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67页

      之前听她提起“兄长”明日便来时,巨便猜到她将要恢复男身,但对于巨而言,无论女郎是男是女都无妨,他只认她这个人。
    可等陈白起真正变成了“陈焕仙”出来时,巨看着她还是大大地呆住了。
    她脸上已没有了遮脸的面巾,她露出那张俊秀无匹的面容,而无论是身量、肢体、有着棱角的面容,都像是一个正在朝青年逐渐过渡的青葱少年。
    这、这是怎么办到的?
    若只是单纯的易容,能将一个人改变得这么彻底吗?
    她的脸虽与女身有着七、八分相似,但即便是最熟悉的人看见,也绝不会将她与方才的“陈蓉”认定为一个人。
    因为拿两者对比,男女的性别界限十分清晰,不容错辨。
    “巨,如今我便是陈焕仙了。”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
    巨一时没听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他只下意识接话道:“只要女郎还要巨,巨便永远只臣服于你。”
    他说着,便要跪下,而陈白起则先一步托起了他。
    巨抬眸看她,陈白起璨然一笑。
    “嗯,我要的。”
    ——
    天刚微微亮,西方余辉的启明星悬挂于空,一队侦察兵便咯吱地推开了老旧城门,开始在城内外四处搜查,好像他们已经放弃了一开始的暗中“打草惊蛇”,开始了地毯式地大规模搜捕,除了一些城中兵力还有一支皮甲骑兵,像是从国中调来的精锐部队,城内外的情势一下变得严峻起来。
    巨护着陈白起躲在城门暗处,看着前方岗哨:“女郎,城中已不可再去了。”
    陈白起倒不在意这个,她道:“我本就不打算入城。”
    巨压下眼:“可……那两人怎么办?”
    吴溪与澹季是摸夜偷溜进了城中,想必是要将手中消息与城中暗哨接头送递出去,如今城内外被封锁严查,他们想混出城来只怕十分不易。
    陈白起倒不见急色,她平淡道:“等着,若过了约定时间他们还不曾出现,那我们便自行离开。”
    巨不解:“便这样放弃?”
    “我的确想搭上公子紫皇这条线,毕竟从他口中能得知许多我想知道的事情,通过他我要办的事情也会简单轻松许多,可也并非只有他这一个选择。”
    况且陈白起也相信吴溪并不是一个蠢人,今日的情形若他脑子没进水,便是在他进城之前便应预料到了,既是如此他还这样做,便表示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应对。
    所以,她不妨耐着性子在外面等着他
    们。
    见陈白起并不担心的样子,巨也面瘫着脸,不再多言。
    这时,一直盯着城门口的陈白起忽然表情一变,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女郎?”巨察觉到她的异样,便顺着她的视线,只见城门口来了一队古怪又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人马,一辆车旁围着的人个个都跟个木乃伊一样包得严严实实,他们不像中原人不想暴露身份一样遮面,或者穿斗篷戴帽帷遮挡,而是直接拿布条将脖子、脸、手臂都给圈圈缠绕起来,除了一对眼睛,连头发丝儿都没有露出来一根。
    这种程度好像已经不算是伪装掩饰了,而是某种仪式跟生活常态了。
    而他们的车并且他们不像时人一般用马、牛当力,而是几头粗壮的公鹿拉车,这样一来更显示出他们一行人的独特与……另类。
    陈白起神色顿时古怪莫测起来。
    “怎么会……”
    第三百八十三间 主公,命运(二)
    “似是异族人……”巨表情有几分凝重。
    陈白起听人说过,在狄戎、羌活族的人眼中,除了西北域族与蛮夷外,那些极少众又判经离道的族群便被称之为异族人。
    陈白起直接揭穿谜底:“是巫族。”
    没错,系统明确地标注:巫族。
    巨闻言震了一下,木讷的面目底下似暗涌着波涛。
    半晌,他低沉道:“是南诏国那边……女郎,巫族出世,此事只怕非同小可。”
    陈白起本身对巫族的确感官不一样,毕竟对巫族在中原所做的某些计划她并非一无所知,只是她却奇怪巨的反应,按理说他们北狄戎与那南昭巫族应当没有什么瓜葛牵扯,为何他在听到巫族时的表现却如此警惕。
    莫非……他曾与巫族的人有过交往?可这也讲不通,如果他见过巫族的人,又为何认不出这支巫族人,很明显巫族的人或许自视甚高,也或许已经在过往的数十年来累积足够的筹码与自信,他们甚至不屑于伪装成中原人踏足九州,瞧那一身奇装异服、代步设备,哪一样不是“独树一帜”,叫人瞧着稀奇古怪。
    “巨,此话怎讲?”
    巨低下头,泛乌的唇抿紧。
    “女郎的阿姆……便是巫族的人。”
    陈白起想过很多他可能讲出的内容,但偏偏他讲的话仍旧让她的表情空白了一下,她像从另一次元醒来,眸色有几分飘拂道:“你是说……陈娇娘的阿姆是巫族的人?”
    巨不解女郎为何要将自己的如今(陈焕仙)与曾经的自己(陈娇娘)区分得如此明白,连“我”都不自称了,直接称其名,但这个思绪也只是一闪而过,他道:“这件事情,巨所知不详,只有陈家主才能解答女郎的疑问。”
    “那你是从何而知的?”陈白起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