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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正骥伏那张苍桑却和蔼的脸露出微笑,向她行了礼。
    “太傅客气了。”
    既然小孩儿有人带,陈白起与姒姜、谢郢衣他们三人便没有顾忌一道上街去玩了,除了官道,街坊有人跳祭舞,这几日城中没有夜禁,自是通火辉明,而过年嘛,人都好热闹喜庆,总少不得约逛着一块儿玩闹买东西。
    月入中天时,他们抱着一大堆“战力品”回府了,几人除了陈白起这名女同胞购物热闹高涨不减,剩下的男同胞都歇菜了,但这还没有完。
    回府后,陈白起便让人搬出事先准备好的几张红皮鼓,按照规矩,新年的前一天得用击鼓的方法来驱逐“疫疠之鬼”,陈白起听到不远处别人家的宅邸传来沉闷震响的鼓声,觉得不能示弱于人,便喊来众人,轮翻一顿猛敲,直到所有人都累得双臂发软,月上中天才停下。
    一番彻底热闹过后,累得紧的众人,便是一同安静温馨于府中守岁。
    新的一日到来,新的一年到来,意味着旧篇翻章,一切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翌日,太傅府门槛石阶边角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门便被人从内拉开,一队郎官(京师兵)哒哒踏着冰冷的地板列兵而出。
    陈白起也是起了个大早,昨日携带着一伙人将新君一并偷溜出宫,今日新年伊始新王是要接受朝官拜年,他们得赶早回到王宫,而其它人无所事事自然仍旧在温暖的被窝里补觉。
    过完年后,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陈白起依旧闲暇读书,带孩子,上朝会,直到右相相伯荀惑从雍城回来,并给朝中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日,三公九卿紧急到场进行议会,一个个面带肃容,气氛紧张。
    “右相是说,你查到周王朝的人在雍城内四处散布吾秦将亡的谣言?”左庶长一脸难以置信。
    他设想过许多可能性,这或许是赵、魏,甚至是楚那边的商人走卒细作在大肆制造国内恐慌,分化他们秦人的凝向力,却不想这事还牵扯到了洛阳那边。
    稽婴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他沉思着:“是周王,还是周王室其它王室族人秘谋行此事?”
    “难不成他们认为,凭他们如今弹丸之地,能够凭借分裂吾秦国来收复王权?”秦国的官员听了这个消息只觉好笑。
    自周王朝分裂东迁以后,其管辖范围可谓是大减,形同一个小国,或许还不如一个小国,至春秋到战国,面对诸侯之间互相攻伐和兼并,身为天子却不能担负共主的责任,甚至经常还要向一些强大的诸侯求助,混得着实不堪,因此也从未被诸侯国放在眼里。
    也有人觉得这事透着不同寻常:“这个消息从何处传来,是否确切?”
    相伯荀惑有把握道:“本相持兵符与雍城令率兵抓获的约百名商贾细作便是证据,他们经审讯与侦查非所疑几国之人,经查证乃出自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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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女主要专心搞事业了,孟尝君也即将登场,他也在秦朝,属诸侯国分封的“君”位,卿大夫。之前看到一个小可爱的评论,大概说的是秦王赢稷就是一个工具人,他的结局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静当时就觉此仙女当真是独具慧眼啊,静一步一步整了这么多能人到秦国,的确一开始就是给他设了这么一条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悲壮路线,只是这条线拉得太长,自己都险些扯断了……
    第百九十六章 主公,监国之争(二)
    “果真是洛阳?”
    稽婴心道一个落魄的王族也敢密图他秦国,简直痴心妄想!
    确定了这件事情,左相百里沛南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他问左庶长赢蠡:“那函谷关外徘徊不入的兵马可曾查探清楚是何来路?”
    “暂时只知来路很杂,并非一路。”赢蠡想了想,又保守估计道:“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猜测是一些残存的贵族汇成的队伍,其中有韩、晋之流。”
    他用了“暂时”“没有确切”“猜测”等谨慎又不敢确定的词,足以证明这件事还得继续往下查才知道蠢蠢欲动的哪些人。
    太尉弼飔道:“此事不如交给孟尝君,他手底下养着各类奇人异士,比起军前斥侯,一些不起眼却有非凡本领的人更能发挥作用。”
    上将军不满道:“他养的不过是些鸡鸣狗盗之辈,不入流,如他一般,行事毫无章法,离京数月不见回禀。”
    有人附和:“连主公逝世他都不曾赶忙回来,国中之事,还能指望他?”
    看得出来,秦国官员泰半对孟尝君此人并不待见,哪怕他手上有人可用,他们也宁愿酸言酸语地忽略他的用处。
    陈白起在边缘处,多看了这些人几眼,嗯,长得都挺尖酸刻薄的。
    “此事再议,诸位请先随我来。”相伯荀惑颦眉打断他们,引众人到一面张开的秦国舆图前面。
    相伯先生用手指在一处划过,语气严肃道:“雍城、栎阳若与西线汇成一道流言逃亡之势,吾腹中之地不保,函谷再发兵形成内外夹击,此番压境绝比当初六国结盟伐楚其情势更严峻,因为秦国没有楚沧月,更没有他未雨绸缪早就布防好的军队人马。”
    秦王赢稷英年早亡,此事太过突然,任谁都没有这么快反应过来,哪怕他们这段时日已经很殚精竭力仍尤顾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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