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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在私下不解嘀咕,之前也没见相国他有多看重那个老姑子啊,却不想如今人走了,他倒是念念不忘。
    其实后卿只是犯了一个许多人都会犯的错,
    他们不懂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他们常常会忽视身边看似平凡的拥有,只有等到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怀念。
    他一直以为她会永远陪着他,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会在他的身后,只要他回头,他便能够看得到她。
    可当有一天,他终于想起回头时,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将她给丢了。
    而她……也不要他了。
    后卿这些年来功成名就,事事顺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不曾有过失意或者难受想哭的感觉,或许是说自从遇上陈白起后他便再也没有过想哭的感受。
    可终于,她走了,他的心,又再次哭泣了。
    他想,他其实一直还是那个在湖水中被白起救上岸时候的自己。
    他没变,可他……失去了白起。
    他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才能找回她?
    ——
    在一个离赵国不远的附属小国东城一改平日里的休闲劳作常态,城中民众争先恐后携带着自身物品,神色慌乱,奔走城门口。
    而陈白起至离开后卿后便一直住在这个东城,一年了,她想着,好歹带了后卿这小子近十年了,没亲情好歹也有些感情吧,她都离开这么久了,他到底有没有念叨跟寻找她呢,如果没有……她是不是又得换个身份主动再接近他?
    她已经不耐烦再继续待在这个虚拟的精神世界了,她必须尽快想办法唤醒他才行。
    她出门,正好看到一大批民在大街上疾步出城,她觉怪异,拉住一个人。
    “大爷,你们跑什么?”
    那个大爷不想理会陈白起,可抽扯手又扯不回来,只能他急得擦了擦汗,快速道:“这么大事你都不知道?还不是那个赵国相国,他发疯了,他竟然杀了自家主公赵王,然后准备自己为王,如今其它诸侯国联合周王国发起号召,准备发兵围攻邯郸,咱们离得赵国邯郸近,万一几国打起来,咱们这种小城哪里抵挡得住,这还不赶紧收拾逃跑避难?”
    陈白起听完,惊道:“什么?!”
    她不过才离开那小子几年,他就给她搞了件这么大的事情出来?!
    陈白放开了那大爷,事不宜迟,她立即在城中找了匹快马赶往邯郸。
    她在高山上眺望,远远便看到邯郸城被五国的兵马围城铁桶般,密不透风。
    城楼上后卿已穿着一身绣蟒王袍,左右环拥着,宛如枭首帝王,他冷目凝视着城下:“若有本事,便尽管攻进邯郸城来吧。”
    接下来这一场仗简直可以说是血流成河,后卿精通百家学问且是一位兵法集大成者,他以一国之力敌五国围攻,将这场本该毫无悬殊了战局足足扛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的战事让五国颜面尽失,再加上梁草几近损耗殆尽,他们一度有了撤兵的打算。
    直到有一人出现在五国的军营中,接下来的战局才有了新的变化。
    而这人——正是相伯,后卿的师兄。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主公,你是她吗(六)
    相伯跟后卿两人都是鬼谷子的弟子,两人所习包括六韬三略,日星象纬,布阵行兵,出词吐辩,修真祛病等……他们所擅虽各有所长,却算是知己知彼。
    五国耗费数月始终攻不破的邯郸城,终在相伯妙手破解了后卿布在邯郸城外的阵法后,率众兵直闯而入。
    后卿虽率一众将领进行反击,但由于双方之间兵力差距甚大,于是节节退败,再加上赵国邯郸城中许多世族本就对后卿虚与委蛇,一见他势弱,便墙倒众人推。
    终于,后卿在一败涂地之后,便铤而走险开启了同归于尽的血祭*血河灭世阵,他紧闭了城门,不容随何人逃走,以整个邯郸城内的人献祭,借此召来天亡人灭。
    他这是已经铁了心打算要涂炭生灵,拉着五国跟相伯一块儿下地狱去。
    陈白起好不容易混进了邯郸城中,整个城中死气沉沉、雾霾沉重,她一抬头便看见了天上直铺几十里不详的血阵,城内地面上躺着许多城民,有死去的,口鼻流血,死不瞑目,有还生存着的,痛苦呻吟,干瘦如骷髅,他们的生气正被邯郸城上空的血阵给牵引、吸食源源不断地供及血河灭世阵的运转。
    陈白起并不知道后卿在何处,但她想只要朝着血阵的阵眼处跑,定能找到他。
    她急切赶去,远远便看到后卿一人面对五国数百将领,相伯一身雪狐裘袍加身,墨发如瀑,身姿缥缈似仙地站在其中。
    后卿则穿着一身暗红饕餮兽纹黑色长袍及地,额坠血滴玉,肤色如苍玉凝白,唇色诛红,如同堕天魔神一般。
    他用磁性如琴般低悦的嗓音道:“今日,你们谁都逃不了。”
    “师弟,这么多年了,你还真的一直都没有变过。”相伯望着他道。
    “没变又如何?”后卿眼神玩味,不以为然道:“你变了吗?”
    相伯没答,只是看了一眼他身旁,忽然问道:“那个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仆人呢?”
    连兵败垂成、被众军包围之下都不曾动一下眉毛的后卿,此时平静的脸色却一下变了,如同被人戳中痛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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