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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几乎全程都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谢郢衣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
他甚至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
为何巫族的虹池会接受白马氏?!
虹池真正的存在意义一直是巫族中缄封于高层的绝秘,普通巫族人都只以为虹池最大的神奇之处不过可解巫蛊毒之术,常泡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但这不过是因为普通的巫族即便泡入虹池亦难以吸收其全部虹色,唯有巫妖王才是虹池真正的主人,它可唤醒巫妖王的血脉潜力,令其巫力天授,凡根不可及。
流动的池色如同琼浆融入身体,陈白起像吞入了什么饕餮美食,贪婪心急、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她脑袋
昏沉星迷,已经完全被身体操控,将汲食过来的全部漩涡都纳进体内。
陈白起并不知,她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她甚至没有听到系统不断传来的提示声音。
叮——
系统:喜从天降,恭喜人物获得极品道具——虹色。
叮——
系统:魂体修复+1+1+1+1……
叮——
系统:精神体+1+1+1+1+1+1……
突生变故,令那紧闭双眼的少女感知到了不同寻常,她将意识从虹池之中抽离开来,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一池的虹色已被汲食干净,那与陈白起仿若相似的一双桃花眸却布满了愤怒、狰狞的杀意,她一把挥开了谢郢衣,裹着他的衣袍划水而过,一掌化刃泛着白芒之光袭向陈白起的颈脖。
“何方肖小,连吾巫族之圣池亦敢觊觎!今日便让你有去无返!”
谢郢衣刚稳住身形回一看,急眼欲流,却是来不及出手阻止。
与此同时,陈白起也蓦地睁开了眼,她眼中一道金光一闪而逝,下一秒,却是朝下一缩遁水隐匿了身影。
那金罩半脸的少女手下落空,眦目扫视水下,却发现凭她之力亦难觅其踪迹。
她脸色极其难看,纤指攥成拳,心中的遗憾与愤怒似要炸裂开来。
虹池之色竟尽数被一个无名之人给夺走了!这怎么可能!
——她究竟是谁?!
池中发生的动静不小,再次惹起了外围巫族人的注意,他们这次却是不再迟疑,直接冲了进来,一见虹池之水已变成透澈如清泉般模样,便知一切顺利完成,心中皆为大喜。
“恭喜圣主!”
般若弥生拿谢郢衣的外袍裹缠住身躯,回眸扫过他们,此刻她的眼眸已平静如深潭,她没有解释什么,只道:“虹池中混入了南诏国奸细,速速找出千刀万刮之!”
言讫,一手抓取池畔叠放的衣物,衣袍猎猎,便轻若浮云踏空而去。
巫族人一惊,变幻神色,十二干支之一的崖风族老手握虎杖一杵地,立即分散人手下去搜查,而他则留在虹池,走到一身湿辘的谢郢衣身边。
他沉声地问道:“郢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的谢郢衣还没有从方才那一幕场景中回过神来,因此他神色之中有着茫然不解,也有一种心惊肉跳的预感,但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讲出这件事。
他思忖犹豫了一下,低下头道:“族老,郢衣亦不太清楚这件事情,你不如直接去问圣主或许会更清楚。”
第二十二章 主公,花与叶(一)
谢郢衣声线沉稳如一:“那人……她掩了面目,郢衣并未瞧仔细。”
“那是男还是女?”
“其身形娇小偏弱,但也或许是伪装的……”
“郢衣,你习千机策术,惯于洞悉分毫细微,别说你连是男是女都不曾看清!”崖风族老皱眉如岳斧之厉,对他有了不满之色。
谢郢衣脸色白了一下,他扯动了一下嘴唇,不慌不忙请罪道:“当时情况霎时混乱,郢衣一心挂念圣主安稳,却是疏忽敌人动静了。”
见他诚恳认错,姿态放低,崖风族老方拂了拂冷袖,注视他半晌,方揭开此页。
其实谢郢衣与十二干支的崖风并无甚深厚交情,虽同为十二干支,但这几十年来十二支分族私底下却并无联络,上一辈都生疏了,更何况是青年一辈之间。
当初十二干支巫族的族人被南诏国驱逐出境之际,各族族老便带领着各分支族人按照卜命所使,各自为政,各散东西,而谢郢衣这新一辈的巫师则一直潜伏在南诏国,除了同支同路者,与其分支族人长年并无交集,而此番他会单独出现在崖风分支队伍,仅因天命族族老之命携同崖风一同护送圣主前往虹池洗髓。
而为何不是其它人,而是他,则全因十几年前天命族族老曾为他的出生进行“喜占”,“喜占”乃天命族每一位新生“巫”皆会举办的迎新之事,而他这次“喜占”则直接改变了他整个人生轨迹。
因“喜占”之预言,因此他在巫族十二干支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而这一次的同行亦彰显着他的不同,哪怕崖风族老仗着辈份,对他面有难色,心有责备,但仍是重拿轻放,做不得与其它人一般随意责怠叱罚。
见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崖风族老回过头,气沉丹田一吼:“小三,来卜!”
“哎、哎来了。”
很快,一个瘦小机灵的孩子小跑了过来,他摸约十二、三岁,长得不高,细眼薄唇,模样十分普通,但眼眸很黑很亮,算是他身上唯一一个很让人记忆深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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