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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

      厉将军,何故发出打斗之声?
    方才有刺客要刺杀我。
    刺客?刺客逃往何处?我去追。
    往王萧兄的营帐去了,我们去看看,若是敌军所派,刺客也可能会冲着他去。
    啊啊啊。将军您不要性急嘛......苍儿可是会害怕的。
    一靠近王萧的营帐,厉万琛和严朗就听到了少儿不宜的声音。
    苍儿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会害羞了?
    那将军喜欢吗?啊啊啊啊,讨厌啦
    喜欢,最喜欢苍儿这样叫了。
    厉万琛眼睛都红了,持剑冲了进去。
    苍儿可是厉万琛的乳名,取问鼎苍穹之义,以前私下无外人的时候,就爱让青阳那么叫他,他说这乳名只有儿时他娘亲会这么喊,让青阳如此唤他以表示他重视青阳。
    严朗跟着进去,也就晚了半步而已,王萧的发髻就已经被厉万琛给砍下来了,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搂着衣裳半挂不挂的花月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萧那个蠢人,还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冲着厉万琛喊道:万琛你这是干什么!虽然你是主帅,可咱们是亲戚,我是你表兄,你也不能乱闯兄长的营帐吧。
    好啊。呵呵。厉万琛笑得已经有点变态的感觉了,那表兄可否告知我,这个妓/女为何穿着我的衣物?仔细一闻,竟还有我常用的薰香的味道。
    王萧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搞半天原来就是件衣服的事。就这个啊,我也问过花月了,花月你再和万琛说说。
    禀......禀告厉将军,我是在城里成衣铺买的,衣服香囊,这,这,这发带也是。说着,花月手抖着扯下了发带,颤颤地递给厉万琛看。
    我竟不知,这边关小城里的成衣铺能做出与我一样的衣物。
    说不定是你去城里的时候,有裁缝看到你的衣服了,觉得好看就记住了啊。而且这明显不一样好嘛,万琛你自己看看,你身上那身看着就大许多嘛,花月你起来,把衣服穿好,转两圈给万琛看看。她这腰身多合适,多纤细,多诱人啊。
    呀呀,这没脑子的王萧竟然真的把花月给拉了起来,让她转两圈。
    花月颤颤巍巍地转了两圈后,厉万琛脸色更难看了,他自己难道看不出这就是把他的衣服改小了吗?
    严朗看得出,厉万琛还在强忍怒气。你知道苍儿是谁的名字吗?
    苍儿?苍儿是花月的小字啊......哦哦,对了,我好像想起来了,小时候小姨好像也那么叫过你。切儿,你不会那么小气吧,你叫过的小名别人就叫不得了?你又不是皇帝。
    花月在旁边发抖了那么久,也大概听明白了因何触怒了大将军,不愧是风月场里混惯了的,立马就开始祸水东引了。她猛地一下跪到了地上,匍匐过来扯住厉万琛的衣摆,不过被厉万琛很嫌弃地给一脚踢开了。
    将军,厉将军,是雨蝶,孙将军的雨蝶带我去的成衣铺,也是她劝我买的衣服,这苍儿也是她帮我起的,都是孙将军的雨蝶呀,和我没关系,没关系啊。
    花月!我知你因王将军开口要拿你换雨蝶,令你对雨蝶生了不满,平时使唤刁难雨蝶也就罢了,雨蝶心善劝我不要因为你伤了与王将军的同僚之谊。如今,你竟将脏水往雨蝶身上泼,你是想害死她吗?哦......我明白了,或者是王将军还在记恨上次我的计策让他在众将士面前丢了颜面,故意让你把我也牵扯出来吧?
    孙青阳你胡说什么,我哪有让花月这么干。我......
    好了,别吵了。去城里成衣铺一查便知,来人,给我去彻查朶阳城所有的成衣铺。所有人都给我在原地待着。你,把衣服给我脱了。
    待着就待着。王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花月就有点惨了,脱了衣服,就剩下亵/裤了,真是好样的,为了勾/引/人,连肚/兜都没穿,裸着上身就这么瑟瑟发抖地跪着。这王萧竟还有心情用色/色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
    厉万琛的亲卫很快就回来了。
    禀将军,朶阳城内只有一家成衣铺,而且他们店里从没有出售过男款的衣物。
    不可能,那家店的男款衣服很有名的,很多夫人都去买了,都快卖完了。你们是不是去的闹市那一家?不是那家啊,花月带我去的那家位置比较偏,好像在一个巷子里。
    花月姑娘是在质疑我等的办事能力吗?我等去县衙翻查了所有登记在册的在营商铺,全城就一家成衣铺,而且我等派了多人在城中各处打听过,若真是如此有名,怎会没有探听到消息?
    厉将军,厉将军!您去把雨蝶叫来问一问就知道了,还有两个跟我们一起去的士兵。花月还是没有放弃挣扎。
    厉万琛没说话,仿佛是在犹豫。
    严朗知道厉万琛为什么会犹豫,他一直把面子看得很重,这件事让他觉得丢脸,他是不想再让多一个人知道的。
    是啊,去把他们叫过来,对质啊,我王萧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万琛你的事,咱们可是亲戚,小姨可还叮嘱了你好好关照我的。你该不会是怕把你重用的孙青阳牵扯出来吧?呵呵。王萧贱贱地冲着严朗笑了笑。
    好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麻烦几位亲卫兄弟去把他们找来。就怕你们不找,切儿。
    去吧。厉万琛最终还是同意了。
    领命。亲卫们作揖后便去带人了。
    ......
    厉将军,三人都已带来。
    雨蝶是吧,你说,你带着花月去城里逛了什么地方?
    我带着花月?我何德何能能带着花月姐姐逛。花月姐姐说去哪儿,雨蝶只管跟着就是了。雨蝶天生的柔弱气质让她的话很容易令古代的直男癌们相信。
    你,你撒谎!明明就是你带我去的那间成衣铺。花月气急败坏了。
    你们俩说,谁说的是真的?厉万琛指了指跪着的两个兵。
    花......花月姑娘。声音都在发抖,不得不说,玄武宸宁渗透进来的人演技还不错。
    厉将军,您看!我说的都是真的吧,都是雨蝶干的。
    你们俩都看着前面!别给我看王萧的眼色,说实话,我要实话,懂不懂,听不懂的话,军队不养傻子!
    厉将军息怒,厉将军息怒啊,我们说,我们说。
    好好说,说清楚了!
    雨蝶姑娘说的是真的。花月姑娘平时脾气大,不仅使唤我们,还使唤雨蝶姑娘,她说,雨蝶姑娘的姘......头孙将军以前是王将军的下属,厉将军是王将军的亲戚,还把孙将军的功劳都分给王将军,证明孙将军是地位最低最好欺负的将军,所以雨蝶姑娘也得听她的使唤。
    你们四个一起去了成衣铺吗?
    去了。
    成衣铺在哪儿?
    就在闹市最显眼的地段。
    不是,你们都说谎,明明不在闹市。
    啪!你闭嘴。厉将军没问你,不用答话!
    厉万琛的亲卫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花月的脸上,这一巴掌可用了十足的力道,花月的脸都肿得说不出话了,嘴角的血一股一股地往外流。这惨模样儿,估摸着她若是有命活下去,下辈子也只能吃别人嚼过的流食了。
    接着说,花月去成衣铺买了什么衣物?
    花月姑娘那次没有买衣服,她是去改衣服了,她说王将军送了她一套衣服,大了,要请裁缝改改。这衣服看着就像,看着就像......
    就像什么?再支支吾吾,就自个儿剁了那没用的舌头吧!
    就像将军您身上穿的。
    不.......唔唔唔,不.....花月还在试图反驳,可惜话都说不全乎了。
    雨蝶,你可听说过苍儿?
    听过,花月姐姐说是王将军赐给她的小字,说是,说是......雨蝶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说是什么?
    说是王将军觉得那么叫她,会,会,会性/欲/高/涨。雨蝶红着脸说完了台词,呵呵,她肯定是真的害羞了。
    真的够了,什么送衣服,什么赐小字。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哦哦哦,我懂了,厉万琛,你这是要定我罪是吧?这罪还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厉万琛就捅了他一剑。
    王萧立马倒地,不省人事了,不过貌似还没完全死翘翘,厉万琛是不是还记挂着他娘亲对他的叮嘱啊?那就再给他点把火好了。
    都下去吧,王将军这次是遇刺受伤,所有人都给我记牢了,记不住,就当个死人好了。厉万琛惨白着脸,再握着滴血的剑,竟有些凄美的感觉。
    属下记住了......属下记住了......属下记住了......
    属下告退.......属下告退.......属下告退......
    严朗指着那俩陪逛街的士兵其中一个,说道:咦,你,你,你很眼熟啊......
    属下曾有幸被孙将军吩咐过差事。
    差事?什么差事?
    去给厉将军传话。
    传话?哦,对了,我遇到雨蝶的那晚,就是在路上碰着你了,让你传的话。
    是你!对于厉万琛来说,今晚是有些信息量过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已经颤抖得肉眼可见了。
    不过那次不是属下给您传的话,是王将军。您刚走,属下就遇到了王将军,他应该是听到了您的话,直接对属下说,他正好要去找厉将军商议要事,顺便就可以转告他。不过属下觉得有点奇怪。
    厉万琛急切地问:有何奇怪?
    王将军扯走了属下的腰带和头巾,还拿走了属下准备拿去修补固定帐篷的一根大木棍,说是怕路上遭了狼,拿去防身。可是......咱们军营附近从未听说过有狼出没啊,而且拿属下的腰带和头巾也不能防狼啊。
    是啊,奇怪,是啊,呵呵,呵呵。厉万琛不会被刺激得直接变态了吧。
    都退下吧。厉万琛对亲卫使了个眼色,王将军这次是遇刺!身亡!本将军念其屡立奇功,特将其风光大葬,并嘉奖其两名喜爱的侍女为其陪葬,黄泉之路必不孤单。
    是,属下明白将军的意思。这下王萧真得挂了。
    人陆陆续续地走了,严朗也预备开溜了。
    青阳,随我去营帐说说话可好。妈耶,厉万琛竟然泪眼汪汪地望着严朗。
    我,额,好吧......严朗觉着好像也啥好理由可以拒绝他。
    额,完了,暗卫肯定会和亚洲醋王禀报的,完了完了。
    第19章 世间再无孙青阳!
    当事人严朗表示很后悔特后悔,就应该借尿遁或屎遁溜了的。
    他一进厉万琛的营帐,就突然被死死抱住了,幸好他反应快,在厉万琛亲到自己的脸之前,狠狠将其推开了。将军,你这是想干什么?!
    厉万琛被强行推开了,也不恼,他搬了椅子在帐门前方坐下,一副绝对不会让人离开的架势。
    我想干什么?我就是想让青阳安慰安慰我而已。厉万琛眼神向下垂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双手无力地垂放在椅子两端。
    我受不了了,青阳,我这里,这里好疼,这里好疼!说着,他用手握着拳不停敲打自己的心口,死命地敲,仿佛那具身躯不是自己的一般,青阳以往不是最受不了我疼的吗?你说过的,如果能让我的伤口不疼,你愿意做任何事。
    严朗表示很无辜,这不是我自愿说的,这可是被五根红麻绳捆绑的副作用啊。
    所以呢?你想抱我,亲我,就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你是想用我的身体来抚慰你受伤的心灵是吧?无耻!
    嗯。青阳今夜就不必回去了。他胸口上下浮动,直勾勾地盯着严朗,像一个犯毒/瘾的人盯着最后一包海/洛/因一样。
    他那是质问的语气好吧,这人还真不要脸地嗯了。我是男的,我喜欢的是女人......
    青阳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你就是你,是我黑暗人生中闯进来的一抹白月光,让我感觉,我的人生好像从来没有黑暗过。厉万琛倏地邪魅一笑,更何况,青阳也是心仪于我的不是吗?
    我怎么心仪于你了?我喜欢的是女子,我都有雨蝶了。
    那日之后,你故意与我生疏了几分,眼神也不一直跟着我了,是怕我发现你对我的心思吧?厉万琛一脸我早就猜中一切的表情,雨蝶?你若真与她亲热了,我绝不会让她活过第二天。我派人换走了你的床铺被褥,上面就只有雨蝶的处/子之血,呵呵,青阳果然还是个稚嫩的雏儿,不懂这男/女/云/雨之后,床铺被褥究竟该是怎样一副景象。
    哇,厉万琛这波脑补真的是......真的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严朗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反驳了。他心里默默嘀咕:果然是电视剧看多了害死人,一般女二陷害男主碰了她,不就是滴点血吗?哎,这点是我天真了。不过他和雨蝶还得在上头睡一宿呢,其他东东沾上去也不合适吧。
    你不是还需要我帮你御敌吗?既然我还有利用价值,今晚你就不要得罪了我,我要离开,不要逼我动武!
    青阳今晚若是离开,方才那些出现在王萧营帐的人都得死,尤其是雨蝶,她可以肆无忌惮地靠近你,我想处置她很久了。
    你......
    我知青阳是个心软的,必不会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因伯仁而死。
    厉万琛一副笃定严朗会就范的样子,眼神开始上下打量着他,那感觉好像想直接用眼神把他扒光了一般。
    我是心软,可我还是不愿,因为,我嫌你脏!厉万琛你不是怕脏吗?我就嫌你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