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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王诩安突然遭到那一伙人给五花大绑起来,一时之间是焦头烂额,顿时什么主意也没了,只能任那伙人如何用难堪的言词来羞辱他。
而那伙捉奸的人,因着此地是外国人的租借地,不比内地,是以不好处理这等丑事,于是他们商议,趁着半夜没什么人经过,将他二人分别关进不同的轿子里,随后匆匆忙忙地一路赶回苏州去了,这话暂且按下不提,如今再说回春花这边。
且说一连过了几日,到了六月初十这日,春花又不幸受了风寒,如今正卧床休息间,她的丫鬟乐心,端了药进来,但见小姐说什么也不肯吃药,乐心一时急的没法,只得忙去找了老爷过来。
且说王有财忙完了手边的事,听乐心说小姐一直不肯吃药,当下就放下正在翻阅的书,匆忙就赶到了春花房里,只见她躺在床上,面如菜色,精神萎靡,男人见到这副模样的春花,心中既担心又心疼,陡然出言将身边的仆人,纷纷都斥责一遍:“你们这群奴才,都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身旁站着的几个仆人见老爷发火,面上都不禁有些惧意,慌忙跪了下来求饶道:“老爷息怒,都是小的们一时疏忽,还请老爷原谅小的们这次……”
王有财也不是有心想要体罚他们,只不过他心中太过于担心春花才会如此,见他们如此,方才心里的怒意也逐渐消散,又道:“你们起来吧,下去再去端一碗汤药过来。”
奴才们都颤颤巍巍的应了,一齐退了下去。
待房门紧闭,王有财才逐步走到床边,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沉沉睡着的女孩。
可能因着身子虚弱的缘故,春花的脸,尚且没有一点血色,这看在王有财眼中,却是令他担心的不行。
忍不住伸出手放在她的额上,探了探体温,稍微有一点热,但不是很强烈,这多少有些令男人放心,只要不是太严重。
男人看着,不禁又想到那天从房里出来的时候,自己所闻到的那股香粉味,到底是不是春花留下的?虽然有很多证据都指向那就是春花,但男人仍是想得到确切的证据。
如此想着,男人便忍不住将脑袋低下了,鼻子轻轻的嗅了几下,虽然只有一点气味,但男人所闻到的,跟那天所闻到气味的确一致。
这也就表示,那天春花真的去过那里,同时也就证实了春花看到过那一幕。
如此想着,王诩安遂又重新抬起头来,但正在这时,恰好春花却醒了过来,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正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瞧。
王有财想到现在自己的姿势极度不妥,不觉一阵尴尬,忙将脑袋抬起来,此时乐心却又恰好重新端着汤药进来了:“老爷,药煎好了,是不是现在就需要让小姐服药?”
王有财干咳一声,开口就说,让她把药交给自己,由自己亲自来喂她吃药。
乐心知道老爷的话,春花都不会不听,是以将药交给老爷后,自己遂关上门出去了。
春花一醒来就看到王有财在她面前,且爹爹的脸就快要碰上她的,这不禁令她有些面红耳赤,又想到那天所见的事,春花不禁就觉得,自己每次见到男人,都不知该以甚么面目来看待他。
再说如今又见男人端着清花白瓶瓷碗,舀了一勺汤药,就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口,那动作无不温和,这种举动却若有若无地撩动女孩的心,一时使她意乱情迷,不知该如何是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新(HàítàNɡsHUщU,C欧m(父女H)第七一回、无意诱惑心欲动
王有财见春花迟迟不张嘴,还以为她仍是倔强地不肯吃药,当下便温声开口劝道:“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的性子呢?不吃药怎么行,来,把张开开,先吃一口,爹爹再给你块蜜饯吃如何?!”
听到他的话,春花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只道:“不,不是这样的,春花并不是不肯吃……”只是因为爹爹离春花太紧,以致让我有点紧张。——这种话光是用想的,春花也不敢说出。
王有财不解反问,道:“那是为何?”
但只见女孩却只是低头不语,不肯开口说一句话,男人见她如此,也不是非要她说不可,遂岔开了这个问题。
王有财又重新舀了一勺汤药在匙中,送到她嘴边,只是这回,春花并没有紧闭着嘴,而是乖乖张嘴吃了下去,这总算令男人稍微放下了心来,想着春花的确是长大了,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总是哭着吵闹说不肯吃药的倔强小女孩。
一旦意识到春花不再是小女孩,男人这心里便又不由得想起那天的事,以及目光,无意间看到中间那鼓起的奶子,彷若有魔力般,男人的心若有若无的被深深吸引。
不觉咽了口口水,正看的出神时,春花的声音却适时的将他拉了回来:“爹爹,你没事吧?”
王有财回过神来,注意到方才自己的失态,一阵尴尬道:“没事,只是在想一些公事罢了……还有剩下的药,也一起都吃了吧。”
说着,男人遂又重一勺一勺的将药都喂进去。
待吃完药,男人真的兑现承诺,拿出一包蜜饯递给她。
春花小时最喜欢吃的零嘴,就是这些甜甜地的蜜饯了,尤是每次受了风寒不肯吃药的时候,男人总会拿这招来诱惑她,让她吃药,如今大了,这口味似乎也依然没变。
王有财看着女孩一脸天真无邪的将纸包打开,看到那些蜜饯,面上所流露的神情,是他以往在后院女子当中,从未见过的,那从心底发挥出来的真挚笑容。
春花拿起一个蜜饯,不禁伸出舌头在那表皮上舔了舔,这样做的目的是先尝尝甜味,而后才将蜜饯送入口中,蜜饯的甜味在嘴中充斥着。
王有财在一旁看着,但女孩殊不知,自己这样若有似无地舔着嘴唇的动作,看在一个成年男子的眼中,却往往是一场突破欲望的开端。
春花将蜜饯吞入腹中,抬起头来便看到爹爹正盯着她瞧,女孩能够感受那视线似乎带着炙热,内心有些不自在起来,忙道:“爹,爹爹,你怎么了?要这样盯着春花?”
耳边听到女孩的话,王有财注意到自己又失态了,不觉一阵尴尬,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一次又一次的在春花面前尽出洋相?
男人实在想不通,忙干咳一声道:“我突然想起书房还有一些事没处理,我这就便就回书房去,你在这好好休息。”
说完,不等春花开口,男人便逃离一样,匆忙地走了出去。
留下春花一个,房内突然就变得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事只不过是黄粱一梦,但手中还捏着那装有蜜饯的纸包,却又告知她方才的事都是现实。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新(HàítàNɡsHUщU,C欧m(父女H)第七二回、逆子无端惹是非
王有财关上房门,但脚却依然止步不前,背贴着春花的房门口,心中还在想着方才的事。
男人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一定对春花起了什么欲念,要不然自己不会这样三番五次的在春花面前,尽做出失态的举止,又联想到那天的事,暗道:一定是因为那次的事,才导致他们之间变得如此,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想个法子解决才行。
但尚未想到该怎么解决,家中的小厮却这时候,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王有财如今正在为春花的事而心烦呢,眼见这奴才好巧不巧的跑来,正好可以让他拿来当枪使,当即怒道:“慌慌张张在廊道上乱跑像甚么样?!若冲撞了少爷们你可担当的起?!”
小厮也不明白老爷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火,但他却有不得不立即告知的话,待喘匀了气,才立即解释道:“不,不是啊……老爷,大事不好了……二爷他出事了!”
王有财正心情烦躁间,本打算听他急成这样,究竟是有何大不了的事?如若是一点芝麻小事,定当要好好惩罚他,但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跟宇昌有关的。
一提起有关次子,王有财便不禁皱了皱眉,暗道也不知这兔崽子在外又是惹了甚么祸?
于是忙道:“昌儿?他又怎么了?”
小厮怕被人知道,先环顾了下周围,见四下无人,才敢将脑袋凑到老爷耳边道:“方才有一衙役过来,与小的说……直说二,二爷……在上海……上海因与有夫之妇……通、通奸被抓,如今押在苏州衙门里头……正待听后审决呢!”
王有财一听,登时就脸色大变:“什么?!”话音刚落,男人只觉怒气攻心,心口一阵血气上涌,气的他直透不过气来,心口一阵一阵的绞痛起来,男人不禁手捂着心口,顿时整张面目都扭曲在一起,看起来显得十分痛苦。
小厮见状,当即也跟着紧张起来,忙扶着老爷在一旁坐下,紧张兮兮地道:“老爷,您没甚么事吧?!”
因着他们的声音太过大声,以致房里的春花听到动静,忙出来一看,便看到王有财正,一脸痛苦的坐在一边,女孩立即担心的走了过来,也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小厮见到春花,登时也顾不上行礼,便将方才对老爷的话也跟她复说了一遍,随即便赶紧去找郎中过来。
春花听着王诩安的事,一时也跟王有财一样不相信,但她此时却顾不上这些,她悠先去关注眼前的人。
王有财因为听着次子的遭遇,而一时怒极攻心,以致触动了旧疾,所以他很庆幸现在他的身边有春花在,如若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
很快,家里的郎中便急匆匆地赶过来了,这郎中姓李,算起来在宅中做事已经有十几年了,平时家的人若出个什么急症,都是有这李郎中在负责。
如今自然也是,李郎中给老爷把了脉,只道他是一时的怒火攻心,休息几回便会没事,男人谢过后,又让小厮送他一程。
转头再看春花,只见她似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