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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妽一只手伸入,滑进陈白起的腰部,那处软肉因突出其来的侵袭,而僵硬了一下。
    姬妽低笑了一声:“楚楚蛮腰,甚是惹人怜爱,虽说长相并非艳丽瑰丽,美艳不可方物,但无妨,只要你像今天一样表现,这世上鲜少会有男人对你不感兴趣的。”
    陈白起:“……”
    这个女人对她又摸又掐,评估赞叹,这对于陈白起而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然后呢?”她听到自己逐渐冷漠的声音在问。
    “然后啊……”姬妽将唇抵于她耳廓,吐气若兰,只是声音却越来越沉,像是毒蛇在吐信:“你便可轻易在床弟之间杀了他。”
    陈白起只觉耳朵像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推开了姬妽,靠在车厢壁,讥笑一声:“很好,很漂亮的计划,可我为何要帮你?你可知在齐国,孟尝君意味着什么?”
    “因为你别无选择了。当然,我也知道孟尝君是何人,是你不清楚我是何人罢了。”姬妽掸了掸衣袖,重新端坐起来,笑得意味深长:“说来你也是可怜见的,前一刻遭了歹人的手,后一刻却又被我捡到了车队。当你被我救了,当你无能无势,当你被迫无奈出现在樾麓弟子面前,且以我姬妽歌姬的身份之时,这便意味着你,从此便只能当我姬妽的人。你无处可逃了,除了帮我完成这件事情还有一线生机之外,其余全是死路。”
    陈白起道:“或许我可以向樾麓弟子坦城今日之事,并揭穿你的身份。”
    姬妽笑了:“向谁?你谁都接近不了的,无论眼下你有任何异动,便会身首异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可帮了你们,我一样活不了。”陈白起很是平静陈述。
    姬妽听到这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戏谑又高深的表情渐渐收起了。
    “陈蓉,你真的很特别,不知何处教养出来的姑子,小小年纪竟拥有如此冷静的心性,连听闻刺杀孟尝君这样的人物都能够泰然自若,不问不惊,确令人颀赏,倘若你真的成功杀了孟尝君,此后,我姬妽或收你在身边当弟子。”
    这话是打算给她今后留一条活路了。
    陈白起挑眉,忒有些不知好歹的意味:“我眼下唯一目标便只想寻回父兄罢了,况且对于当一名歌姬的弟子,我并无兴趣。”
    姬妽一噎,她所谓的弟子,是刺客盟的弟子,然眼下她又不好明道身份。
    她沉了沉气,便道:“我不计较你先前所说的身份是真是假,眼下我亦并无闲暇去查证,然,你倘若真是想寻回父兄的话,你只能答应我的条件,当时候你若成事,若不愿当我弟子,我也会考虑放你走。”
    谎话。
    刺杀了孟尝君,齐国举国上下如此大一件事情,她相信绝非一个所谓的江湖组织刺客盟能够兜得下,她定会找替死鬼来掩护撤退,到时候她的存在,便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即便她想留下来,那些与她合作的势力,亦绝不会留她一命。
    只是,眼下她明显已上了贼船,想半路下船,谈何容易。
    如今如姬妽所言,她好像真的是穷图末路了,唯有干好一件事,便是……代替刺客
    盟丧命的女刺客去色诱孟尝君?
    听起来……便不能算是一件能够轻松能完成的事情啊。
    第363章 主公,谋士还得入虎穴(1)
    陈白起对于姬妽一番软硬兼施的话,一时并没有给予回应。
    她发现自己好像莫名掉入了一个怪圈内。
    怪圈名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陈白起自诩并非什么卫道士,路见不平一声吼,她或许有些读书人的坏毛病,惯思虑,多谋算,爱计较。
    遇上事,她总会思前想后,鲁莽不了。
    如此番多方势力纠集于私底下,疑似买通了这刺客盟的杀手去暗杀孟尝君一事,于她个人而言,干卿何事,但往大了想,却又无法于动于衷,敝听任之。
    此事牵连之广,亦绝非她个人能够设想的了。
    这孟尝君于齐国,按陈白起目前所知的粗浅理解,便如一道腐败却高耸强硬的墙桓,兵权、田地、门客、财富,这些年来他拢搂的齐国资源,足以让他壮大成一个庞然大物。
    左传、襄公——厚其墙垣,以无忧客使。
    孟尝君哪怕底子腐朽糜烂,那也是在烂自家地里的根,可倘若他一死,便意味着本来围拢齐国的城墙尽数倒塌,齐国危矣。
    齐国危矣,这事便会牵扯到许多无辜百姓被狼子野心的诸侯国瓜分殆尽。
    她眼下随机投入了“陈焕仙”的身躯,既拥有了齐国身份,便等于齐国已成为她的母国,况且此事还关系着姜宣、樾麓师兄弟与沛南山长等人。
    她想,哪怕她不愿意让万恶的孟尝君当她的主公,亦不能让孟尝君便这样横死漕城。
    她眼下并不知道暗处究竟埋伏了多少人马等着分宰孟尝君,有多少精细的计策与阴谋等着他们,但至少在其中一环内,她若成为参与者,这样一来,她或许有机会可破局。
    她也不指望挑个“外国”的主公了,既然身为齐国人,她并不打算叛国,陈焕仙身为庶名,又穷又惹了一屁股的外债,她本想翻身至少在樾麓渡一层金后,再在齐国择新主,重新出任谋士一职。
    一年时间有限,如今已过快四分之一,她连个像样的主公的影儿都没有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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