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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正笑着收下荷包。
    他这一趟是办公事,有了军官、军士的相助,不到一天就抓住神公,还得了军官的感激及银子,收获不少!
    就是新神婆张红跳河逃了。
    次日早晨,一辆骡车出现在成县酒楼的后门。
    陈正押着戴着头罩、像蔫茄子的神公,悄无声息的下了骡车,从后门进了酒楼。
    偏厅……
    陈正把神公的头罩摘掉。
    这神公年近三十岁,模样生的英俊,平时不下地干农活,到处骗吃骗喝骗钱,保养的好,穿的也好,竟是绸缎做的长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青,像是乡绅,并不像坏人。
    黑矮瘦的曲大富与神公站在一起,对比之下,更显得神公潇洒风流。
    曲大福倒像是坏人。
    陈正一脚踢在神公的左膝窝,神公扑通跪倒在地。
    曲大福俯视神公,啧啧两声,问道:“脸生成这样,没少祸害良家妇女吧?”
    神公不吭声。他又不是没见过官,好几位都比眼前这位威风。
    眼前这位连官服都不穿,谁知道是不是冒充官员?
    曲大福命令道:“搜身……”
    陈正艺高人胆大,立即给神公松绑,然后直接把神公脱的精光。
    神公反抗,陈正朝他肚子来了两拳,把他打的吐了一口鲜血,躺在地上,身子像大虾一下蜷缩着,痛苦呻吟。
    曲大福蹲在地上认真的查看从神公身上搜查出来的几个小瓶子、匕首等物。
    吕英杰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神公躺在地上仰视吕英杰,先是一瞪,竟是有如此俊美的少年,好像在哪里见过,半晌,咬牙切齿的恨声道:“原来是你!”
    当年,神公恼怒心上人张红嫁给了吕春风,要报夺妻之恨,最开始那一年,暗中跑到河东村偷窥吕家人,还打算把最好看的吕英杰打晕卖给有特殊爱好的贵人,赚笔钱算是报了仇。
    吕英杰却不认得神公。
    陈正得意的跟吕英杰道:“他就是神公,被我抓回来了。那个妇人,也就是新神婆为了逃命跳了周河,生死不知。”
    吕英杰听到张红跑掉了,有些遗憾,不过张红没有神公支招,也翻不起大的浪花,对吕家的威胁不大,夸赞道:“哥好手段,只是一趟就抓住了衙门的逃犯神公。”
    陈正激动的道:“昨天我才知道,难怪河县衙门的人一直抓不住神公,原来他们跟神公勾结。
    神公在河县有两个家,昨天若只是我一人可抓不住他,幸亏西北军来了三人跟我一起,两头堵神公,把神公追得逃到周河河边,我们这才抓住神公。”
    曲大福自语道:“这三瓶都是蒙汗药,这一瓶是砒霜,这一瓶是什么?”
    神公眼神闪烁。
    曲大福拿着那个黑色小瓷瓶在神公眼前晃了两晃,哦了一声,幽幽道:“看来是春药……我就知道你没少祸害良家妇女。”
    陈正气呼呼的道:“我在路上问神公,神公不配合不肯交待。”
    曲大福把手里的药瓶放下,拿起地上的匕首,朝陈正使了一个眼色。
    陈正把神公摁住,神公大声叫嚷,拼命反抗。
    吕英杰拿过抹布塞在神公的嘴里,把神公的头踩在脚下。
    曲大福手持匕首在神公的右脸写了一个血淋淋的字,又在左脸写了一个血淋淋的字。
    两个字合起来念就是:淫贼。
    神公满脸是血,无比恐慌竟是溺了,尿水呲到了曲大福的裤子上,把曲大福气的又在神公的额头写了两个字:无耻。
    神公看着曲大福像阎王,看着陈正、吕英杰像黑白无常。
    他遇到了怎样的一伙凶神恶煞?
    上来不是问他要银子,而是直接把他这张用来坑蒙拐骗妇人的俊脸给毁了容!
    曲大福阴声道:“你再不交待,我就先在你的鸟上刺两个字,再把你的鸟刺穿。”
    神公发不出声音,但是可以点头,赶紧重重点头,用力到仿佛要把头从脖颈甩出去。
    曲大福把血淋淋的匕首放在桌上,让陈正把神公手脚绑了,审问神公。
    吕英杰没去县学上课,负责记笔录。
    神公一开始想着简单说几件事糊弄,哪知阎王一样的黑瘦中年男子明察秋毫,只要发现他说谎,就用匕首在他跨下鸟的旁边大腿内侧划一道血痕,两次就吓得他快疯掉,只能交待犯下的所有罪行。
    曲大福原以为神公犯的罪是骗钱骗色,哪知这么一审,竟是审出贩卖人口、混淆官员血统、侵占富商家财、毒杀官员等大事。
    每一件大事都能当成一个独立的案子,件件都能牵扯到有钱有权的人。
    难怪这么多年衙门抓不住神公,原来神公背后有势力在保护他。
    神公刚交待了五年做的坏事,吕英杰就已经写了十五页纸!
    月上梢头……
    曲大福派吕英杰把成县的张县丞叫过来商议。
    曲大福所在的信息所的级别比成县高,官职也比县令、守军主官高。
    以前曲大福为了掩饰身份,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吩咐成县的县令或守军主官。
    去年年底张县丞代管成县时,曲大福为了等新的县令到任,一直没跟张县丞表明身份。
    正月,曲大福以为在金城银矿的事上立了大功能调回南方,仍然没跟张县丞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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