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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染春的声音里有些惶恐。
    “别担心。”简宝华笑道,“我应下你,自然会在约定的时辰过来。我若是真的失约,我最后是与人一同走的,你也说得清楚,不是吗?”
    此时,染春见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而是赵淮之。她手中捏着银锭,见着了赵淮之的身影,心中竟是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慨。
    “你也是一样。”简宝华一样拿出了一枚银锭,递给了车夫,“只说我入了公主府,申酉之交来接我和染春。”
    “小姐,莫为难小的了。”赶车人是齐府的下人,因为吴生的事情,齐家老太爷与老夫人特地嘱咐了他,务必要盯着小姐入公主府。
    “为难什么?”赵淮之已经上前,懒洋洋说道:“银子收下,听你家小姐的吩咐就是,人是我照看着的,能出什么事?”看到了简宝华的打扮,挑挑眉,小丫头今个儿穿的是格外朴素。
    染春看着简宝华走向了赵淮之,今日里江宁世子没有骑马,先是低头整理了小姐披风的系带,身后替她拢了兜帽,牵着她的手自东而去。
    染春低头看着手心里的银锭,又看了看两人的背影。自从遇到了江宁世子,小姐的行事越发让她摸不清,疏远了先前最为喜欢的柒夏,和江宁世子又是要去哪儿?她……六岁年龄,能办什么事情?
    “染春姑娘?”
    染春轻叹一声,“你便当不知道这桩事,说是入了公主府。江宁世子……不是第一次来寻小姐了。按小姐吩咐的时辰,过来接人就是。”
    “那行。”车夫也不想生事,就应了下来。
    简宝华半个时辰后,已站在了衙门里。
    衙役“威武”之声响起,他们手中的长棍敲在地面上,随着王大人入了座,身后喧闹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
    很快,衙役压着吴生到了堂中。
    吴生的白色囚服沾着血渍,衙役对他是用了刑的,他的脚下是沉重的铁链,头和手用木枷在一起,其中一人用脚踹在吴生的后腿,让他对着王大人跪下,另一人取下了那木枷。虽说去了木枷,吴生的手上仍然留着手镣。
    他的脊背深深的弓着,简宝华看不到他的脸,像是感应到了目光,吴生忽然回头。
    他无机质的眸光,让简宝华的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往后一退,她的背抵在了赵淮之的怀里,冰凉的手也被他握住。
    吴生的目光挪开,转回了头,复又佝偻着身子。
    “今天这是什么案子?王大人还特地刮了胡子。”
    “没看到外面张贴的告示吗?这可是个大案。”
    “我又不认识字,写的是什么?”
    “今个儿这案子我跟你说,来听就是对的,你看着堂里的人不打眼,这可是分尸,吃人的!”
    分尸吃人的字眼,骇人听闻,人群之中窃窃私语,心中有些怕,又忍不住想要去看那分尸吃人的人,生的是如何模样。
    惊堂木一拍,“肃静肃静。”王大人让人安静下来。
    随着证人的程词,睢县的那血案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事情的起因经过,那孩童如何躲藏起来,见着吴生如何割下人的肉,生吃了一块儿,如何挥着斧头把人的尸骨砍成碎骨,如何一点点清理干净,把碎尸埋起来。
    鼻翼之下仿佛也有浓厚的血腥味,许多人瞧着吴生的眼里多了惧怕。
    冗长的堂审终于到了尽头。
    “你还有何话要说?”王大人说道。
    吴生再次回头。
    简宝华见着他的目光流露出失望的情绪。
    “大胆,本官在问你话。”
    吴生寻不到人,终于扭过了头,开口道,“我还想见一人。”此时他第一次开口,声音如同砥砺在砂纸上,缺少水分的润泽让人听着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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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
    因为吴生的话, 简宝华的心猛地揪起。
    “别担心。”赵淮之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她抬头看着赵淮之笑了笑。
    台上的王大人手中的令签扔下,“住口, 朗朗日月之下, 你以犯了滔天大祸,还称心如意, 想见谁便见谁?赏他四十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得是正义凌然。
    令签掷在青石板的地面上, 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大人, 他就在京都里!我只是想要……”吴生的话没有说完。
    得令之后,旁边衙役撸起了袖子, 一人熟练地把白布塞在吴生的口中,不让他说话,也是防止巨疼之下咬了舌,另一人则搬来了行刑凳,压着吴生。衙役的行动很快, 棍棒与皮肉碰撞的沉闷声音便入了所有人的耳, 吴生的口中发出了压抑的闷哼声。
    “他是想要见谁?为什么不让他见?”
    “我觉得这次王大人做得太对了,犯下了死罪的人, 还要圆他的心愿不成, 就应该这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就算是砍头, 行刑之前,也要让他吃一顿断头饭。”
    “那是因为有些人确实是冤死的,拿人手软吃人嘴软, 如果真的是冤死的犯人,吃了这一顿饭,到阎王爷那里告状也要掂量三分。现在这事情已经再明摆不过了,他杀了人!”
    “这……一丁点都不通融?也委实残忍了些。王大人平时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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