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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程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俩人绝对有关联。
瞿红很敏感,下意识抬起头,然后合上手中的书,拿了两本未拆塑胶封的新书,对她笑,“程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程午神色自然,“突然想起,我还有一本书没买。”
她不和她多话,径自到电脑前输入书名进行索引,然后按标识去了显示出来的书籍所在区域,等到她取了书再回收银台,瞿红已经走了。
这次程午结了账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碰上了诱拐女孩的犯罪分子,她有了线索,却做不到撒手不顾。
晚上周意立提前下班,司机送他回家。上了车,他说:“先去野兽派花店。”
他抱了盒弗洛伊德回去,到家程午还没开始做饭,他把花盒放到她面前并打开,“我错了,给你道歉。”
程午一脸懵,没摸到头脑,“为什么?”
周意立哄她,特诚挚,“我不该废话,别生气了。”
程午还以为他认真的,乐了,“我没生气,那会情况紧急,没时间和你闲聊。”
周意立改口,“那新婚快乐。”
程午反应过来,笑着收下,“新婚快乐。”
周意立没有漏掉关键信息,“情况紧急是什么意思?”
程午告诉他,“我在购书中心遇到瞿红了,还有周静前男友的哥哥,我猜测他们是一伙的。”
周意立记得当时杨华说过,他们团伙一共三人,除了瞿红和康培这对夫妻,还有一个混社会的。
他说:“我问问华子。”
程午却不知,她说:“你现在别问,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弄清楚情况再说。”
周意立挑眉,“弄清楚?什么意思?”
静了静,程午说:“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第38章
这事深埋程午心底, 她从未对人言说。
其实,程母不仅仅是单亲妈妈那么简单。
程母和程父并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
当年,涉世未深的程母被人拐骗到山区卖给程父。不幸之中, 万幸没遭遇更惨的绝境。
程父是个年轻周正的小伙子, 因家庭贫穷且有腿疾而未娶妻,家里只好攒钱为他买了个女人。好在他尚有一点未泯的良知, 在程母千方百计数次逃跑后,他偷偷放她离开。
程母回到自己家中才发现已经怀有身孕, 她是个过于善良而又过于勇敢的女性, 抵住家人压力和世俗流言将程午生下来, 不过同时,她的人生也毁了。
程母将程午送去封闭式武校,也不单单因为她要挣钱养家而无法照顾女儿, 她更想让女儿会点防身功夫,遇到坏人有反抗还击之力,不要重蹈她因手无缚鸡之力而受害的覆辙。
程母很苦命,二十出头被迫踏入泥沼, 即使后来过上新的生活,也未能够安稳终老。
程午也没机会尽到一个女儿的义务。
被瞿红一伙拐骗的那些女孩正在经历的,也许就和当初的程母一样。不是程午不盼着好, 而是现实沉重。
坏人可以坏的没有底线,拐骗的女孩会被如何对待呢?可假设并不多。
也许被当成生育机器卖了,也许迫使她们进行某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最坏的结果就是被欺凌后还将其残忍杀害……
刚开始她主动掺和这个案子, 只是为了意外发生时能成为周静的守护者。现在有了新的线索,她由心而发的想调查个水落石出,站出来尽自己的一份力,救出被控制的女孩,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程午说完,静静看着周意立。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沉默了许久,“好,我和你一起。”
程午倾身抱住他。
她这次没说“谢谢”,而是给他一颗用爱意外衣包裹着的糖。
周意立回抱她,只是那份独有的甜,被心疼滋味掩盖过了,尝不出来。
领了结婚证的第一晚,程午少见的失眠。但饰她装得像,闭着眼睡在他怀中,呼吸轻轻,周意立并未察觉。
凌晨五点落雨,程午听见水滴敲打在玻璃上发出的声音,刚刚涌起得一点瞌睡瞬间散了干净,脑子里一片清晰。
枕边男人依旧抱着她,一整晚都没有变过姿势,也难为了他,好似都不会觉得胳膊酸一样。
当初程午不懂怎么算喜欢一个人,全凭徐敬和刘晓娣几句话点拨。现在她有了更多的理解,喜欢即是心安。
就如她此刻的心情,身体嵌入这个男人温暖的胸膛中,听着雨声,即便睡不着,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烦气躁,不会胡思乱想,很安定。
程午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睡的,后来她是被沉闷憋气的感觉唤醒的,气管直犯恶心,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她去了浴室,干呕一阵,吐了几口酸水出来就舒服多了。冲了水,程午漱漱口,撑着洗手台照镜子,自己的一双眼睛泛起红意,还蒙着一层雾水。
周意立跟着走进来,“怎么了?”
“好像有点感冒了。”程午捧水洗脸。
等她洗好了,周意立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体温是正常的,“哪儿不舒服?”
程午摇摇头,“太闷了。”
周意立说:“今天天气不好,我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程午和他一起出去,问,“今天不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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