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涌动的新势力
由大自然塑造而出的景观,给人一种波澜壮阔的感观。崎岖的红色赤壁连带着水流斜攀上云层,脱离了“水往低处流”的这种说法,在海域强大的水流涌动下,推动着水流攀向着了上方。在这样离奇的景象面前,即使是在伟大航路见识过诡异多变气候的乔巴,罗宾,还有瓦尔波都感到诧异,而山治自是不用说同样如此。
水流十分湍急,除了涌进颠倒山的水以外,绝大多数的水流都是拍击在了颠倒山上。船如果顺着水流前进的话,很大的可能性不是进入水道,而是在这股推力下拍击到岩壁上。
“我们就这么前进吗?”看着不断靠近的红色岩壁,乔巴担忧地询问道。
“嗯,看起来挺刺激的样子。”方行哈哈说道。
双子岬,这是伟大航路的第一站,通过颠倒山四大海域的路口,尽皆汇聚于此。
一艘在这样海域下显得渺小的船只顺着出口湍急的海流冲入了伟大航路这片海洋。
“杀了你啊。”山治嘴里说着凶残的话,可是话里却显得无力,应该说是身心上的疲累。一回想起刚才的航行状态,他就感到心有余悸。在方行刻意地营造下,除了水流的湍急以外还有着一股助力,导致了船身几次遭遇陷阱,就如同极限挑战者挑战各种极限运动般,稍有一点差池就代表着死亡。这句话更多的是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啊,乔巴你说是吧?”方行略带趣味地道,旅途虽然多了伙伴儿多了趣味,但是依靠能力寻求趣味也是他难得的趣味之一。
“啊..”乔巴考虑了一下,“是挺有趣的。”
“笨蛋驯鹿!刚才就属你叫得最大声了,明显最怕的就是你,现在这会就忘了?”山治大呼道。
“啰嗦我才没有!”乔巴羞赧地反驳道。
“还敢否认,小心我把你做成鹿肉料理!”
没有理会两人的吵闹,罗宾笑看着方行询问道:“你来到这里准备做什么?”
他们在之前去往东海,选择的是横穿无风带的方式,如果单纯的要前往伟大航路,没必要通过颠倒山,完全可以选择让“傻大个”带着他们从无风带通过,所以罗宾敢肯定,方行是有某种用意。
“我来这里找一个医生。”
“医生?”罗宾的面容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合起了手中的书,“乔巴已经是不错的医生了,按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的医生的医术比它还要厉害吗?”
谨慎的罗宾对于船内的人员有深一步地了解,而对于各方面都有所了解到她明白乔巴的医术,并不比任何一名医生要差,甚至可以说是她见过医术最厉害的医生了,她不由得好奇方行口中的那个医生是谁。
“嗯,他的名字叫做库洛卡斯。”
在库洛卡斯的名字出来的一刻,罗宾便已经得出了答案。虽然海贼王罗杰的船队因为其的逝去而慢慢沉寂在大海中,但是曾经的船员名字却还是广为人知。时常混迹在地下世界的她,对于这些还是颇为了解的。
“那么他在哪里?”罗宾问。
“在鲸鱼的肚子里。”方行道。
这个答案听起来就让人感到疑问,可是罗宾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安静地摊开了书继续看了起来,而方行也开始了等待,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太久,马上天际间一股骤然而起的轰鸣声裹挟着此起彼伏的海浪荡漾开来。
“...该死,这是什么情况?”山治吼道,身体快速地在船体上固定住,防止被海浪带起而被抛出。然而很快他的忧虑便停止了下来,整艘船突然稳定了下来,并不是周围的海浪停止了,拍打的海浪仍在继续,只是单纯地船艘停止了晃动。
是那个家伙做的吗?山治想到,目光看向了方行。
震动没有停止,反而愈显愈烈,在船体稳固后山治他们可以安稳地寻求声音的来源。
“好像是..从那个山..上传来的!”乔巴道。
“是地震吗?”山治问。
“感觉不是,地震的频率不是这个样子,这个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颠倒山一样。”罗宾根据声音的频率,以及海浪的波浪做出了判断。
就在她做出了判断的时候,一个庞然大物就擦着船身的旁边破浪而出,仅突出露在海面的蓝色身躯,便已然是数千倍于方行的这艘小船。其带起的海水化成了巨型海啸连带着方行他们的船只,以卷入海水之中的趋势而去。这个变化,就连时常保持着平静的罗宾都忍不住为之变色。然而这艘船,就像在外层披上了圆木球半,不管海水如何拍击却总是从一侧滑去,同时还保持着浮力。
虚惊一场的情势,除却方行以外,其他人都不由得头皮发麻起来。
“这是什么?”山治呆愣地看着这个就连望见其头部都难做到的身躯问道。
罗宾平缓了心神,回道:“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岛屿鲸鱼,一般生存于西海,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它。”
“岛屿鲸鱼?”乔巴道。
“没错,就如同名字所述一般,它在长大后身躯堪比岛屿。”罗宾道。
“这岂不是跟‘傻大个’一样?”乔巴恍然道。
“你口中说的傻大个是什么?”山治不由得问。
在罗宾展示自己的学识后,乔巴仿佛也要展示自己的多才一般,先一步说道:“傻大个是我们船养的一只巨大的海王类,身躯跟这只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大。因为实在是太大的关系无法对比,之前穿越无风带就是它带着我们过来的。”
山治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养那种东西?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反水。
没等他们多想,那只庞然大物突然间仰天大吼,张开了带着利齿的鲸鱼嘴巴,向着天际传达了它的愤怒,不甘与悲伤!
“那个家伙..打算干什么!”山治咬着牙道,他用手堵住了耳朵,来阻挡如刀割面般的吼叫声,然而实际上取到的效果却收效甚微。
乔巴却没有堵住自己的耳朵,反而用缅怀着悲伤的声音说道:“它在呐喊,它在哭,它很寂寞..”
“管它哭不哭,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离着这种怪物远一点的吗?”瓦尔波插嘴道。
“不。”方行摇了摇头,“我们要靠近它,而且还要去它的肚子里。”
“你在开玩笑吧?”山治讶然道,虽然与瓦尔波并不对付,可是这一次山治却难得赞同的他的说法,没想到方行却说出了这么离谱的话。这简直就是一个人在孤立无援的时候遇到了凶犯,而那个人在可以逃离的时候选择了面对,而在面对后又对着凶犯祈求着“杀了我,要用刀的那种。”还带着选择死法的那种。当然这句话是在不考虑方行的实力情况下,仅仅以方行的举动做出的举例。
“没开玩笑。”方行肯定地道。
罗宾这会也听出了他的意思,联想方行刚才所说的那句“在鲸鱼的肚子里”那么直白地话,罗宾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再说库洛卡斯就在鲸鱼的肚中。
……
这是一座被打破了和平氛围的城镇,本来繁华的街道,到处涌起了代表着混乱的烟火,干净整洁的街道也因为逃离人们的慌乱而变得狼藉。
走在街道上近乎横行的人,是这个世界上并不少见的海贼,而他们现在正在进行的正是劫掠的行动。
“该死的..海贼!”年轻的男子躲在一旁的房间的阴暗处,带着泪水愤恨地说道。
他的妻儿就在刚才的混乱中被海贼杀死,虽然他捡得性命,可却不准备苟且偷生,他返回到屋中取出了用来捍卫和平的枪支,并在海贼前行的道路前方,躲在房间的阴暗角落等待着肆无忌惮海贼的来临。未曾有过暗杀人经验的他,粗喘着气调整着呼吸节奏来平缓内心的愤怒,以防止子弹打空。同样做出这样行动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三个同样准备暗杀海贼的人来到了此处。
几乎相同的特征,意味着悲剧同样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年轻的男子没有搭话,愤恨,不甘,紧张的情绪,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是单纯的调息内心中犹如野兽般想要撕毁一切的情绪。
海贼的脚步声传来,脚步不重,可是在寂寥的街道上,却显得独一无二。
四名男子默契地各自在一个窗边的上偷瞄着窗外的情景,等待着...
百步,这已经是一个能够安全狙击的范围了,然而这些人还是等待着...
九十步,还不够!
八十步,还要更近!
……
在大约抵达了二十步的范围时,这些男子终于有了行动。这是一个能够有效射击到目标的攻击距离,但却并不是一个枪击的安全距离,在你能够准确的命中敌人的时候,也意味着敌人能够准确的命中你。或许在能够击杀海贼的情况下,他们最先考虑的已经不是自己的性命了。
男子陆续地冲出,毫无犹豫地将早已准备就绪的扳机对准了海贼..
“砰砰砰”子弹响起的声音,最后一名冲出的男子是那名年轻的男子,在他眼前的冲出三名的男子,身上响起了如果爆开果核的声响,无一例外皆是胸口处一样的位置缺少了一块,毫无意外都死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年轻的男子却没有犹豫,毅然决然地冲出,将枪口对准了海贼,奋然地掰动扳机,只是在扳机扣动前,男子却先一步地中弹,缺失了胸口处器官的他,已经无力能够扣动那个代表着“复仇”的扳机。
“还是一样快啊,不愧被称为‘音越’。”
发出赞赏的人,是一名嘴里缺少几颗牙齿,长相粗犷留着一头蓬松黑发,下巴处带着邋遢胡渣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体表上有着浓密的体毛。头上系着头巾,脖子上带着项链,双手和手腕各自满带着珠宝戒指和手链,从这表现了男子极其爱财的性格。而他还有一个名字,虽然现在还默默无名,但总有一天会如同他野心膨胀的名字,马歇尔·d·蒂奇。
被其称为“音越”的男子,是范.西卡,他是这艘船的狙击手,就如同绰号一般,他的射击速度超越了音速,即使是在刚才突袭的情况下,范.西卡也能准确无误地在对面掰动扳机前,将子弹送出。
在蒂奇的赞扬下,范.西卡显然是个沉默的人,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对其的感谢和敬意。
随后露出浅笑的时候,再一次掰动了扳机,只是这一回,死的并不是男子,而是躲在一个躲在门后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子。
蒂奇皱起了眉,“你下次下手时候,能不能慢一会,这样的女子都杀,是不是太浪费了。”
“我并不觉得浪费,符合船长身份的不应该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吗?”说话的人是拉非特,他一副戏剧里魔术师的打扮,轻甩着手中的拐棍,脸上的面容白得让人感到害怕。
蒂奇笑了起来,“说得没错,怎么能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停留呢?人的梦想一旦终结,那就意味着结束。终有一天,我会拿到世界的财宝!权力!以及女人!”
“哇哈哈哈,船长说得没错。”另一名男子轻笑着,将整座房屋举了起来,荡平了阻隔在前方的道路。他是芝沙斯·巴沙斯,魁梧健壮的身躯,拥有着无以伦比的力量。
在四名实力看起来颇强的海贼身后,有着一人一骑,准确的说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男子骑在了马儿身上,身体左右摇摆着,仿佛随时可能掉下来般,可是却总保持着平衡。但从外表来看,灰色得枯涩的头发,以及灰尘无力的脸颊,毫无疑问就像是踩在了死亡的边缘上。他是毒q,也是黑胡子海贼团的船医。
“船长,接下来准备怎么做?继续逃亡?”拉非特询问道,作为船上的航海士,根据船长的命令航行还是很有必要的。在提问的时候,他用手中的拐棍,轻松自在地甩动着,嘴角也带着微笑,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可是这个笑容,如若让之前在西海岛屿的那些人看到,定会引起恐慌,他曾经是一名警察,因残酷和暴力而被放逐。因为他往往都是带着微笑的脸庞,使用暴力地方式来制裁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