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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大周朝的各个世家制约平衡,女帝可以说是其中维持平衡的关键,而现在初墨禅上手,直接连锅带碗端走。
难怪洛严准备溜呢。
以疫病为借口罢了。
虽然集权有集权的好处,可是云岫发现这需要处理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她都快要处理吐血了。
便是再强的身子骨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吧。
所以说初墨禅当真是个狠人。
某日风大人和风行简又闹到了云岫面前。
风大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要云岫把她这个不孝子给丢回宫外随便许配一个女子算了。
风行简则是一直沉默着,手里还攥着一味药草。
云岫对母子俩吵架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放下朱笔,表现出一副领导该有的如沐春风的温和模样准备和稀泥。
这药方她早就听说已经完善的差不多了,现在又吵了起来只能说明母子俩又闹别扭了。
“陛下赐了恩德留这孩子一命,男子要留在这宫中作甚?早些嫁出去才省心。”
云岫听着这万般熟悉的话头,也大概知道这是在催婚了。
“陛下,臣有鸿鹄之志,想留在宫中。”风行简现在做出一副追求梦想的模样了。
云岫无奈,只能劝道:“风逐有为民之心也算好事。”虽然云岫知道这厮大概是舍不下宫中权势。
然后风大人一副陛下你果真被这小子给蒙蔽了的表情。
“男儿家家的,在家绣花弹琴就好,找个好一些的妻主才是正道。而且这小子已经二十五了,人老珠黄,能去当个继夫,臣就谢天谢地了。”
云岫听着这话,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这话说的,云岫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风行简很明显是不准备听他妈的摆布的。
“陛下,臣想留下。”
青年似乎真的慌了神,直接跪下了云岫面前。
“你留在宫中,只打算凭借一张药方么?”云岫拿了一块点心慢条斯理地吃着。
对于云岫不按套路出牌的性子,风行简如今也有了些准备。
“臣听凭陛下吩咐,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那你先跟着风大人编纂《药经》罢,写一本我大周朝的济世良方。”
这下子连带着风大人都懵了。
“朕想了想,一些药方终归零散,且世有百草,百姓时常不识,医女所理应编纂一本《药经》传世不是吗?”
“可药方百味,哪有一点点编纂的道理?医药之道皆是世家口口相传……”风大人说话的声音在云岫的注视之下渐渐小了下来。
看到风大人示弱,风逐当然知道是自己的机会来了,立刻上前应下。
这孱弱不已的陛下,居然投下了这么一个橄榄枝。
原本云岫还真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先给这俩祖宗找点事情做省的她又整日被叨叨叨。
当然,另一方面,这药经还真是需要好好编纂的,不能将这样的资源只攥在世家手中。
她也是偶然发现她那便宜妈便想过这个事情,只是似乎收到了阻拦。
现在那群世家因为想要开溜正和云岫展开拉锯战,没空管这事儿,云岫想着这浑水摸鱼不摸白不摸。
想到这儿,云岫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一下子给自己塞了一整块马蹄糕,然后成功噎住了。
风逐归来时就见到方才还一副要当盛世明君的小女帝被一块点心给噎住了。
他连忙过去轻轻拍了这小陛下的后背。
云岫在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算活过来了。
她抬眸刚想道谢,就瞧见那毒蛇正站在她的身边。
虽然风行简也算是个美人可是这美人属实无福消受云岫连忙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风行简当然敲出了这小女帝对他的警惕,他无奈放下药方。
“陛下这药方已经改好,可给凤君使用。”
云岫只点着头说道:“辛苦你了,朕回头有赏赐,对了,那方子记得届时送去宫外。”云岫记得在初墨禅昏睡过去之后有一个隔离的营地,她最近也也有所关注。
风逐这边见到这小女帝一副恐男的样子,风行简反而趁着此时上前。云岫连连后退。
“放放放肆……”云岫说话时没啥底气。
熟料这青年只是取出了帕子递给她,说道:“陛下方才吃点心咳嗽……”
云岫连忙自己掏出了手帕擦了擦,再一次拉远了和风行简的距离。这个世界的男人着实令人害怕。
气氛在那时尴尬到了极点。
之后云岫没有继续说话只示意风行简快些出去。
阿箬在此刻进来,很显然还目睹了全程。
“日后不准单独放那风逐进来。”云岫咬着牙说道。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在太极殿门口写上风逐与狗不得入内。
阿箬当然不可能再单独放人进来了所幸那位祖宗今日还未到醒来的时候,若是醒来瞧见陛下被那风行简给调戏了,怕是要直接先把风逐给剥皮剜骨了。
药熬得很快,云岫坐在一旁看着阿箬喂药。
最近初墨禅的病有些严重,云岫身体孱弱,阿箬已经不让她靠近初墨禅了
就怕这小陛下某日也给倒下了,那这位祖宗醒过来要先将他们给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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