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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兰是想要简宝华告知吉御医, 然后辗转想法子治好姐姐。
季夫人仍是不赞同的。
“其实……”简宝华见着因为季天兰的话, 开口说道:“我可以隐去姓名,问一问吉御医有没有什么法子, 季二姑娘喊我过来出诊的时候, 我就说过, 我不是大夫, 不敢误了大姑娘的病。这病我目前当真没什么头绪。”
“告诉御医了,说不说姓名有什么分别,我、我在想想, 有什么万全的法子。”季家主母说道。
“娘,有什么万全的法子?”季天兰说道,“我们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你总是担心旁人知道姐姐的病。”她的声音隐隐有些沙哑。
“简姑娘回到女院的时候,我就听这有人打趣我,说我请简姑娘是给家里人治病。就算是不说,娘……你真当旁人都是又聋又哑,这京都里里头,后院有个懒仆恨不得旁人就知道,更何况是姐姐生的病?”
季家夫人一愣,面容凄切,用手帕捂着脸,呜呜咽咽,“我们怎么这么命苦。”
母亲如此,季天晴本就难过,别过了脸。
“难道请了女大夫给姐姐看诊,那些女大夫就不会同人说姐姐的病?总有口风不严的。”季天兰说道,面向嫡姐,开了口,“姐姐,你自己说,要不要让御医知道你的病情,让御医出手。”
“我……”
季天兰见着季天晴仍是犹犹豫豫,就说道:“你可要想清楚,这病治不好,自己也是遭罪。就算是这般告诉了御医,也是有可能治不好的。”
“我想试试。”季天晴最后说道。
季夫人驳道,“我难道不想大姐儿好?花了这么多的银子,总是不见好。马上你弟弟就要进学了,被人知道了……”
季天晴扑通一声跪在娘亲的面前,“娘,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让我试试看好不好。简姑娘也说会替我瞒着。如果、如果还是不能好,我以后也不会再求医了。”
季天晴和季天兰两人的说清,话说到这个份上,季夫人终于是肯了。
简宝华让人拿了笔和纸,吉御医不便给季天兰看诊,她就把所有的症状,季天兰用过的药,所有的反应都准备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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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蝉鸣声聒噪,雅苑里放了冰盆不至于热得厉害,简宝珍仍是觉得闷地有些难过。
去年的时候,她就有些热得受不住,今年热的更早,她便同简延恩说了,等到女院停了课,就和母亲一道去承德小住一段时日。肖氏是想在京都里头热着也不想去承德,但总不能让简宝珍一个人去承德,只能够应下。
距离女院停课也没多少功夫,简宝珍今个儿就约着邱莹莹到了雅苑里头,若是等到去了承德,她们就聚的少了。
简宝珍今天带的是绿岚,红笺临出门的时候拉了肚子。
谁知道,才堪堪到了雅苑,如今绿岚的面色也不大好,说是想要如厕。
此时有雅苑的侍女迎来,说是邱家小姐已经在厢房里候着她,让她快些过去。
简宝珍见着绿岚的面色难看,就说道:“等到舒坦了再来找我,免得在莹莹那里出了丑。若是实在难受,同雅苑的人讨味药。”
绿岚自然是忙不迭答应,“我等会好了就去找小姐。”她的声音细细软软。
“算了。”简宝珍想了想说道,“你干脆就好生休息,等要回去的时候,再一路。”
简宝珍便雅苑的侍女去找邱莹莹,谁知道走了不过是三五步,就又人来寻引路的人,那人只得抱歉地说道:“今个儿人太多了,不过邱姑娘定下的厢房也不远,绕过走廊之后一直往前走,可以见到几根竹子,那里就是了。”说完对着简宝珍行礼,就匆匆跟着其他侍女离开了。
于是,简宝珍顺着往东南角的走廊,一路上佳木葱郁,奇花灼灼,庭院中央一座假山,清流从花木深处泄于石隙之间。
平日里有红笺和绿岚,今日两人不在身边,一开始有些不自在,等到了后来越走越轻快,心中轻松,反而觉得是难得悠闲。
简宝珍竟是不知道雅苑有这样的场所所在,绕过假山,便见着了一抹翠竹,简宝珍忽然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简宝珍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邱莹莹与谁在说话?
这分明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邱莹莹的心中有人?
这个念头像是一直猫爪轻轻挠在她的心尖儿处。
“和妃娘娘的身体不大好,得了这病,只怕就要香消玉损了。”
简宝珍迈开的步子生生停住了,心儿狂跳似乎要从口中蹦出一般,死死拧住拍子。向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下人。于是简宝珍身子略略向着窗边倾斜,想听得清楚些。她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这一扇的小窗很是隐蔽,简宝珍看了一眼假山方向,等会被人发现了,她也可以躲起来。
说话的人是当今的九皇子,赵泓泽。
说的是最得圣眷的和妃娘娘,她实在是想多听一些。
嫡姐简宝华才得了赏赐,简宝珍想要为自己多谋划,更何况他们说得是和妃娘娘。
“原本以为三皇子的人会折了,没想到忽然出了一个简家大姑娘,把和妃娘娘的病治好了。”简宝珍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和赵泓泽说话的赫然是邱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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