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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难倒了上官阙,“没有。”
“那……只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张御史的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那个男人的传说在三国一直广为流传,他若不死,必是后患无穷。
上官阙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他已经动用了所有眼线也不能找到男人下落,男人想要避开寻找,实在太……容易了。
本想着罪恶天堂怎么也是他的大本营,结果竟是如此诡异局面。
“可以……唉,没事了,张御史,先将朕交代了的去做吧。”
张御史虽有疑惑,却也听命而去。
上官阙站在山峰上,看着狼烟四起,他的心湖,掀起涟漪,有些事情就是底线,一旦越过,就在无法回头。
“唉,小师叔,若你在此,估计又该说我愚蠢了。”他还能苦中作乐的笑一笑。
远在北羌的沈从明打了一个喷嚏,小五赶紧给他拢了拢披风,“先生可是昨夜着凉了?二狗哥也真是的,明知道先生身体不好,还扯着先生一直聊,现在好了吧,人都受寒了。”
沈从明默默想要反驳一句,但想了想又咽了下来,他若不想聊,上官阙一人也聊不起来,那自己为什么纵容了上官阙?
很多平时堆积的谜题,一时全涌了出来,他昨夜任着他熬夜胡来,大概是因为看见青年眉间川字逐渐成型,青年眼中那份明亮的光芒让他无法拒绝。
这是不对的,沈从明这样想着,“应该不是受寒了,可能是谁在背后惦念沈某,比如……羽姬姑娘。出来吧。”
花园一角羽姬款款大方的走了过来,“沈先生,好巧,可还住得习惯?若有什么需要大可告诉府上下人,定会为先生办得稳妥。”
她这样子和之前的急躁不同,沈从明大概明白,“看来司女的情况比沈某好上许多。”
“尚大夫武艺高强,身强体壮,比之沈先生柔弱确实要好许多。”
好家伙,羽姬已经学会回怼沈从明了。
沈从明勾唇笑笑,“是啊,如同羽姬姑娘一样,只是有时太过注意身体而忽略了脑子,否则,现在也轮不到羽姬姑娘来高兴。”
羽姬脸色一变,“沈从明!”
沈从明无所谓的继续往前走,“既然羽姬姑娘说了沈某有需要尽管提,那沈某也不客气了,小五,一会儿把草图拿给君位大人,让她务必将沈某居所改成和虞国一模一样的,沈某恋旧,住不惯这样的新屋。”
羽姬没想到沈从明脸皮这么厚,一时又气得差点连气都上不来。
见人差不多了,沈从明这才道,“闲话休提了,今日与沈某去北羌王城走走吧。”
“王城都一样,有什么好逛的?”羽姬不是很愿意把时间花在这样的无用功上。
沈从明摇摇头,宛如看朽木一样的看她,“这就是北苏旗洛是女王而你还是在尚大夫之下君位的原因,你太愚蠢了。”
羽姬告诉自己要忍耐,多大点事,不是每天都在被说吗?当做没听到就是,“既然沈先生有心,那就一起走走吧。”
“多谢君位大人。”
沈从明行礼,羽姬心里好受了些。
北羌民风与虞国西戎不同,街上游人不多,马车也不多,人们代步的工具多数是马。
“早就听说,虞国靠文立天下,西戎靠部落组合,北羌则上马上天下,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骑马的小五惊叹出声。
这里随便一个马上功夫都是一等一啊!有机会一定要交流切磋一下!
羽姬的表情有些骄傲,“那是当然,北羌马术,天下无双。”
这话虽然嚣张却没有丝毫夸大,沈从明难得的没有反驳。
这样的马上功夫,随便一个训练一下就可以上战场了,若非有维索河为界,沈从明心中清楚,单论兵马,北羌确实是三国中最强的。
北羌出名的,可不止是战马,还有丰富的矿脉,只是土地比起虞国和西戎就要贫瘠很多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北羌的人口是三国中最少的。
沈从明在心中默默分析走过的每一条路看过的每一处风景,最后停在一家酒楼前,“沈某饿了。”
羽姬嘴角抽了抽,随后三人进了酒楼,无一例外,又全是女子。
“素闻北羌女尊男卑,不知北羌中的男子平时都做什么?一路行来,做生意也好,打架也好,沈某都只看到了女子。”女尊男卑没问题,但是那些男人呢?
羽姬不甚在意,“北羌虽然女尊男卑,但那也是建立在本事的基础上,只要你有能力,男子也是可以用的,不过北羌出名的男子望族,大概就数冥河渡口那一家吧。”
男人好逸恶劳的,很多时候比女子多多了,北羌的女子性子要强,此消彼长,男子就自然显得不够看了,多年传承下来,竟有不少学得和虞国女子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而能立根王城的男子多数都非泛泛之辈,自然也不会随意出来走动。
“冥河渡口吗……据说是北羌掌水一脉?”沈从明问,北羌七大家他也略有了解,作为七家唯一的男子家族,冥河渡口他自然是听过的。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羽姬也不用隐瞒,“掌管冥河水域,其家世代镇守冥河,是北羌最长传承的家族。”
这样的千百年家族,底蕴之深厚就远不可估量了,与其说北苏旗洛在抗衡七大家,倒不如说是在忌惮冥河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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