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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他们对青衣男子的好奇审视,青衣男子却对对方兴趣了了,他目不斜视地回道:“我能力有限,可辨危机之险,富贵之处,其余……皆是听天命,尽人事。”
    这话的内容让秦柬皱起了眉头,花甲则挑了下眉,略为深邃地看着他,而槐花……她表示她没怎么听懂。
    她撞了一下花甲的肩膀,问道:“老二,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三人当中,虽然秦柬看起来更为周整气质,但实际上却是花甲读书最多,平时也是他脑子最灵活,喜欢跟人扒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打听,所以一般有不懂的事情,两人基本上都找他问。
    花甲被这怪力娘儿们一撞,险些没摔个跟头。
    他稳住身形,白了她一眼,转回青衣男子身上,又嘻嘻一笑,口吻却有些危险道:“他的意思是……他所谓的占卜,只能帮咱们辨别哪里有危险,哪里有富贵,至于危险怎么解除,富贵怎么获取,却是得靠咱们自个想法子了。”
    这解释够直白了,别说槐花能听懂,基本上只要是没弱智的人都能听得懂。
    而正因为听懂了,这一下气氛就有些紧张了。
    听他这意思,他是只打算给他们划个大饼就缩在后面当个甩手掌柜?他有这么大牌,这么大的身价来让他们无条件供着吗?
    他真当他自己是当世无双的相伯先生,还是手定乾坤的赵国后卿相国?
    众人一脸的鄙夷。
    可这时,槐花忽然惊喜地一拍大腿:“嘿,这不是正好!咱们正愁大路两道不知走哪条,他若能指出哪一条是狼虎之穴,哪一条是泼天富贵之路,那咱们岂不就路途顺畅了,不走那冤枉路了?”
    她的话就像是峡谷内的桃花源地,一下让秦柬跟花甲豁然开朗。
    没错,他们目前需要的并不是战士,而是谋士,再说凭他那副身板,倘若真跟着他们上战场真刀真枪干,他们还怕他都撑不过一来回。
    秦柬使了个眼神让花甲别让槐花再开口了,而他则不露心思道:“你是哪里的人?”
    这倒是不再提方才那个话题了。
    心知倘若滴水不露丝毫底细,他们估计也是不会相信他的,于是,青衣男子道:“南诏国。”
    “南诏国?”
    这个地方好像并不是九州中原吧,他们基本没有听说这犄角之地。
    花甲道:“是异域的人吧。”
    听他说话这语调不伦不类的,就不像是他们这边的人。
    青衣男子迟疑了一下,便颔首。
    他倒是知道,这中原人一向将南疆北域的外族人称为异域。
    秦柬沉吟了一下,薄唇冷锋地掀起道:“你若真有本事,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今日我将城门大开直日落,你便占卜一下会有几人入城,昼时倘若与你所卜之数不符,少一人或多一人,你都将死!”
    虽说现在是缺这么个人,但前提是他真有他吹嘘的那般的本事。
    虽然之前成仁将这边发生的一些离奇事情讲给了他们三人听,若非如此,他们根本不会亲自跑过来一趟,但到底没有亲眼所见,耳听为虚,他们还需要他用确凿的事实证明自己。
    青衣男子对于他们这个要求倒是不意外,谁都不是傻瓜,他来投诚他们自没有完全不存疑地接受,于是,他应承了下来。
    巫族天命一脉的人生来便继承了天命,运算推卦是一个方面,若是厉害处,若天命族老般连国运都可推衍一番,更何况是这种小事,对于他而言,没
    有任何难处。
    他没有用任何工具,目处一望,走至一棵长了新芽的老树下,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在好奇他准备要做什么。
    只见他手上一击拍在一截吊垂下来的枝条上,几片本就摇摇欲坠的黄叶便悠悠落下,他静静地盯着那几片枯叶半晌。
    他道:“五人。”
    哈?
    啥五人?
    很快,他们后知后觉地想起,先前大当家的不是讲了让他算出今日进城的有几人吗?
    他这是给出答案了,五人。
    扑哧——
    有人忍不住笑了一声,脸上的嘲弄简直不能太明显了,与旁边人笑话道。
    这人怕是不知这见鬼的县城早就是附近的鬼见愁地段了吧,前不久被山匪洗劫了一空,后来又被他们剿灭,这血气冲天的地方但凡能遇见个人打听一下,就会宁愿绕远道走,而不会踏进来找晦气。
    这段时日内,总共也就他这么一个人,哦,加上他拖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外,连只陌生的苍蝇都没有飞进来过。
    可他倒好,拍了棵树,掉了几片落叶,便夸下大口声称会有五人进城,他该不会真以为会有人过来吧?
    这一下,几乎没有几个人相信这青衣男子真的如他所言能卜会算,他们一致认为他就是个江湖骗子。
    但秦柬既然开了这个口给了他这个机会,哪怕最终结果是错的,那也要等到结果出来,到时再杀他也不过就是浪费了几个时辰的时间罢了。
    花甲倒是觉得这个青衣男子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他见过不少靠口才取得别人信任的江湖骗子,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眼神虚飘,口上却是油滑,但此人却不同。
    年纪虽轻,但底气却足,哪怕别人的质疑都快变成利剑加身,他仍旧目光若皓月清明,不见闪烁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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