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无毒不丈夫
等秦桧按着莲妃发泄完之后,缓缓地清醒过来,只是眼前的一幕,骤然吓得他大声惊叫起来,身形更是不住往后退去,只见他的面前,身无寸缕的莲妃心脏处,被插了一支短刀,只露出刀柄在外,光洁如雪的腹部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蔓延,地上的皮毛之上,更是被血水染成了黑褐色。
秦桧感觉天塌了一般,似他这般文臣,虽然一路上见了太多的死尸,可是像眼前这般,方才还抱着欢好的女子,还是自己效忠皇帝的妃子,就这般香消玉殒在自己眼前,容不得他不失魂落魄,当下不停朝旁边呕吐起来。
“秦大人怎么这般无用!”龙虎大王和萧云齐等人看了一场活春宫后正觉得有趣,却没想到这秦桧这般没用,醒来后竟然是这么一个反应,而且他此时正提着一条羊腿吃的正香,见状立刻变了脸色。
“秦大人,你应该感谢贺将军的刀,只一下便将你的后顾之忧给解决了,不过秦大人可能不知道,那柄刀正是贺将军递到了你的手中,被兴奋中的你一刀插入了那妃子肚中呢!”萧云齐大口的喝着酒,当他看到龙虎大王不喜后,站起了身,走到失魂落魄的秦桧边上,拖着他往后走了几步,口中却怪笑着道。
“我,我杀了她……”秦桧显然被吓的不轻,伸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再次作势想要作呕,却被萧云齐一把扯住身子,接着将他的头抬起,一把捞起地上的酒壶,便不停的朝秦桧的脸上头上浇了下来。
浓烈的酒香夹杂着无尽的凉意,让秦桧立刻醒悟过来身处的环境,慢慢的止住了挣扎,虽然身子不停地打着冷战,情绪却慢慢的稳定下来,萧云齐见状,这才将那酒壶一把扔到旁边,蹲下身子,目视着秦桧。
“秦大人,现在好多了吧,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一早出发,到时拿着这面令牌,到东城门口等着,自然有人带你出城!”萧云齐见秦桧恢复了平静,望了眼龙虎大王,见他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脸,从怀里掏出一面模样古怪刻着女真文字的令牌,递向了秦桧,口中却说道。
“是,是,桧,桧记下来了,大恩大德,没,没齿难忘!”秦桧激灵灵打个冷战,这才有点回魂过来,等听完萧云齐的话后,望着那面令牌,眼神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欣喜,接着一把夺到手里,小鸡啄米般的点起头来。
“秦大人,本大王提醒下你,从你离开后,我们依旧会派人四处抓捕,其中恐怕还会有皇上的禁卫军,虽然你逃脱之事四太子已有定计,路上也会有人故意放行,但你若是太扶不起,没办法活着回到大宋,就莫怨旁人了!”龙虎大王瞥了秦桧一眼,语气中毫不掩饰杀机。
“是,是,桧知道了,只是这天寒地冻的,桧倒不怕死,只是怕误了四太子大事!”秦桧闻言立刻醒悟过来,连忙跪倒在地叩起头来,他知道,从先前自己和莲妃发生关系之后,不管是不是自己本意,已经没有了退路可言,更不要说莲妃还是被自己无意中所杀。
“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哪里会让秦大人这般死掉,你放心,出城之后,会与你一辆马车,里面备着火炉及食用之物,不过,哈密军师说了,等你离开,去一趟使馆见一见你们官家!”萧云齐替秦桧掖了掖敞开的衣领,出言交代道。
秦桧眼珠一转已经明白过来用意,千恩万谢的叩别之后匆匆离开,等他离开后,龙虎大王命人将屋中尸首和秦桧的呕吐物收拾了一番,等一切落定,只剩下自己三人的时候,龙虎大王才重又端起一壶酒道“如今,就看那完颜宗干和勇人儿如何钻进去了!”
“将军放心,哈密军师的计策天衣无缝,到时不但能消弱乌罗孛堇寨的力量,还能将完颜宗干也算计一番,到时末将一定不辱使命!”萧云齐在下首搓着双手,一脸兴奋至极的模样。
“好,贺必达,合不勒那些草原蛮子就交给你了,到时务必不可放跑一人,对了,其他人都可杀,那个合不勒必须活擒,本大王要让他尝遍酷刑而死!”龙虎大王说到这里,见贺必达重重点头,才含笑着端起酒杯,喃喃自语道“汉人有句话说的好,无毒不丈夫,哈哈!”
北国一夜风雪齐至,寒意更胜往昔,只是这一夜,对很多人却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无论是蛊惑了金太宗后,得其默许,准备将合不勒这个威胁除掉的龙虎大王,还是躲在暗中虎视耽耽,准备对练瑶川下手的完颜宗干,都将各自的人马调动,杀机四伏。
而合不勒在得到了练瑶川派来戴冰宇的示警后,又将练瑶川交给他的东西给了合不勒,收到消息后,合不勒却一反常态的缩在了安排的馆驿之中,约束着一众彪悍的得知实情准备拼命的蒙古骑兵不得外出,似乎在等待一个时机。
而馆驿的暗中,却又有无数双眼睛在偷偷的监视,这里面,除了龙虎大王派出的探子外,还有三名将模样藏于貂袍的南朝汉子,而他们监视的对象,赫然是那些并不是如何警惕的金人探子。
而明面里经营着一家铁匠铺的卢清风连夜带了四人出城,回来时,只剩下自己一人,且只是偷偷的以练瑶川交给他的钩索于阴暗中攀沿入城,根本没有惊动守城的官兵,入城之后,径自回到铁匠铺,稍后,便有一道身影翻墙遁走,不知所踪。
黎明之前,数百骑兵分成数拨叫开城门,连夜从南城门奔走,同一时间,却有一辆马车在十余名亲兵护送缓缓来到东城边上,掀开车帘,一名风雪中看不清相貌之人透过车帘,打量着连样貌都遮去的秦桧和王氏,又看了眼秦桧小心翼翼递上来的令牌,一摆手,立刻有人上前拖起两人,一队人马,向着洞开的城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