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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祭以心头血为他护了一双金蝶,一只在他身,一只在她这边,两者可以感联到对方的位置与部分情况。
    后面,他们便也没再讨论姬韫的事了,因为谢郢衣这边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虽然她用系统的强横逆天之法暂稳住了性命,却那一身缺失的皮肉与精血哪是普通的医药可以一时恢复的。
    陈白起招来了鲲鹏,御风乘云载着三人返回了秦营。
    双子与巫族的人一夜未眠,望春雨落,等春雨尽,早早便候在幕府前企盼着他们顺利归来。
    没让他们失望,圣主的确平安带着谢少主回来了,只是事情远没有他们以为的幸庆。
    圣主与谢少主都是九死一生回来的,尤其谢少主伤得很重,哪怕活下来或许这一生也都只能躺着度过余生。
    双子得知这个噩耗时,简直如遭雷殛,谢郢衣乃天命族心照不宣的下任族长,族老钦定的接任孙族辈,他的存在与位重不言而不喻,是以在书写传讯回天命族时,都难以抑止颤抖的双手。
    他们的重责自不可推卸,如今更重要的便是如何能医治好少族长。
    函谷关这边的战情已暂告一段落,躉旗俱休,万军将养生息,战后各方安排暂代由左庶长与上将军处理,但要做决定的大权仍在统帅手中,是以陈白起一归营,连口气都没有歇喘的余地。
    秦军的秘密营地里,中军大帐的灯火通宵达旦的亮着,她沉着稳妥地安排完一切之后,便打算率先带着谢郢衣回咸阳城医治。
    天命族这期间火急火燎地来了两批人探望,最后是天命族族长亲自前来,他想将谢郢衣带回巫族医治,但却叫陈白起拦下。
    中军大帐之中,陈白起看着老夫含泪激愤的天命族长,没有推脱责任,将前情往事讲明,便向着他一揖到底。
    他们见此惊退,身体本能“扑通”一下,尽数跪地相对。
    陈白起不起,他们亦不起。
    “郢衣变成这样全是我的责任。”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医治好他,请你们应允将他留下。”
    天命族一众有些不安地面面相觑,让巫妖王给他们行礼恳求,这简直让人惶恐不已,但事关谢少主的往后安排,他们倒也自知资格插不上话,于是他们最统一言不答,让决定权交由天命族族长来应答。
    天命族族老一脸悲痛交加,他亦颤伏着身躯跪在前头,见圣主为了谢郢衣对他们摆出如此谦逊诚恳的姿态,这于礼不合,却又合符情理。
    这一次,圣主亦自负伤,她气色一下有些苍白,袖袍下的手臂至指尖都包扎着药味浓重的纱布,墨发以丝带束于脑后,完整露出一张沉稳华美的小脸。
    他并非责怪于任何人,只是他身为一族之长,顾虑的更多:“圣主,郢衣如此情形留下,只会拖累你,还有你们的婚约……”
    陈白起这时起身。
    那一刻,她身上无形的王族力量压得他们险些透不过气来,少女温凉的眸子落在天命族族长的身上,不怒而威,寂静的眼神,有着看透一切虚无本质的清透明丽。
    “我已应允与他成婚,于公于私,他都是我的,若族长不介意,我愿提前履行夫妻间不离不弃、福祸与共的义务。”
    这是在责怪他讲出“拖累”这话了。
    他不该在话里看轻谢郢衣,亦不该看低她的诚意。
    天命族族长愣愣地看着她,脸上有些动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明明一低他两三轮年纪的青葱少女,但在她身上却违和地令人能够看出泰山人物一般的一诺千金之重。
    他儿……或许并非是一厢情愿的奔赴。
    他与“陈芮”相处得不多,天命族与其它十二干支族的人不同,有些问世不出世的意味,换句话现代话说便是“宅”,不爱与外头打交道,但自家族内的人却护短得紧,亦团结得紧。
    “父亲,你总提醒我,情字上头,要余三分理智,三分自我,方可爱人,可我做不到,我心有十分,却总想为她付出十二分,理智与自我,它们早已干涉不了我的决定了。”
    想到当初与他那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天命族族长总觉得事情会变成这样早有预兆,他挡得了一时,难道还能替他做决定一世?
    “哎,罢了,求仁得仁,亦复何怨啊。”
    他摆手兴叹,苍老的面容上却是苦笑连连。
    陈白起一直注视着他,见此紧拢的眉眼一松,身上端着气势不再如此逼咄,知他这是应允将人留下的意思了。
    巫族的医疗水平她知晓,或者说目前整个世代的医疗手段她都了解过,他们光凭一般的寻常手段是治不好谢郢衣身上的伤,若天命族族长当真有把握能将人带走治好,她不会不放手,可他分明只是打算尽人事听天命,那与其这样还不如留在她身边,只待她攒够功勋值,倾其所有在商城换购一瓶“中型生命药剂”,令他恢复如初。
    或者运气好,在做主线任务中获取一瓶“中型生命药剂”,那便不必等太久了。
    在天命族族长打算离开前,陈白起单独留他谈了一会儿话。
    她没有前缀些客套话,直接问道:“族长可知你们族中圣物——天命?”
    天命族族长讶然,反应了一会儿,才道:“圣主怎知……莫不是听郢衣讲的?”
    这倒不是谢郢衣讲的,但这种时候最好让他这样认为,否则解释起来容易平添麻烦,于是陈白起只是一脸平淡,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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