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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姜邈咬到舌头,也感觉舌头疼的阿土,用跟姜邈如出一辙的动作捂住嘴巴,紧张兮兮的问道。
[丫唔系,丫好度粉!]
虽然很疼,但在小弟面前,大哥派头不能丢,爷要挺住!
???
咪嗷哥在说啥,鼠鼠怎木听不懂,鼠鼠耳朵坏掉了吗?
不要啊~~鼠鼠还要听咪嗷哥说各种英勇事迹,耳朵坏掉怎么可以!
一只装逼、一只惊惧,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两只毛茸茸正大眼瞪小眼,身边土墙跟成精似的扭了起来。
还不是简单的扭,而是麻花扭加旋涡扭。
姜邈脑中自动响起古早流行乐BGM,“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
小屁屁跟着调子左扭扭、右晃晃,毛茸茸的长尾巴甩成波浪形,爪爪也不由自主踩起拍子。
配合扭来扭去的墙体,整幅画面魔性到没眼看。
姜邈傻乎乎的扭了会儿,胖乎乎的身体猛的僵住。
身为一只土拨鼠,阿土从出生开始就在跟土地打交道,其他方面阿土不咋有信心,但要说土地,阿土还是很有底气的。
当然,这种想法于几秒前土崩瓦解,阿土现在自觉对土地一无所知。
为什么位于地下八十米的土层,会跟抽疯似的疯狂扭动啊?
“呃呃呃呃!”
阿土发出长长的嘶鸣,豆豆眼一翻,短胖、短胖的四肢抽了抽,不动了。
可怜的土拨鼠大兄弟又厥过去了。
姜邈却已经顾不上新收的小弟,小心脏“噗通、噗通”剧烈跳动,像是随时准备从嘴里蹦出来。
这熟悉的能量波动、熟悉的魔性扭扭舞,不用猜都知道是它家铲屎官找来了。
虽然姜邈一直跟自己说,要给铲屎官一个教训,但发现左天朗真找过来,又开始为自己之后的处境担忧。
以左大混蛋恶劣到极点的性格,害他花大功夫找,貌似、大概、可能……会很惨的样子……
怎木办?
爷后悔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是不是先跑,然后偷偷回培训室,假装爷木有躲起来,是左大混蛋眼瘸没看到比较好?
不行不行,现在被抓回去,应该还有斩立决的机会,要是被左大混蛋戳破,指不定得判凌迟。
想到瞎跑跑,跑到C区被左大混蛋抓回去的那个晚上。
姜邈带着耳钉的小耳朵抖抖抖,抖出一片残影,身上黑乎乎的毛毛也完全炸了开来。
跟放烟花似的,炸出许许多多灰尘。
心虚的姜邈立刻用爪爪捂住鼻子,整只团做一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掩耳盗铃的盼望左大混蛋不要发现自己。
土墙在姜邈的纠结中,扭动着不断朝各个方向退开。
姜邈最先看到的是穿着拖鞋的两只脚,心里“咯噔”一声。
只看鞋就知道左天朗找过来的时候有多急。
视线向上移,是又长又直,裹在休闲裤中的小腿,再往上……
随着泥土不断改变质地,与外层泥墙融合压缩成全新物质,高挑英俊的男人缓缓映入琥珀色瞳孔。
姜邈木木的抬头、抬头、再抬头,等头抬不起来了,就开始翻眼睛。
翻、我翻、我再翻!
嘤嘤嘤~~一样是翻眼睛,为什么呆瓜鼠晕了,爷却晕不过去,贼老天,你没安好心!
“小傲傲~~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呢~~”
左天朗笑的眉眼弯弯,脸上表情灿烂得如同正午的太阳,耀眼到叫喵睁不开眼睛。
明明是让人人兽兽无比温暖的阳光笑容,姜邈的心却拔凉拔凉的。
怎木办?
爷觉得今晚要凉凉了……
揪住小家伙后脖颈,轻轻松松提溜起来,左天朗的目光很快被垫在小傲傲屁股底下的毛茸茸吸引。
“这是土拨鼠吗?”
左天朗伸出脚,轻轻踢了踢躺尸的土拨鼠。
“也是个小东西呢,看着还有气,所以它是在装死吗?”
不、没有,呆瓜鼠不是在装死,只是被吓晕了而已。
尾巴倒卷着夹在两条后腿中间的姜邈,怂怂的没敢为小弟伸冤。
真不是爷不想帮你解释,实在是爷自身难保,阿土你就自求多福吧,阿米豆腐~
左天朗眼中闪过有趣的神情,拎着小傲傲晃了晃,“就是这小家伙帮你离家出走的咯。”
姜邈傻乎乎的张开嘴巴,粉嫩嫩的小舌头自然而然从嘴里伸出来,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什、什么离家出走?
爷什么时候离家出走了?!
左大混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爷只是躲起来不让你找到而已,怎么就成离家出走了?
“哎呀呀~~让我想想,小傲傲上次离家出走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呢?”
左天朗煞有介事的做出思考的样子,“啊~想起来了,我说,如果小傲傲你再离家出走,我就……”
“咪嗷!咪咪嗷咪咪!!!”
姜邈急了,不等左天朗把话说完,大声为自己申辩。
左天朗笑眯眯的听姜邈用小奶音给他洗耳朵,还好像非常赞同的时不时点下头。
说的口干舌燥的姜邈见状,以为自己说动了左天朗,吊起的心放了下来,开始思考怎么借机耍赖要好处。
事实证明,姜邈图样图森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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