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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明又抛出一个炸弹,北苏旗洛瞬间来了精神,立刻召了医女,医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女王匆匆忙忙让自己来,还是为了一个男人把脉,但还是老老实实做了,随后眉头紧蹙。
女王能让她来给这人把脉可见看重,可这位先生的脉象,根本就是油尽灯枯啊……
她看了一眼北苏旗洛,北苏旗洛让她直言无妨,医女便老老实实的说了,“这位先生身体极差,如今已是油尽灯枯之势,若非体内有异物撑着,恐怕……”后面的话没说,但话中的意思却是在明白不过了。
北苏旗洛心中信了五分,至少沈从明这番话有一半是可信的,多一个有着共同敌人的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沈某来此便是为了初祖陵墓而来,然陵墓难寻,虽有上官秘辛的指导,沈某也无法正确找出,这需要借助尸族的力量,上天垂怜,机缘巧合之下沈某认得了尸族如今最近一位后代,九州落。”
沈从明还不避讳的将自己的目的告诉北苏旗洛,北苏旗洛心中有着兴奋,如果能将初祖陵墓握在手中,或许……
这个想法太恐怖,北苏旗洛摇摇头,现在应该关注的是眼下,“你说她叫九州落,与九州赋是什么关系?”
九州这个姓氏在三国可不多见,以及他所代表的意义,九州,并非一开始的姓氏,更像是一个门派,而能叫九州的却是少之又少,九州落与九州赋又是什么关系?
“他俩什么关系我并不清楚,但是九州落是尸族,只有她可以找到初祖陵墓,她的代价是苏家三姐妹,女王能做到不是?”
第一百三十五章
荒野猎户,一人独住,有炊烟袅袅,勾勒人间最平凡的美景,流水绕着孤户,猎人抱着鸡汤回房。
房间里,一个华服男子躺在床上,他双目紧闭,嘴唇干裂泛白,脸上更有无数的冷汗,猎人小心的将人扶起,然后给他灌了一点鸡汤,随后又为他换药,折腾了半天,闭着眼睛的人才幽幽转醒。
上官阙只觉浑身疼痛,尤其是脑子,仿佛要炸裂了一样,他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照顾自己的人,脸上长了一块青色胎记覆盖了一只眼睛,五官比例也极其失调,上官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否则怎么会看到这样恐怖的人?
只是他也只是失神一瞬就回神了,“是你……救了我?”他的声音还有些哑。
对面的人点头,又摇头,随后跑出屋子牵了一匹马过来,不断的比划着什么。
上官阙看着他又看着马只觉得头疼得不行,他抱住头声音有些压抑。
那人见他难受递了完药给他,上官阙闻着那药味突然就明白了良药苦口的由来,这闻着也太苦了!
只是为了身体能够赶紧好,上官阙还是捏着鼻子喝下去了,然后没忍住,吐了。
这东西比黄莲苦多了好吗!
上官阙只觉得味蕾的炸开了,五脏六腑都是一股苦味,那人看他的样子摸摸脑袋,然后跑去柜子里翻出了一罐蜂蜜,兑成水让上官阙喝了下去,上官阙这才觉得好了许多。
也终于有了力气四下打量。
很普通的屋子,墙上挂着弓箭和几张兽皮,上官阙含笑看着眼前人,“多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里?”
那人比比划划半天,上官阙是真的看不懂,随后那人想起什么似的,从柜子里扒拉出一张发黄的纸张,上面是笔力苍劲的三个大字,子丑寅。
那人指指字,又指指自己,上官阙恍然大悟,“你叫子丑寅。”
子丑寅疯狂点头。
与他口上交流实在困难,上官阙干脆起身用树枝在地上写字,可是子丑寅并不识得,上官阙无奈,看来他只认得自己的名字。
四下打量,此处青山绿水,倒是一个好地方,只是与世隔绝,不见人烟。
唯有的便是野兽飞禽,流水群山。
上官阙询问子丑寅,“你是在何处遇上我的?”
子丑寅带着他去了一片江水边,那是与维索河相连的冥河。
只是上官阙并不知此乃冥河,只知道眼前唯有一片江流,他身上的残香沾了水,需要至少两日的时间才能恢复,其他的信号也全都废了。
上官阙无奈苦笑,为今之计,竟是只能等待时间过去了吗?
突然肩上一沉,是子丑寅在拍他的肩膀,“多谢,你救了我,我该如何报答你?”
子丑寅想了想,突然拉起上官阙就跑,上官阙才刚醒,哪经得起这样的狂奔,人都差点晕过去。
子丑寅也察觉到了,他想了想干脆把上官阙提起来,拎着领子接着跑,上官阙能够明显知道他没有内力,但是这速度也太快了!
他只觉得眼前都是一片迷茫,随后不知跑了多久子丑寅才停了下来,他的眼前是一座小小的土包,子丑寅对着土包拜了三拜,然后拉着上官阙不停的比划,一会指一块大石,一会儿指上官阙的手,看得上官阙直觉懵了,这是要他碎大石?
“你什么意思?”上官阙问。
无奈子丑寅能听懂他的话,他却听不懂看不懂子丑寅的意思,子丑寅在地上疯狂比划,上官阙一脸懵逼。
“我无法理解你的意思。”他实话实说。
子丑寅情绪特别激动,随后眼眶湿润,然后拉耸了肩,垂着头,十分失落的样子,但就算垂着头,他也比上官阙高出一截,他生得十分高大,和民间故事里的野人倒是有些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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