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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午很懵,“哪种?”
    周意立说:“直勾勾的,看起来对我充满爱意。”
    程午疑惑,“是吗?”
    台上歌舞欢腾,周意立屏蔽在耳外,他很肯定的告诉程午,“是,你看得我好紧张,害我背错词了。”
    其实是他自己不够自持,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就神魂颠倒了。
    大厅里冷风打得足,与他呼在肌肤上的热气一正一负抵消了,程午没觉得不舒服,只觉得痒。
    她说:“我没听出来。”
    “那是我反应快。”周意立得意,他嘴唇忽然碰了碰她耳朵,“男朋友没有出洋相给你丢脸,想要奖励。”
    那湿润温热迟迟不撤离,程午生平头一次不知所措。
    不晓得他有意还是无意,鼻子抵着她的脸颊,低低“嗯”了声。
    程午感到更痒了,她偏了偏头,“什么奖励?”
    周意立坏坏的,“一个吻,给吗?”
    程午思索片刻,电影里也有这样的桥段,而且她也很想知道接吻什么感觉,“现在?”
    他笑着摇头,目光灼灼摄住她红唇,“不,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她又答应了,“好。”
    有了她的这个“好”字,周意立只觉得接下来的环节索然无味,歌舞节目冗长多余。
    耐着性子坐了两个小时,周意立本不想吃政府提供的自助餐,奈何建委开发办和市房协的领导留他。
    饭桌上的谈话还算愉快,这些人精一听周意立给程午官方敲章了女朋友的身份,直夸两人郎才女貌,笑问婚期日子。
    这种场合,程午有一定经验,她知道自己做好陪衬就行,挂着淡而得体的微笑,任由周意立与他们周旋。
    这种场合说出的话,十句有八句当不得真。
    好不容易结束了,周意立带程午离开,没想到在电梯处碰见了于容。
    也是凑巧,她刚好在这大礼堂参加另外一场宴会。
    于容的目光第一时间瞥向他们黏在一起的手上,“呵”的笑了声,“果实是啊。”
    程午平静的看着她。
    电梯还未从地下车库升上来,周意立面无表情,“和你无关。”
    于容不理周意立,看着程午,“贵姓?”
    程午说:“程。”
    于容仔细且全面的想了想,没有在圈子里搜罗出程姓,她笑了,“你是明星?或者模特?”
    娱乐圈里好皮囊多得是,没有知名度而不被她认知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不过于容承认,眼前的女人美得很有辨识度,属于比较国际大气范的那一类,稍微捧一下,火起来不是问题。
    周意立与这个女人是各取所需,那她就完全不必放在心上。玩玩么,到时间终归还是得一拍两散。
    周意立已然不悦,沉声警告,“于小姐。”
    于容挑眉,笑意盈盈的看着程午。
    今天程午的妆容不输于容的精致,她本就高冷,经过化妆品的雕琢,更加风雨不动。
    程午对于容说:“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
    于容哪料到她这么直接,当即就被呛住了。
    周意立倒是忘了,她不是好说话的人,那次在暹粒,冯博就被她的毫不客气搞得很挫败。
    想到这里,他不禁低笑出声。
    她怎么可能会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呢?
    于容不是一般人,她很快就将不快撇到心底,笑说,“是我唐突了。”
    电梯门打开,谈话终止,到了停车场之后,各走各的。
    车上周意立仍在笑,程午忍不住问他,“你笑什么?”
    周意立说:“笑你。”
    程午:“……”
    周意立:“你刚才表现得很好。”
    程午一脸困惑。
    周意立略过这个话题,问她,“刚才吃饱了吗?”
    “我晚上吃得少。”
    “看出来了。”
    司机把他们送到小区楼底,把车开走了。
    进了电梯,周意立没按五楼,程午犹豫了一秒,“你送我?”
    周意立似笑非笑看她,意有所指,“你忘了?”
    他一提醒,她就想起来了,“哦”了一声。
    这次不用程午邀请,周意立自然而然跟着她进屋。
    关了门,她摸到墙上的开关按了下,暖黄/色的灯光骤亮,他看清屋内陈设,简洁自然的北欧风格,客厅沙发大的不可思议。
    周意立拉着程午跌坐在沙发上,柔软的皮料陷下去。他侧过头,黑漆漆的眼注视着她。
    程午也看着他,房间里本就没有开空调,四目相对,空气逐渐升温,灼热得要命。
    他们挨得极其近,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程午蓦然脸颊滚烫,像被高原的烈日烘烤着。
    她是个直接的人,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你现在要吻我吗?”
    周意立垂下眼睛,让他心猿意马一整晚的嘴唇近在咫尺,她不知用的什么口红,不掉色,仍是红的炫目。
    他伸出一只手捧她的脸,拇指放在下唇上,轻轻的来回摩挲。虽然他很渴求,却并不急于一时,展示出了他的温情脉脉。
    而当周意立终于吻上去的时候,就完全变了个样,他的不羁狂野体现出来,侵略性极强,紧逼着攻城略地,丝毫不留退路。
    周意立心里想,她的唇真是太软了,软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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