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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沛南倒是没有这些有的没的想法,他还是隔这么久了第一次可以无痛平常离她这么近,近到她从他眼前缓步而过,明丽的容颜清晰入目,衣裾拂过他不自觉伸出的指尖,不知打哪儿来的属于她的香气萦绕鼻尖,惹来他心绪一阵繁乱。
他不由得想起了前几日她趁夜潜入他卧榻,那本该是一场在夜间突如其来闯入的惊吓,但如今回忆起来那一幕幕好似染了一种颜色,却是旖旎而心跳不已。
她抵开窗棂,翻墙而入,如一只灵巧的黑猫一样潜入他卧房之中,当时他已就寝,正合眼昏昏欲睡之际,却被人冷不丁地捂住了嘴。
他蓦地睁开眼,眼底的惊悸透着水亮光泽。
她没有遮掩面目,月下泠泠,房中熄了灯,只有清而淡的月光洒下,如流水一般,穿过窗台落在了卧榻旁,却再难进一步。
他心跳如擂,落帘挡了一部分光线,她坐在他床头边,长发垂落于肩,有种柔柔的曲线起伏,他倒是一时没有通过眼睛将人看清楚,但身体先一步传来几乎将他焚烧成灰的痛意让他轻易将人放出来了。
“陈、陈芮?”
他吐息在她掌心之中,断断续续地唤她,声音几乎听不清。
“对不起,让你又痛了,但这一次我是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的。”她不让他看到她,一边用巫力输入他体内替他缓解痛意,一边用充满歉意的声音在他耳边道:“以后,你就可以摆脱这种莫名其妙的痛苦了。”
她输入的巫力的确有效,暂缓了他身体上的灼痛之意,但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他身上已激起一层薄汗。
“怎么解决?”
他心底霎那间浮起这个问题,她若真有办法,为何不在白日来登门拜访好声说明,却偷偷摸摸地半夜探来他房中?
他有些羞恼地颦眉,身上的粘湿之意,与她靠得这么久的不适应令他烦燥,想挣扎着推开她的辖制。
这简直有失体统,有辱斯文。
“先说好,这并不是在耍流氓,而是在医病。”
她不想惊动外面的守卫,小声跟他申诉,小脸板正很是正直老实,但她的动作却没有这么正直了,她将他摆动的手抓住放置头顶,她的力道用于他这种文弱书生而言简直无法撼动,且这种坦露上躯的姿态对于山长来说或许稍微有些羞耻,但她也是为了防止他一会儿挣扎才不得而为之。
“你——你先放开我。”沛南山长瞪大了眼,气息粗重喘息,显然真动气了。
陈白起正忙着,选择性失聪,她伸手在他领间边缘摩挲,然后干净利落一把扯开了衣襟,要知道此时百里沛南本就穿着单薄,只有一件亵衣,她这么粗鲁一扯,直接一大片雪凝胸膛便坦露在外。
胸前一凉,百里沛南傻眼。
“陈芮,你……你在做什么?”他倒吸口凉气。
“都说了是在治病了,山长,你是否能够别再动了。”
陈白起当然知道山长估计是误会了,可这种事该怎么解释才能够显得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说,这种怎么看都觉得挺猥琐的事情怎么可能白日光明正大的来。
“简直荒谬!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你简直胡闹!”他耳尖非红,又急又怒压声道。
她也放弃了让来他配合了,手上再用力几分,另一只手用手肘抵在他想起来的胸前,如此一来两人便挨得更近了,她的衣扫着他的肌肤,那种又痒又凉的触感简直让百里沛南呼吸不畅。
“陈芮,你放开我,这是什么治——唔!”
“嘘。”
她眼明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唇,她凑近他那一双因羞愤而明亮炙红的眼睛,原本的理直气壮好像一下破了个洞,有些漏气了,但她还是强硬的用眼神对他道:再动,她就只好采取更强的手段了。
百里沛南唔唔了几声,黑鸦的睫毛落下翳长,方才看不清她,心底总是惶惶不安,眼下她离得近,倒是看清那一双漂亮又气人的眼眸,莫名心底一定,倒是冷静了几分。
见他暂时安静了下来,陈白起方移开视线,然后对准他胸口心脏的位置。
“别慌,我不会伤害你的。”
耳边传来她似安尉又似轻哄的软绵声音,他感觉到黑暗之中,那道浅浅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那敏感的位置,百里沛南此刻的羞赧、紧张与不安到达了极点。
他在想,她这番究竟是要做什么?
治病?
这世上当真有这般古怪又破廉耻的治病方法吗?
就在他脑子乱糟糟一片,胡思乱想之际,倏地他感受到一柔软又微凉的触感坚定地压在他胸前。
那是……她的唇。
彭——
在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的那一刻,他只觉头脑爆炸,血气涌上脑,连脖子都一并红了起来。
这头陈白起心无旁骛地开始按照巫族婚契的流程,将巫力凝聚成一道光渡入其心脏,在那最脆弱又最强大的位置缔结契约,百里沛南感觉心脏的位置忽然好像被什么尖锐的物体注入,一种奇异又酥麻的感受从那处的尖点扩大然后蔓延全身。
第十二章 主公,婚礼(二)
这是什么?
那股说不清打哪儿来的感受在他空旷寂寥的身体内化作清风明月,淡淡扫过他身体残余的灼烫痛意,舒爽与解脱并然而生,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低下头朝陈白起匍匐在他胸膛前黑黑的头颅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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