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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脚兽一头银发湿漉漉粘在脑门上,堪堪盖住眼睛,水珠蜿蜒着往下淌,滑过狰狞的伤疤。
这两脚兽哪来的?
长的怪凶相,看的俺有点怕怕。
犯二的狗子完全没有洒了别人一身水,就算被揍一顿也是活该的自觉。
大黑歪着大脑袋,小心翼翼的问:“你谁哈?怎么在俺们家里?”
[蠢狗子!]
“汪呜~~”
从狗子会说话的短暂断片中醒神,老单默默用手抹掉脸上的水,没等他想好怎么回答。
便目瞪口呆的看着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来的金色小树苗挥舞树根,把牛犊大的狗子从城堡大堂抽飞出去。
“老菊,你干哈又抽俺?”滚出十余米远的大黑委屈巴巴的问老菊。
[老人家我让你弄干净再进来,你只蠢狗子干了什么?
把水全往城堡里甩老人家我就不说你了,反正有左小子收拾你。
可你只蠢狗子,居然敢把老人家我甩出去,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今天老人家我不好好教训你,就……就一辈子长不高!]
左天朗和姜邈从二楼下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老榉树那句“就一辈子长不高”。
姜邈眨巴眨巴琥珀色大眼睛,盯着老榉树,用尾巴尖尖比划了下高度,默默在心里给了一句评价。
好毒的誓言,老菊,有魄力、真爷们!
小树苗莫名其妙抖了抖树身,疑惑的将精神领域展开到最大。
?
怎么回事?
总觉得有什么家伙在背地里诅咒老人家我不好,是错觉吗?
腹诽完老榉树,姜邈也瞧清楚了大堂的模样,至于石化中的可怜老单,被小家伙直接忽视了。
[这里怎么回事?大门被吹坏了吗?]
[是蠢狗子干的好事!]
老菊听姜邈问起,立刻把适才的怪异感觉抛之脑后,跳着“树根”骂道。
左天朗挠了挠姜邈的小下巴,被姜邈一爪爪摁在指头上推开。
要不是左天朗眼睛暂时没法用,还能看到姜邈不满的小眼神。
左天朗收回手,搓了搓手指,轻轻“哦”了一声。
刚爬起来,重新被淋得湿漉漉的大黑浑身一僵,怂怂的耷拉下大脑袋,瓮声瓮气的说:“俺、俺会弄干净哈,真的!”
还侯在城堡外的小科跟着“吼”了一嗓子,表示它也会帮忙。
感受到小科的同伴爱,大黑泪眼汪汪的看向小科。
“崽啊~你真好,俺以后一定不偷偷嫌弃你到处放毒。”
小科歪着大脑袋:“吼?”
姜邈想下地,又被满地水弄得无处下爪,烦躁的在左天朗肩上交替踩着两只前爪爪,尾巴也不断甩动拍打。
趁小家伙注意力转移,左天朗再度向小傲傲伸出魔爪,目标可爱的小耳朵。
手指轻轻拨弄耳朵里斜出来的一簇白毛毛,便见小耳朵上了发条般,不断弹动。
弹、弹、弹!
爷弹、弹、弹、弹!
左大混蛋好烦,要不是看在他身体还没好,非给他几爪爪不可!
小家伙的情绪通过越发紧密的契约联系传进左天朗脑海里。
他微不可查的勾勾唇角,见好就收的放过了小傲傲的耳朵。
醇厚如老酒的男声漫不经心的说:“那就麻烦大黑了,希望我再看到时,这里已经恢复原样。啊,对了,不能找黑白帮忙哦。”
大黑:“……”
就……很委屈,黑白是褪色棋盘的自我意识,清洁黑白城堡对黑白而言,不过一个念头的事。
换成大黑……
好吧,狗子抹地也不算太难,至少不用担心闪了腰。
大黑自我安慰一番,默默认下抹干净城堡大堂的工作。
眼见左天朗要带小傲傲离开,大黑赶忙叫住左天朗:“老左哈,俺有事给你说。”
“什么事?”
大黑不是多事的狗子,加入队伍后,很少提要求,所以左天朗对它突如其来的事产生了好奇。
用爪爪挠挠狗头,大黑组织下措辞,说:“俺陷落黑白之森的时候,跟以前的熟人在一起,她叫徐丽娥,俺训导员的老同学,跟俺关系也怪好的。”
左天朗停下脚步,听大黑缓缓往下说。
“她在那个人吃人的避难所受了不少罪,跟她一起的队友兼朋友为了救她死在了那儿。
她死前,求我给那朋友的亲人捎个信儿。”
左天朗只挑了挑左边眉毛,看着大黑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问道:“你确定要在这时候离开枫茄基地?”
大黑正视左天朗墨黑的眸子,又二又憨的表情从它脸上消失,恢复成精明干练的黑背。
“俺要去。”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姜喵喵:什么叫隔三差五能收一茬金豆豆?!(掀桌.jpg)
左爸爸:小傲傲~来,我们训练去~
姜喵喵:QAQ……
庚子三:其实……我更在意的是左先生那句“嗯嗯和尿尿又要做成天然肥养作物”……
庄姐姐:我觉得不要想下去比较好……
庚子三:不养作物的话他难道想……
庄姐姐:所以我说不要想了,更不要说出来!!!
众,总觉得以那人恶劣的性格能干出……不行,画面太美,得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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