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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越关上门出去谢梓姌都没回神,夫妻……她好像有点明白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了。
东鲁齐家
阴雨绵绵,皎月自起身,就一直坐在窗边,她不喜欢雨天,进来换花的添喜看见了,连忙过去将窗户关上,只留了一道细缝透风,“小姐怎么又坐在窗边了,受凉了可对身体不好的。”添喜一边说,一边把她扶到桌子边。
“哪就那么咳咳咳咳娇弱了我咳咳只是想看咳咳咳看雨景。”熟悉的咳嗽。
“小姐你看,你的咳嗽都出卖你了,不过小姐也真是的,明明讨厌下雨,却喜欢看雨景,真是矛盾啊。”
皎月笑笑,她只是想看雨景,没什么理由。
她在看雨,齐怀铖也在看雨,只是缘由并非如她一般。
“父亲叫儿子来书房可是有什么要事?”齐天佑问。
齐怀铖回身坐下,“上次破坏国运之事,你们做得很好,为父是想问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齐天佑懵。
“自毁坏国运之后,贵妃现,新政出,天佑你莫不是没有半点想法?”齐怀铖道。
齐天佑想想,“难道这就是毁坏国运的后果?父亲,孩儿不明白,现在民生怨载,父亲为何要设计破坏国运?”
“这是不是毁坏国运的后果为父不知,但毁坏国运,定会带来乱世,为父要的,就是一个乱世,天佑,你已经不小了,父亲已经老了,我不想齐家到了我手上,依然只能在东鲁盘踞,你懂吗?”齐怀铖叹口气道。
齐天佑仍是不解,“父亲想要壮大齐家,为何要其他人付出代价?只要慢慢来,齐家一样能强盛。”
“为父也想慢慢来,但时间,从来不等人。”
“父亲此言何意?”齐天佑蹙眉。
齐怀铖带着他站到窗边,推开窗道,“我齐家扎根东鲁上百年,凭的是什么?是神秘的向天借力,可是天佑你可知,为父翻阅家族典籍,发现齐家的向天借力正在逐步退化,五百年前,齐家嫡系的向天借力可达到劈城开山之效,三百年前可逆流水脉,一百年前可横扫千人。现在,却只能疗伤和加强自身修为,为父保守估计,最多在有两代,齐家在无向天借力之能。而失去了向天借力的齐家,又该如何安身立命?”
他们的眼前,是一群冒着雨也在联系的家族子弟,他们,是齐家的未来,也是齐家的根本。
“就算没有向天借力,儿子也……”
“天佑,你何时才能放弃这些天真想法?世事无常,为父想做的,就是齐家失去向天借力之前,强大起来,强大到无人可以撼动的地位,这些年西戎,临安,北羌,我不断埋线寻机,天佑,你可知,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是齐家下一任家主,为父希望,你莫让为父失望。”
“父亲……”
齐怀铖瞥见走廊里驻守的齐天弃,眸光闪了闪,齐天佑顺着他的眼神开口道,“这次临安之行,天弃居功至伟,所以我将他调到了身边做贴身侍卫。”
齐怀铖对这个理由并不意外,只是开口道,“为父相信天弃的能力你也看到了,他是为父专门为皎月训练的守卫,也可成为你手上的刀,能不能收服他,就是你的第一道考验,为父相信,你不会让为父失望。”
齐天佑却是抓住了不对,“父亲说他是专门为皎月安排的,那他?”
“不错,他本来就不是齐家的孩子,也不是你明姨的儿子,你明姨生的,是个死胎,齐天弃是为父专门为皎月准备,而受尽非议,自幼的困苦,也是为父给他的磨砺,事实证明,吃得苦中苦的他,比为父想象中更好。”齐怀铖颇为欣慰。
“所以,你从来不反对皎月对他好,因为齐家只有皎月会对他好,为了这一点温暖,他会心甘情愿的成为皎月的守卫?”齐天佑吃惊的说,眼里满是不赞同。
若以打破人生为磨砺,这利用仅存的温暖,这样,未免太可恶了。
“皎月不知这些,她只是见天弃可怜所以对他好,为父对天弃的利用一直很明显,我暗中磨砺他这么久,他若是看不出来,也不配我这些年的栽培了。恩仇他一直分得很清,临安这一行,为父未对他施以任何命令,但你看,皎月,他不是护得很好吗?”
齐天佑忍不住后退一步,这一切超出了他的所学所见,可是齐怀铖说着的时候却十分淡然,显然这些手段,他不是第一次用了。
“你是齐家未来的家主。”他的父亲这样说。
第四十一章
早朝,随着填河命令的宣布,是底下彻底的喧嚣。
除了一部分实在胆小的,满朝官员几乎跪了个遍,然不管他们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帝王也不曾改变心意。
韩越接到圣旨的时候还有些恍然,他知道陛下喜欢贵妃,但没想到竟然能昏聩成这样!镇守边关的兵力用来填河,这是要做什么?这将国家置于何地?百姓置于何地?
宣旨的公公也不敢催他,他自己都是冷汗潺潺的,哪敢催促韩越接旨。
“臣……”接旨二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公公看出他犹豫,好言道,“侯爷您就接旨吧,您要是不接,这候府一大家子人,可都要跟着遭罪的。”
还是谢梓姌先站了起来,接过圣旨,对公公道,“夫君昨夜受了风,人有些着凉,这圣旨妾身替他接下了,公公您先回去复命吧。”谢梓姌给旁边的丫鬟一个眼色,丫鬟立刻塞了一个香囊给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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