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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兰兰点头,问道:“六弟妹怎么样?”
吕老头道:“好得很!你六弟有福气,娶了她!”
陈秀也道:“玉雪好,很好。”
吕喜儿笑道:“六弟比三个哥哥生得好看,又有童生功名,娶的六弟妹自是最好的。”
吕兰兰也道:“好儿媳来了,坏儿媳妇走了。我们家以后会好的。”
陈秀道:“是。我们家以后会好。”
晚饭后,吕喜儿姐妹与陈秀睡在正房,吕老头去跟吕春风父子睡一间房。
只有母女三人时,陈秀抹泪低声说了之前张红闹分家,王青、邓雨也跟着闹分家的事。
吕兰兰骂道:“张红就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吕喜儿摇头道:“二嫂、三嫂也是蠢,张红说什么,她们就信什么。”
陈秀愁道:“你们大哥每个月一百个铜钱的药钱。我担心你们二嫂、三嫂以后还会闹。”
吕兰兰劝道:“娘,你莫担心。张红闹分家,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被休掉。我看二嫂对二哥,三嫂对三哥还是有几分真心,她们不想离开我们家,不会跟张红一样。”
吕喜儿长叹一声,埋怨道:“大哥真是差劲,娶了这么个祸害,现在大哥去挖矿落下重病,还得让家里出银子给他治病养他。”
吕兰兰道:“小河三兄弟有大哥这样的爹,以后都不好娶媳妇。”
陈秀也是担心三个孙子,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呢,谁叫三个孙子命不好摊上这样的爹娘。
吕兰兰道:“说点高兴的事。娘,我六弟喜欢六弟妹吗?”
吕喜儿道:“对啊,我也想知道。我们喜欢六弟妹不行,得六弟自己喜欢才行。”
陈秀想到成亲那日,吕英杰笑得嘴合不拢,答道:“英杰喜欢玉雪。”
还道:“英杰没迎亲之前就去过李家好几次。”
吕喜儿道:“六弟长得俊,又是童生,六弟妹会医术,家境比我们家好,两人倒是般配。”
吕兰兰道:“希望六弟妹今年能给六弟生个大胖儿子。”
陈秀微笑道:“嗯。我和你爹等着抱大胖孙子。”
母女又聊起本村的八卦。
陈秀道:“陈老四的小儿媳张氏前几天动了胎气,提前一个半月生了个儿子。”
吕喜儿、吕兰兰不约而同的道:“张氏终于生出儿子啦。”
陈秀微笑道:“生了。陈老四一家欢喜的很,都打了招呼要请你爹和我喝小孙子的满月酒。”
“我记得张氏前面生了三个女儿,还是四个女儿?”
“四个。”
“张氏总算第五胎生出儿子。”
“张氏以前见到人都是低着头,可自卑了,这下可以抬头做人。”
吕喜儿感慨道:“幸亏我们随了娘,一下子就生出儿子。”
过了好久,母女三人太困,都睡觉了。
次日早晨,天刚蒙蒙亮。
吕英杰就从成县酒楼出发回家。
他归心似箭,走的很快,把许多行人抛在身后,等走到周河河岸通向河东村的土路,没一会儿竟是发现前面有四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四人是三男一女,其中两个年青男子推着板车,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妇人坐在板车上。
吕英杰惊喜叫道:“爹、娘、二哥、三哥!”
四人齐刷刷回头,均是惊诧叫道:“吕英杰!”
原来这四人是李玉雪的娘家人。
中年男子、中年妇人是李玉雪的爹娘李安、方月。
两个青年男子是李玉雪的二哥李二北、三哥李三北。
李安今年四十六岁,身材魁梧,方脸,一脸横肉,浓眉大眼,眼神锐利。
他曾经在军队当了八品的军官。
有一次,他路见不平杀死两名歹徒,救下被歹徒玷污的女子,但是受害的女子为了保住名声,不敢去衙门露面为他作证,还躲起来找不到人。
幸亏有两个路人站出来为他作证,他被官府判了轻罪,丢掉官职、军籍,返回家乡当了屠夫。
方月今年四十二岁,是老童生的女儿,识得几个字,少女时容貌美丽,被无赖盯上要娶她为妻,老童生就把方月嫁给地痞、无赖不敢招惹的李安为妻。
方月给李安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
李二北是二儿子,今年二十二岁,身材高瘦,浓眉大眼,比年青时的李安秀气,看着没那么凶,如今是成县衙门的衙役。
李三北是三儿子,今年二十岁,中等身材,容貌随了方月,比较清秀,如今的营生是杀猪、木匠。
李安问道:“你怎么不在河东村?”
李二北上下打量吕英杰,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回河东村?”
吕英杰笑道:“我去金城给对我有恩的马师傅拜年。”
李安问道:“你可知你家里出了大事?”
吕英杰收起笑容,长叹一声道:“家门不幸,我大哥身患重病,前大嫂拿走所有的钱不给我大哥买药救命,还要跟我大哥和离,我大哥无奈之下休了前大嫂。”
李家人面面相觑。
这跟他们在平镇听到的传言不一样。
李安不想绕圈子,直接道:“镇里的那些人说得不是这样,他们说你爹当了里正后,你们四兄弟的心都浮了,你大哥已经休掉媳妇,你二哥、三哥放出话要换媳妇,你有这三个哥哥当榜样,迟早也要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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