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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弃将在皇宫所见一一道来,只是隐了国师和帝王的一部分谈话,留给齐天佑自己思考,齐天佑却是气得双手发抖,“怎能如此!怎能如此!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我要去回禀陛下!”齐天佑道。
齐天弃连忙将人拉住,“你遇事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齐天佑被他拉住也开始思考,越想脸越白,最后一张俊脸直接没了血色。齐天弃知道这是他想清楚了,还好,不是太笨。
结果就见齐天佑猛地站了起来,“那就更应该找陛下理论!”
齐天弃被气得差点翻白眼,“你是脑子有病吗?那些人的生死与我们何干?与齐家何干?你应该想的是,今日未有圣旨召见,证明了什么?证明皇觉寺住持没死,他为何没死?期间发生了何事?该不该让人去调查清楚,这些事和齐家……”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明知道陛下滥杀无辜难道就不管了吗?那些人命是与我们无关,但是当我知道的时候,就与我有关了!之前我救不了那些宫人,但是现在至少让我尽一尽自己的力量为这些僧人讨一个公道吧!”齐天佑说完就甩开齐天弃跑了出去。
齐天弃气得脸色发白,吼道,“如果你想害死齐家,你尽管去!”
齐天佑停了步子,但依然坚定的离开了,“我会与陛下讲清楚,与齐家无关。”
齐天弃紧握手中拳头,最后一拳锤到了桌上,“你们是公子的保护者,用得着等我命令吗!”暗处的影子们立刻跟了上去。
与齐家无关,呵!只要你还顶着齐家大公子这个名头,你以为能拖得了干系吗?
不吃点亏,长不了教训!
齐天弃如此想,手上流血也不曾发现。
将军府
僧者坐在屋中诵经祈福,屋外几个丫头面红耳赤。
纷纷趴在窗口小心的看着僧者,一会儿换一个,前来的燕来剁了剁脚,“嗯哼!”
几个小丫头站成一排,燕来看了她们一眼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奴婢见过大师,不知大师住得怎样?若有不喜之处,奴婢好即刻让人改正。”说完瞪了瞪门外垂头丧气的小丫头们。
“将军府很好,贫僧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倒是施主,我看你眉目亲和与佛有缘,不如与贫僧一起修佛如何?”僧者站起。
燕来:……
“既然大师一切安好,那奴婢也就放心了,大师若有什么需要……”
“贫僧可能见夫人一面?”
燕来:……
“不知大师想见夫人是为何事?奴婢好回禀夫人。”燕来道。
僧者双手合十,“此次多亏夫人解围,贫僧想当面谢过,另,想要恳求夫人一件事,只是此事兹事体大还恕贫僧只能告诉夫人,阿弥陀佛。”
燕来想了想,“请大师稍等,奴婢这就去请示夫人。”
“多谢施主。”
燕来出了门,几个小丫头又趴在了窗口,僧者回头,马上又蹲了下去,僧者笑笑,随后继续打坐。
没过多久,就有丫头前来禀报,请大师前往花园。
僧者欣然前往。
谢梓姌让人将僧者请到了一方水榭,水榭四周是透明的玻璃,谢梓姌歉疚的笑了笑,“这是夫君自西戎带回的东西,叫玻璃,虽是透明,却可隔音,我到底出嫁了,还请大师多多担待。”
僧者自然不会怪罪,“是贫僧考虑欠妥了,多谢施主。”
“不知大师想见我是为何事?”虽是透明,谢梓姌在燕来不断的眼神示意下无奈开口问道。
“施主可信运?”僧者说。
谢梓姌点点头,“我运气一直很好。”
“……那真是不错。人有气运,天有天运,地有地运,国,自然也有国运,国运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兴衰成败,大势走向,贫僧想知,施主可愿护持如今国运。”僧者虔诚道。
谢梓姌摸了摸头,“为什么是我?”
“施主身份贵重,是贫僧现在唯一的选择。”僧者看着她,谢梓姌想了想,“我拒绝。”
“人有多大的能力,才能担起多大的事,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清楚的,我担不起护持国运的,而且……要灭国运的,不是现在的一国之主吗。”
风起,风止。
第十九章
皇觉寺,吕一终于前来,他先是与寻常人一般去了大殿上香,随后前往寻找沈从明。沙弥告知,沈从明在后山赏花。
吕一前往时,正见沈从明折了一束桃枝看着枝上的花蕊露出一抹冷笑,吕一没来由得打了个寒颤,好可怕……
“嗯?”察觉有人注视沈从明侧首,见着吕一也不意外,只是拿着桃枝走了过来,“小师叔。”吕一打招呼。
“嗯。”沈从明点点头,“诡事你查得如何了。”
“小师叔想让我知道的,不想让我知道的,都知道了一点。”吕一说。
沈从明今日未带折扇,只是拿着桃枝下意识的敲打着手心,道,“如此甚好,这几日你去了何处?”
“驿站,皇宫,连接宫内的水域,水域附近死去的人家里,东方家。”吕一道。沈从明看了他一眼,“能接连与齐家东方家两位家主博弈,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许多。”
被毒舌习惯了的吕一差点感动得泪流满面,小师叔夸他了!!!“小师叔,你是被夺舍了吗?还是生病了?”吕一小心看着沈从明,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怎么看都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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