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并不存在的永生之酒
“你!”
圣梵毕诺完全没有想到身后的血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这倒不是因为圣梵毕诺觉得血祖圣耶和瓦尔已经完全臣服于他,不会再生出任何异心了。而是因为,在这个时候对他发起攻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圣梵毕诺还是普通人类的身躯,受到如此重创,即便是身为超凡宗师的他,也是断然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性了。
但是,现如今圣梵毕诺已经饮下了永生之酒,成为一了一位真正的血族,像这样贯穿胸口的重创对于他来说,其实只能对他的行动能力造成一定的影响而已,想要凭此来杀死她,无异于是痴心妄想。
而且,就算是圣耶和瓦尔这次的进攻真的能够对他造成巨大的伤害,圣梵毕诺也是绝对有机会再次用出圣光,直接将血祖圣耶和瓦尔斩杀当场的。
毕竟,和刚刚得到的血族身躯不同,圣光可是圣梵毕诺的念能力。只要他想,仅需要一个念头便可以调动。
所以,无论怎么想,圣梵毕诺都无法想清楚,圣耶和瓦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攻击他,这样的攻击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既然圣耶和瓦尔的确背叛了他,圣梵毕诺肯定也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当即,象征着教皇荣耀的神圣权杖之上瞬间亮起了耀眼的圣光。
然而就在圣梵毕诺的攻击马上就要发出的时候,圣耶和瓦尔那十分平静的声音却是再度响起了。
“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这样做。因为,在杀死我的那一刻,你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
咯噔…
圣梵毕诺感觉到自己几乎被贯穿的心脏猛然一颤,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不要想骗我,我已经饮下了永生之酒,跟你手下的那些爪牙不同,并不会因为你的血液停止流动而逐渐死去!”
胸口被贯穿的圣梵毕诺咬着牙,眼中的凶光不停闪烁。但是,神圣权杖上的圣光却是暗淡了几分。
“哦,是嘛,那你大可以试一试,看看我死了之后,你胸前的这道伤痕,到底还能不能恢复过来,又或者……你会在那一刻直接痛晕过去呢?呵呵呵……”
圣耶和瓦尔挑了挑眉,脸上终于露出了文献图片中记录着的邪魅微笑。
“你……不可能,你当年被杀死之后,艾玛修女的身体明明就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
圣梵毕诺厉声回击道。
只不过,他的声音之中却是带着一丝微弱的颤抖。
“呵呵,永生之酒这种东西,也真亏你们能够想象的出来……”
紧闭着双眼的圣耶和瓦尔笑了,笑得教皇圣梵毕诺心中发寒。因为,圣耶和瓦尔正好说中了他所有计划的唯一要害。
那就是,他现在所得到的与“永生之酒”相关的所有知识,的确全都是来自于教会的隐秘图书馆中的记录。也就是说,圣梵毕诺对“永生之酒”的理解,全都是前任人猜测加上他的总结。
虽然这些认识已经形成了一套逻辑严密的自恰体系,但是却缺少着至关重要的一环,那就是实践检验。
没错,虽然从艾玛圣女在圣耶和瓦尔死后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和各个曾经从圣耶和瓦尔这里得到过永生之力的教皇们的私人笔记之中,圣梵毕诺几乎已经可以确认圣女艾玛当年所饮下的“永生之酒”便是圣耶和瓦尔左心室中的心头血。而这股鲜血应该就是能够让人拥有远超普通血族的力量,甚至可以将自己的生死超脱于圣耶和瓦尔这位血族的掌控之中的真正原因。
但是,即便是圣梵毕诺心中再确定,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教会的历史上,并没有人在他之前真的验证过这种猜测的正确性。
如今,在被圣耶和瓦尔在这个完全不合理的时间点,突兀的背叛了之后,圣梵毕诺终于再度回想起了这个一直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担忧。他看着圣耶和瓦尔的眼神,也是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你怕了,我嗅到了恐惧的气息。”圣耶和瓦尔微笑着摇了摇头,平静道“我想你应该知道,血族对于人类的情感变化,是十分敏感的。
不过你们猜的也不能算完全错,艾玛她饮下的的确是我的心头血。
但是……你真的觉得只是喝下我的心头血,便可以得到和艾玛一样的身体了嘛?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艾玛她曾经还在我的陪同下做过一场手术呢?
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记录中的手术内容应该是阑尾炎。”
“什么…难道,永生之酒真的还有其他秘密!?”
“呵呵……不光是你们理解的什么永生之酒并不存在,就连你们对我的爪牙们的理解,也是错的。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在这个时候,我并没有说谎的理由。
哦,我也并不打算隐瞒这些秘密。因为,不管是由我初拥成为血族的人,还是饮下了我身体某个部位鲜血之后成为血族的人,都便将成为我的爪牙,没有任何例外。
不过,完全成为我爪牙的变化过程,倒的确是心头血来的最慢。因为我的心头血中的确蕴含着最为浓郁的血族之力,这种力量是我也无法完全驾驭的。而我之所以会喂给艾玛这种血液的原因,其实也只是为了完成那场手术而已。
至于手术的具体内容,就连艾玛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你们查不到也是正常的。
也就是说,艾玛的确不是我的爪牙,但她没有成为我的爪牙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饮用了我的心头血。
啊,看,我已经感觉到你的意识正在逐渐臣服与我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呢?”
“你……圣耶和瓦尔你就不怕我和你同归于尽嘛!?”
“同归于尽?哈哈……既然你知道我和艾玛的事情,那你为什么会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曾畏惧过死亡呢?
而且……你本来也没有打算真的放我出去,不是嘛?”
“你,你怎么知道……”
下意识的捂着胸前的伤口,教皇圣梵毕诺的脸色逐渐变得越来越苍白。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