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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终结这一场乱世,怎能任她随心,世人皆无辜,那谁又是该死?
“系统,原来有时候仁慈是拯救不了任何人的。”她承受着非人能够承受的电击,牙缝咬紧,脸上肌肉颤动,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
那里面存在着权与血的争斗,如同军师所言“妇人之仁”的做法或许一时能够救一人,救十人,救百人,却救不了这个天下。
她站停在那里,眼神一点一点寂灭,又再一点一点升起另一种亮度,如火,却是如同雪一样冰冷的蓝焰:“在结束它之前,我不惜以身坠阎罗,以手染身,成为这天下最残酷的杀戮者,来还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叮——
系统:最终主线任务——以杀止战(一),以杀止战,杀人安人,杀之可也;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接受/拒绝?
十次电击惩罚结束。
陈白起额上沁着全是虚汗,痛意瞬间撤离,她沉重的喘息变减,她挺直了背脊,抬起汗湿漉漉的睫毛,缓缓望向天上那一片瓦蓝干净的天空。
接受。
——
楚军被巫族圣主带领的秦军打败的消息经南昭国士兵一宣扬,便像疯了一样在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南昭国上下,街头巷尾都是人头攒动在讨论,他们大开城门,沿路洒满鲜花,将街道布置成花路,激动地敲锣打鼓欢迎着秦军入城,当然秦军如此庞大的队伍只有一部分随太傅进城,其余都扎营在泊港驻守。
森严黑色铁骑从街道缓缓走来,在前位便是巫族的巫妖王陈芮,她还是秦国的太傅,更是替他们击退楚军寻仇的恩人,南昭王白马子啻得罪楚国,却弃国而逃,他们既怒又怨,反倒是巫族一直受着南昭国诟病厌弃,但在生死存亡关头却挺身而出,与他们同生共死。
巫族的人当初那一声声从滬丘山上传来的自报家门的苍凉豪迈之语,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感受。
他们迫不及待地招待他们入城,心中感激之情无言诉说,跟在队伍后面不断欢呼赞颂,洒着鲜花,现场编唱着顺口溜,一路热情跟随他们来到王宫前。
南昭王宫前来了大批的朝臣,他们看到巫族一众甘心下跪伏迎,在场已经没剩一个白马氏王族了,当初巫族屠尽了白马氏一族,却漏了一个白马子啻存活,如今他也消失了,生死不明,南昭国朝臣一番商议下,决定一同举荐巫妖王为南昭王。
要说巫族长久以来期盼的宏愿竟就这样顺利地达成了,关键他们不是造反,而是顺民,以后历载上他们不会遗臭万年,而是忠义良臣、临危受命,一想到这,他们都是满心欢喜复杂,感慨万分啊。
陈白起想了一下,到底没有一口答应,她现在身负重任,自不能在南昭国滞留多久,巫族的人曾很长一段时间把控着南昭国朝事国务,交给他们正好方圆可施,她让他们暂时挑一个合适的人选代任,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谢郢衣。
目前而言,他的确是最适合留在南昭国稳定灾情后的时局,一来是他乃圣主的夫婿,论身份可代圣主发言,底下无不敢不从,二来他自小便在南昭国谢氏门阀当少主,在稷下书院中人脉不浅,他若施政亦会受到书院内那些老学究跟同门支持。
于情、于法、于理,他担当此任,受之无愧。
谢郢衣道理虽然也懂,可他并不想离开陈白起,他怕她时间长了,便会忘了他。
他常常会有这样的恐惶心态,他恨不得日长夜短地守在她的身边,霸占她的全部视线。
“郢衣,南昭国便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够将它治理得越来越好,如果遇上什么问题,立即飞讯予我,我若解决不了,我便让整个秦国朝臣一块儿愁破脑袋也要给你想出法子,你不要担心自己会做不好。”她说着些逗趣的话想让他展开眉眼。
这夫婿无心事业,只想粘着她发展情缘,偏偏她与他相反,这可如何是好啊。
“阿芮,我若留下,你这一走,我们何时才能够见上面?你难道……便没有任何不舍吗?”谢郢衣眼底的不舍倒是泛红欲滴。
陈白起:“……不舍的。”
“那你别走。”
“这……恐怕不行。”
“那我跟你一起走。”
陈白起苦口婆心道:“郢衣,你别任性,族人们既一力举荐你,这表示你深得人心,且有统治之能,你与我走了,留在秦国只为一内宅处理一些闲杂之事,着实太浪费你的能力了。”
“我可以随你上战场,你既然认为我有能力,那为何不留我在你身边帮你?”谢郢衣不解地问道。
陈白起深吸一口气,与他讲实话:“你留在南昭国才能完全发挥你的实力,可留在我身边……你或许能够帮我,可你不在,却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谢郢衣闻言,脸一下白了。
“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你帮了治理好南昭国,这件事才是缺你不可,非你不能,郢衣,我不能留在南昭国,除了你,我无法信任任何人。”她连忙用怀柔之策安慰着他。
她心理提醒着自己,这男人不是她的兵跟手下,是她的夫婿,不能硬邦邦地下令让他服从,而是要耐心劝说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
“你信任我?”
“自然。”
“非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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