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95页

      “嗯,得相伯先生仙手医治,身上的伤倒无大碍,只是手臂还需将养一段时日。”
    “相伯先生的医术当之为愧为神医啊,若先生身边还缺什么药,山长便告诉弟子,弟子替他寻来为山长治伤。”
    “药倒是不缺,只是相伯先生此次不顾病体为我几番上药疗伤,我倒是不知该如何报答他了。”沛南山长叹息。
    陈白起神色一怔:“相伯先生病了?”
    沛南山长点头:“不知是病了还是其它,他面色不太好,且长咳难止,伴有畏寒,如今天气,他却要厚袍加身,着实看着有些不对劲。”
    陈白起手一动,险些被旁边的茶碗碰倒,她忙稳住。
    两人有一会儿都没讲话。
    “山长,焕仙有一事相求。”
    陈白起起身跪地。
    沛南山长立即起身将她扶起。
    他颦眉道:“有事好好讲,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陈白起站起,她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方道:“我需要山长的一点血。”
    “血?”
    “我知道,我知道山长的血很珍贵,我不要多,只有几滴,哦,一滴也行。”陈白起赶紧道。
    沛南山长一愣后,便无奈摇头道:“你方才便是为了这一滴血便要向我下跪?”
    陈白起面露愧色:“山长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关于自身寿命,我……”
    “谁与你讲寿人的血关乎寿命?”沛南山长总算听明白她的脑回路了。
    “难道不是?”陈白起讶。
    沛南山长道:“是,亦不是,气血乃人之根本,谁都不能讲血于身体不重要,但不过是几滴罢了,倒不值得你这般难受。”
    陈白起松下双肩,想了想,也没隐瞒她取血的用处,她道:“我、我曾欠了相伯先生,我取先生的血便是为了他的病。”
    沛南山长听着疑惑不解:“我的血……能治相伯先生的病,却不知先生得了什么病?”
    “能不能治暂时我也不知道,我需要实验一下才能得结果。”说完,她又取出一个漂亮的玉瓷瓶子:“对了,这个麻烦山长替我交给相伯先生。”
    沛南山长接过,问:“这是什么?”
    “药,但这药治不了本,但能暂时压制住他的病情。”陈白起道。
    “好,我替你交给他。”沛南山长收好后,便问道:“你今夜会进魏宫赴宴吗?”
    “如今主公身边缺人,我定是要随时伴随他左右。”陈白
    起道。
    沛南山长又问:“焕仙,你方才讲你受公子紫皇所托到赵营替后卿看病,你何时与公子紫皇走得如此之近的?”
    陈白起想起与公子紫皇硬拉扯的关系,一时也不知如何讲得清,便含糊道:“呃,算是一见如故吧。”
    沛南山长言语略犹豫道:“公子紫皇此人……总之,你不可尽信于他。”
    显然,沛南山长并不习惯于背后讲人,因此难以启齿,言语不尽详。
    陈白起知道山长这是让她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道:“山长可放心,焕仙定谨记山长的教诲。”
    ——
    离开了秦营,陈白起路经溪畔,忽感身后半人高的芦苇草晃动,她刚一偏头,便见背后站了一人。
    “飞狐统领?”
    这熟悉的白衣鬼魅,稀奇古怪的面谱配方,不正是带昌仁回墨家的飞狐统领吗?
    陈白起走近他,却不由得一愣,接着,她抿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问:“你怎么来了?”
    飞狐统领道:“莫大人让我来问,你是用什么办法撬开昌仁的那张嘴的?”
    “哦,还有呢?”陈白起道。
    飞狐统领见她的态度有点不对劲,他探寻地盯着她的眼睛,忽然问了一句:“你好像并不在乎昌仁的结局?”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主公,喋血接风小宴(三)
    陈白起忽然笑道:“莫大人,飞狐统领私底可从不唤你为大人,他都直接喊你的字,另外……你莫不是以为随便换上一套飞狐统领平常的穿着衣饰,再画上这么一张乌漆抹黑的脏脸,焕仙便认不出你来了吧?”
    她认人除了认脸,还认头顶上的系统标注。
    莫成闻言,表情僵了一僵。
    “我便说这小子贼精,你这种骗局是瞒不过,啧啧,如今当众被人拆穿,这脸可算是丢大了呢。”吊儿郎当的戏谑声从后方响起。
    陈白起与莫成回头一看,却是真正的飞狐统领“飘”了出来。
    今日他倒不是白衣飘飘,而是青衣垂逸,墨发如瀑,一张别出心裁的山鬼冶艳面谱,令其既空幽出尘,又百鬼众魅。
    见他们一同出现,来者又是这个性格偏激捣蛋的“狐镜生”,陈白起便明白先前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道:“看来昌仁的事情是解决了。”
    莫成见马甲都被揭穿了,也便不再扮演狐砺秀那般木声寡淡表情,他松了松浑身筋骨,眉眼大开大合,身上有一种很深刻的江湖侠士风范,同时亦有一种洒脱寄情山水的豪情。
    莫成随手扯了根芦苇叶含在嘴边,梳抓了几把头发重新扎束于顶,又拿一种药水滴于眼中,待眼睛的重新变回碧玺色泽,方道:“哈哈,抱歉了,方才只与你开了一个小玩笑,莫要见怪,其实昌仁已替我师弟解了这折磨他十来年的毒,只是,他这人嘴硬,其它却什么都不肯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