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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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泪腺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这不是一段简单的对话,这是一段承诺,她给他的承诺。
秦振邦深邃幽黑的眼底闪烁着明亮的火花,犹如最璀璨的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他抬手,用拇指拭去叶炯榆脸上滑落的泪珠,轻柔的动作更是挑动她的泪腺,引得她泪如泉涌。
从没见过她的泪水,哪怕是在那些年幼的时光,她也不曾像别的小女生那样哭鼻子;哪怕是在父亲事情东窗事发,母亲抛起的情况下,她也只是哽咽,只是悲伤,却不曾落泪。如今,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她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小孩,止不住的泪水沾满了他的手掌。
“还不知道,你竟这么能哭。”
他有点哭笑不得的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将她拥在怀里,轻拍着她因哭泣而抽动的背脊,他的唇靠在她耳边,带着浓浓宠溺的味道安慰着,丝丝气息拂过她的耳廓,瞬息安慰演变成挑/逗,引得她不由的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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