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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不是,该问问身体的另一个主人,是否答应。”同样的声音,不同的人。
“你是谁?”沙哑声音质问。
“九州赋,你也可以叫君,决裁者。”重新站起的身躯,是九州赋意念深处,最后的自己!
“喂,将你的力量借我维持这身躯的正常运作,否则我们,可都要死在这里了。”他的话落。
是一阵沉默,沉默之后,是无尽的力量充斥全身,“不肯伤及无辜这样愚蠢的思维……”
九州赋一步一步走到一名重伤濒死的高手面前,高手伸手,“救我……”
“我会给你报仇的。”九州这样说,然后将手放在他的头骨上,吸走其身上全部功力!很快,又是一具干尸!
众多受伤的高手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九州赋瑟瑟发抖,“你做什么……你……”
竟连高呼也做不到!
凑近耳边的呼吸,恍若索命阎王,“不要打扰了他们的战争,记住了,杀你之人九州赋,黄泉下,可莫报错了名。”
另一边,双方相对,终见分晓,男人矗立河边,恍若天神降临,看着眼前重伤的一群人,有怜悯,更有杀戮!
“这便是神与人的差距,卑微的人啊,你们可看清了?神让你们来人世是为赎罪,但你们不思悔改,还有弑神,这样的行为,让神痛心,所以,天堂地狱,皆有定了啊,神谕……啊……”
猝不及防的一声,积压的伤势在瞬间爆发,男人周身血雾弥漫,鲜血直流。
他不可置信,人,怎能伤神!
白衣剑者将人接住,看着他身上的伤势和他不可置信的样子,说,“我讲过了,你不是神。”
伤疲在前,力尽在后,几国高手想动手,却无能。
荒缪中,九州赋走了出来,他随手召出寰珠,“你是神,就接受神的决裁吧,真言无尽——灭魔!”
是神是魔,又有谁判?
所谓决裁,又是谁来?
男人推开白衣剑者,随手抬起,挡下灭魔杀招,“就凭你?可有资格杀神?阴邪诡谲之辈,何来能耐!退下!”
身似漂萍,力压泰山,面对泰山倾危之势,决裁九州,伤至极限!
同样,未曾防御的男人身受这一招,周身筋脉,崩碎成渣!
一股不知信念支撑着残破的身躯。
男人看着眼前一切,竟有三分恍惚之感,白衣剑者不在扶他,而是站在他的身后,神明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他只要陪着他的神就好。
屋中的顾遗人气海难以压抑,为什么冥河会这样暴动?
突然,一股绵和气息灌入体内,顾遗人眉山一松,随后感受到了震河大阵开启,“语啊,你又瞒着我,做了什么呢?”
“臭小子,叫语叔。”
“哈……”
精疲力竭,众人皆无力在战,男人看着头上青天,纵使如何,天亦永远不变。总是站在世人头顶,神立身天上,俯视着地下一切。
究竟,什么是神。
究竟,追求为何?
重要吗?
一切早已不在重要。
有的,只是自身神意的感觉。
既然这样,那这天地,又有什么存在意义?
男人重新提气,,天地风云,黄沙绿树,河流山川……天下有什么是他不能驾驭之物?
“一起……毁灭吧……”
轻声一句,引起众人惊骇,他竟还有这样的力量?!
大地颤动,高山崩塌。
小五赶紧扶起沈从明,“先生!我们快离开!这里要崩毁了!”
沈从明点头,柳如烟与他同行,沈从明道,“去带上九州赋。”
柳如烟点头,随后寻着血味找到九州赋,将人扛在肩头带走,迷迷糊糊中,九州赋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仙女。
只是这个仙女不太温柔,他肺腑差点移位,但……也还是仙女啊!
群山崩塌。
众高手相携逃亡,原本精疲力竭的人尽能逃得健步如飞,看着这些慌于逃命的人男人嗤笑,他转头,身后只有白衣剑者一人。
“该解除你的傀儡术了。”
他这样说着,随后接触白衣剑者的傀儡咒术,在他身上布了一个保护结界,“现在,你也该……离开了……”
一只手盖上男人的手,男人低头,白衣剑者面色如旧,“我讲过,与你同在。”
“你……哈哈哈……”似是不可置信,又似理所当然。
眼前人执着的眉眼,与从前一般无二。
“疫毒你也引爆了,他们逃得出去,也逃不了你的后手了,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引爆源头。现在……你该休息了,我的神明。”
白衣剑者握住那人一手,那人看着眼前崩毁山势,笑了,“是啊,神也是有休息时间的。”
“早说过了,你不是神,一定要说神,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神罢了,沈……云舒。”
一个名字,包含了太多,却又好似什么也没包含,沈云舒,终究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甚至在历史中留不下痕迹的存在。
世人所能记住的,只有罪恶天堂之主,至于沈云舒,或许只是属于白衣剑者一个人的名字。
“从沈家找到的?”
“这是与沈从明之前的交易,沈家的族谱。”他从怀里摸出一页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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