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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护着她躲过炮弹的人,也是陪伴着她母亲长大的人。
女人的动作停下了,被凌乱头发遮住的是一双苍老浑浊的眸子。
“小……公主。”
女人的声音僵硬,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可脑袋空空一片,只写着“杀了她”着三个字。
再没有人能够比含笑更加理解一个星球战败意味着什么。
是流离失所,是再无故乡亲人。
也没了信仰。
女人终究还是挥下了守礼被磨得尖锐的木头。
木头刺穿了皮肤,再往下,是心脏。
耳边似乎有人在喊,有人在哭,有人在笑。
还有人在叫:“笑笑!”
是阿北的声音。
余光里,似乎有人在向她奔来。
……
最后一场比赛,含笑还是赢了。
被人抬走的最后一刻,女人的手松开,木棍从掌心滑落。
她在看着含笑离开的方向,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扯出一抹微笑。
女人在说:“小公主,好好活着。”
第1537章 参加
含笑站不住,身上满是鲜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最后是被十七背着她离开的。
场主并没有让人阻拦他们,像是上次一样,递上了一个小布袋。
布袋里是含笑今天的报酬,三十颗玻璃石头。
十七知道,从此以后,含笑将会成为整个斗兽场的活招牌。
像是这样的比赛,在以后还会有很多。
……
夜里发梦,含笑梦到了战败后的南启还有阿北。
她的世界自五岁以后就是满目疮痍,梦里只有荒废的土地和弥漫的晓燕。
荒凉,孤寂。
但是在七岁那年,她碰到了阿北。
就像是腐地上开出的一朵鲜艳花朵,耀眼的红,是比阳光还要温暖的色泽。
可是他离开了。
腐地上盛开的花朵凋谢了,唯一的色彩消失,她的世界里又只剩下黑白。
“阿北。”
睡梦中的女孩呢喃出声。
捧着温水的十七顿在原地,片刻后,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将房门带上。
含笑是三天后醒来的,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
十七自然也注意到了含笑不同于常人的愈合能力,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依旧的寡言。
“之后的比赛你还要参加么?”
含笑点点头,“参加。”
十七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提前准备了很多的伤药。
含笑想,他们总是要离开布黎的,参加比赛只是一个开始。
之后的日子里,含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斗兽比赛的安排,最多的时候,她一天连着打了七场。
她还活着就意味着她天赋的上限还未被发现。
斗兽场将含笑当作摇钱树,当作活招牌。可是含笑的成长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样的成长速度让斗兽场的场主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含笑在台上从一开始的死里逃生变成了现在的游刃有余。
对赌的形式也从一开始的猜测生死到了现在的猜测含笑几招能够取胜。
一年后,斗兽场里已经很难再找出能和含笑对抗的变异兽,而含笑也积攒了一笔足够可观的资金。
但钱并不是离开布黎的关键。
能够离开布黎的船票只掌握在很小一部分人的手里,而这些人都不缺钱,所以想要用钱去买是不可能的。
在经过十七的多番打听后,他终于得知了在斗兽场场主的手里就有两张离开布黎的船票。
直接去问他要么?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布黎的人没那么好心,即使是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他们也不会送给转送给任何人。
“那如果是偷呢?”
含笑抬头看着面前的十七。
在布黎没有任何的律法,偷盗自然也就成了很平常的事情。
但十七还是摇摇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场主把船票放在哪里。”
船票在布黎是一个很难判定价值的东西。
对于拥有却没使用的人来说,船票和一张废纸也没什么区别,但对于那些想要的人来说,船票是比宝石,金子,武器都还要珍贵一万倍的东西。
是光是看到就能够让他们豁出命去争抢的东西。
第1538章 条件
在这片土地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自愿来的。
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被驱赶,又或是统一装载然后投放过来的。
这些人里除开那些适应了布黎环境的,其他的做梦都在想着离开这里。
哪怕是在外被人驱赶流浪,也好过待在这个食同类的地方。
“偷船票”的计划被暂时搁置了。
十七让含笑先别想这件事,后续他会想办法打听船票的所在。
含笑只是点点头,不置可否。
……
含笑答应了十七不再总是惦记着船票的事情。
但她不惦记,别人却自己找了上来。
今天的比赛是临时加上的,不过含笑在来到斗兽场的时候才知道加赛只是一个幌子。
斗兽场的场主要见她。
单独的房间,除了门口两个站着的护卫外,房间里就只有场主一个人。
斗兽场的场主是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两鬓微白,穿衣打扮却还算得上是讲究,看起来倒不像是个经营斗兽场生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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