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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长庭却道:“武虽可定城邦,但唯有智可平天下。”
姒姜好笑:“谁是智谁是武?”
巫长庭笑了笑,只留下了一句话,便让姒姜无言以对了。
“谢少主解太上道宫的十绝棋局只用了四个时辰。”
姒姜很懵逼,姒姜很羞愤,同时,他也很心酸。
但凡懂棋艺之人都知道,这十绝棋乃当世最难解的残局,解一局都难,解十局更难,有一个自称棋圣的人曾花了二年多时间,日以继夜,废寝忘食,最终只解了九绝,但最后一绝棋却怎么也解不开,听闻后来有人传,这最后一绝还是其年迈之时才最终完成。
姒姜曾陪陈三闲时试过,两人比试看谁先解完。
最终,他一局都解不了,陈三……亦是。
他没解完是因为脑子不够使,而陈三则是忙的没时间,但他相信,有时间她也解不完这十绝。
他没想到,时隔多年后,他们俩依旧不分胜负,倒是她那个所谓的未婚夫拿着这十绝棋瞬间将他给秒杀成了莽夫一个。
——四个时辰啊,他还是个人吗?!
太、可、气、了!
会读书会对弈了不起啊!
姒姜冷笑一声。
他姒姜活在这世上从不靠那些内在美的东西,他肤浅得很,全凭一张脸!
比脸,他不信那个谢郢衣能比他更好看!
——
晚些时候陈白起将抓来的草药熬煮好便端来喂给陈孛喝,里面都是一些止咳的药物,他喝下后,当夜便睡得好些,不再半夜起咳。
到了第二日,陈白起早起熬了一壶温在车上,打算让他一日喝三次,彻底断了病根。
随着天气越来越严寒,路都快冰封雪埋时,他们终于到了咸阳,而这时,陈白起突然收到系统的提示声。
叮——
系统:主线任务——“护送”,检则到人物到达主线目标“阿乖”家所在范围,是以“护送”任务进入倒计时17:59:59,请尽快将目标“阿乖”送归家中。
什么?
陈白起失手捏碎了一块实木桌角。
“!”正在桌上用膳的三人都一脸受惊地盯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突然这么激动。
陈白起没管其它人怎么想,她只是满脑风暴。
阿乖难道不是赵国人,而是秦国人?
他们是进入咸阳时,系统才有提示,这么说来阿乖的家是在咸阳。
可这孩子不是后卿的崽吗?
后卿哪怕在秦国安宅,但那也只能算是置业,如何能称之为家?
难不成这个家是指阿乖他阿姆的家?
送他回家是指送到孩子阿姆这边,那么顺理推,那孩子阿姆是咸阳人?
可也不对啊,他阿姆都挂了,她将人送回去,是送到谁的手上?
明明他爹还在,再怎么样这个“家”也不该是指娘家才对吧。
将这件事情翻来覆去想完……陈白起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她眸似火簇,两排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她瞄了一眼主线任务的倒计时上面。
18个小时,9个时辰!
一天的时间都不到,现在靠她自己慢慢去查小乖的“家”在哪儿明显时间不够,而最快的方式还是直接去找罪魁祸首问清楚!
她晚饭都吃不下了,一阵骤风冲进后卿所在的寝室,由于火遮眼,她一眼根本没有看清周遭环境,抓着他便靠墙上撞去。
后卿愕然了一下,后背撞靠在冰冷的墙上,微微颦眉。
“说,孩子是谁的?”
陈白起两眼瞪得圆溜溜的,一双桃花眸经过刻意压细长,皱褶拉平,有些单眼皮的感觉,她看起来很生气,尖牙时不时露出一截。
她这奶凶奶凶的模样让后卿根本气不起来,他估计背大概明日会淤肿一片,但他仍温柔地问道:“你怎么了?”
陈白起一抖,鸡皮疙瘩掉一地,她绷住气势继续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抱来的孩子是谁的?”
后卿视线落不经意落在她滑于颊边的一缕头发上,手指不受控制地想亲近她,缠了缠,却被她啪地恶声恶气打了一下。
他吃痛,收回了手,想动一下,又被她的力道压得死死的,他只能为难道:“你要问什么,我会告诉你,可是……能不能让我先披一件衣服,天气太冷,久了我或许会生病的。”
穿什么衣服?
难道他现在没有穿衣服吗?
陈白起顺势往下一看,一张蜡黄的脸看不出什么颜色的变化,但她的耳尖却轰地一下红了。
卧槽!
他竟然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寝衣,下面一大片更是什么都没有穿!
原来他方才刚沐浴完正在穿衣服,她来的凑巧,若是早一刻或晚一刻都不是这样的光景。
她烫手一样松开了他,连退两步,如遇洪水猛兽一般。
而后卿恢复了自由后,长睫如水波渐弯,见她局促无措的模样,笑意爬上嘴角,稳得就像被人看光的人不是他一样。
陈白起瞥开眼,暗吸一口气,想了一下,却没有放他去穿衣服,而是闭着眼小手一伸,人力大无穷地人甩到了榻上,他的榻上不知道被铺了多少层棉絮,上面软蓬得紧,他陷了下去,她随即压上去,再手脚麻利地拿被子当将他裹了一圈成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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