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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昳跟周沁通电话期间吃了份沙拉。电话挂断,便准备进卧室洗漱。
    室内昏暗,赵昳刚想起身,听到了开门声,接着灯忽地亮起。
    钟鸣回家了。
    清秀的面容透着少许的疲惫与沧桑,与一贯的精英风格相去甚远。见赵昳从沙发站起,他一双眼里满是复杂。
    “我,我妈说你不能生,”开口时,嗓音低哑得厉害,“见你不回电话,她找朋友问的。”
    赵昳双腿一颤,心中的难受再次侵袭而来。也有不少埋怨,她还在想怎么把这件事说出口,而这医生面对人情,一点隐私也不谈。
    她又羞又恼,冷了声回道:“你要怎么样。”
    钟鸣沉默不语,就在赵昳以为钟鸣是专程来羞辱她时,钟鸣忽然说道:“小昳,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赵昳处于震惊之中,她想以婆婆对小孩的狂热程度,她跟钟鸣少不得争吵,她甚至想过最终将是离婚收场。于是,赵昳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钟鸣却说,他们都不完美,但他们可以互相弥补,从现在开始,重新拼凑一个完整的婚姻。至于他妈,他会好好说服她,至少可以再等几年,等赵昳恢复一段时间再提要孩子的事。
    不得不说,好几个瞬间,赵昳被打动了。钟鸣走近,轻轻拥住她,与她耳鬓厮磨,橘色灯光从天花板中央洒落,似有无若般萦绕在两人身上。
    幸福突如其来。
    同样突如其来的还有宋从业的电话。两人对视一眼,钟鸣神情中多了几分阴沉。赵昳忽然觉得钟鸣似乎已经知道了她跟宋从业之间的关系,不安地接起。
    在宋从业叫她“宝贝”前,赵昳急急地呼了声“宋董”。
    钟鸣顺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听赵昳讲电话。
    “宋董,这份文件您看能不能这样,待会我让秘书整理一份报告给您过目,明早再跟您汇报……”
    “不会不会,工作当然是首要,但也恳请您能体谅一会,家庭生活对我也很重要……”
    “宋董,如果没有其他工作上的问题,我们就断了吧,工作之余我更希望专注家庭。”这一句用在并非过分亲密的上下级关系中不合适,它太过于直接,但赵昳咬字极慢,生出一种欲语还休的味道,三人对其中的暗示都了然于胸。
    电话那天的男声极力压抑着,赵昳抬眼凝视着丈夫,她在世上唯一的、合法的伴侣,咬唇吐字:“没有,这是我的真心话。”
    妖媚粘人的女声低低地传入耳中,曾经的甜蜜呢喃转脸变成残酷无情的宣告。
    她说要专注他那个老公?▲3щ.Pο18.μs△
    宋从业怒不可遏,盛怒之下挂了电话,细看,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先前见赵昳不开心,他还想安慰几句,无奈一直在通话中,一接通,却给他断了关系的通知。
    他冷笑一声。
    身旁的男人似乎被人拔了老虎须,一直服侍男人的孙芷菲轻轻抚上他的手背,温柔小意地含着笑,柔柔地给男人传递抚慰的讯息。
    宋从业偏头,对上跟赵昳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压下心中的不悦,暧昧地反握住她手,轻轻地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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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所的包间内,面容姣好的女人跪坐在地,衣着风情万种,倾身向前,温柔褪去男人最后的防备,雄壮的肉棒腾地打上她的侧脸。
    女人脸上即刻出现一道浅浅的、暧昧的红痕。
    两人还没进房,男人还仅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孙芷菲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口水,心想如何将眼前的男人服侍得欲仙欲死,最好,最好能保持住长期关系。
    指尖划过男人的龟头,他还没全硬,却粗长雄大,想象这样的阴茎在体内进进出出,女人身上发着骚,熟练地伸出小手圈住根部,不断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则褪下肩带,让双乳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无声地引诱着。
    宋从业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切。
    待肉棒又硬了几分,孙芷菲娇声道:“宋董~人家弄得你舒不舒服嘛,人家底下的小穴痒死了……”
    这时,宋从业淡笑,晚上喝了些酒,一双润亮的桃花眼深情无比,而口中的话却寒心不已。
    他说,不舒服。
    孙芷菲脸色一僵。很快,却又恢复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撒娇道:“宋董好坏,人家都这么卖力了,那换小穴试试嘛,人家的小穴饿着呢,”说着,女人松了手,起身侧坐在男人的大腿一侧,一手勾上男人的颈脖,一手开始解着男人的衬衫,摸着男人的胸膛,“说嘛~好不好~”
    “睡你一次,”宋从业往下一摸,她一开始便是真空,男声渐渐冷澈,神情也渐渐清明,“你想要什么?”
    “讨厌~嗯呀,我什么都不要,”她咬唇,卖力地让自己的叫声更惑人,“其实也有想要的,人家奶子好胀,乳头都痒得受不了了~”
    男人见雪白的椒乳被主人挺身推送至唇边,硬邦邦的乳头划过唇角,正瘙痒难耐地等着他开口含住。
    他开口,却说:“你走吧。”
    不顾女人惹人怜爱的嘤嘤哭诉、哭闹,房内变成了宋从业独自一人。
    这样的女人实在没意思。从小,贴上他的女人数不胜数,他不讨厌有目的性的女人,他也不信能有多少为了纯爱接近他的女人,但他厌恶这些女人心机,明明白白不好么?
    只有一个赵昳,是他先勾她的。见她独自在酒店大堂等人,助理介绍说这是公司内部谈论定下的新任总经理。他回想起,当初在会议上,照片里的她就风韵十足、娇媚不已,真人却更鲜活、更妩媚。他支走助理,上前,跟她笑谈了几句,她的言谈大方得体,她的笑妩媚动人,天生自带风情。临走之际,他借口整理勾了勾她侧脸的发丝,指腹擦过嫩滑脸蛋、后颈,她笑意不变,男人的直觉却告诉他,她酥了。很快,他知道她已婚。但他还年轻,像他这样的男人,三十出头算不得什么,他父母婚姻不顺,他不打算早早地结婚。然而赵昳上任之际,常常到他办公室里报告,他不见时还能忍,见了,便发了疯想要她,而他也看出来了,赵昳对他同样压抑着渴望。
    只有一个赵昳,跟他定下了条约。楚河汉界,划得清清楚楚。她不想要钱、不想要权势,也不想要爱,她只要性。她要他填补她婚姻的空虚,他要她满足他身心的渴求。后来的关心、人脉,都是他自愿给她,他只想跟她夜夜笙歌,抵额同眠。时常,见她为应付公婆焦头烂额,为与丈夫冷战而烦心,对丈夫嘘寒问暖,他心中郁郁,既有嫉妒又有痛快。他甚至想,如果是他,他铁定不会让她在婚姻中这么矛盾。
    他始终认定赵昳会离婚。他在等她主动求救,要求逃出囚笼。一想到她要继续呆在她那个老公身边,他就心烦意乱。甚至,他已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