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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对证

      景宁的眼睛先是看向了婉兮,转而又一脸柔顺地看向了萧父萧母。
    “景宁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萧母一见婉兮在场,心里便有了思量,她用手轻轻拍着萧父的手让他稍安毋躁,转而又看向了景宁,“景宁来说说看,母亲定会替你做主。”
    景宁低低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丫头,那小丫头虽说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但萧父萧母的气场压在那里,还是被吓得不轻。
    “奴婢…奴婢…那药粉是婉兮姑娘给奴婢的!和奴婢真的没有关系啊!”她的手死死地抠住手心,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萧父萧母的方向,又立马心虚地垂下头,瑟瑟发抖起来。
    屋内的气氛一度冷下来,没人再说话,那小姑娘心里更加害怕,急急爬过去抱住了景宁的脚,“少奶奶!你要相信奴婢啊!奴婢是真的不知道那药是毒药啊!”
    “放肆!”萧父一听到毒药二字,浑身的毛孔似乎都扩张开来,脑子被拉的死死的,一脸愤怒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头。
    他往前走了几步,手指抖动地指着那小姑娘,厉声道,“在将军府也轮的到你来作祟?”
    那小姑娘被吓得浑身哆嗦,不住地向萧父磕头,哽咽着不断求饶,“老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萧父冷哼一声,撇过了头,“你当将军府是什么地方?怎能容得下你这种下人?”
    萧母见萧父动怒,急忙上前去安抚,“老爷莫要生气,等事情查清楚再进行处置。”
    “以一个小小下人的胆量,是定然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景宁的话一说出口,屋子里的气压瞬间就又拉低了几分,婉兮的手攥了几个来回,也找不到什么再多的词汇给自己辩解。她恶狠狠地瞪向那小丫头,又有些不甘心被一个小丫头摆了一道。
    总归总她是皇帝的人,将军府也不敢死咬着她不放。想到这里,婉兮一甩水袖,脸上的表情更委屈了。“我真的是冤枉的!”婉兮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面向萧父萧母。
    萧父萧母虽已心知肚明,萧父额上青筋隐隐暴起,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毕竟,皇帝的人,他们是怠慢不得的。
    “你且说说,你怎的是冤枉的?”萧母和萧父在主位上坐下,景宁站于一侧,婉兮是极讨厌这种情形的,审问的压迫感向她袭来,目光投射到她身上,让人遍体生寒。
    “我为什么要害景宁?”婉兮双手紧抓着衣袖,眼神看上去更加无辜了。“景宁是萧家的少奶奶,我为何要害她?”
    婉兮的话一出口,景宁简直被她气乐了。不会害她?收买她身边的丫头想要害她性命,她还真是会说话。
    听着景宁嘲讽地笑了一声,婉兮的脸更加低了,但仍旧厚着脸皮地看向萧母,“萧夫人!我真的是冤枉的!都是她!”婉兮的手指向了正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丫头,“是她偷了我的东西!还想要加害于我!”
    婉兮的话在屋子里回荡着,瞬间空气里静的可怕起来,弥漫着诡异的氛围。那小丫头本就被萧父一番话吓得不轻,婉兮这一连串的言辞更让她头昏脑胀。她边哭着边爬到了萧母的脚边,抓着她的衣角。
    “夫人!我根本不清楚婉兮姑娘的院子在哪里啊!还有我一个小小丫鬟怎么会有毒药啊,夫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萧父本就被一屋子的哭嚎声烦的头疼的不得了,见那小姑娘又去抓萧母的衣角,怒意上头,立马一脚踢了过去。
    “混帐东西!夫人的衣角也是你能拉的?”那小姑娘被萧父这一脚踹到了一边,她面色痛苦地翻腾了几下,倒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却又无力地又趴了下来。
    婉兮见萧父这一脚踹的不轻,咬了下唇也不敢再说话了。“父亲莫要动怒,为了这一个下人伤了身体可就不值得了。”景宁急忙跑到萧父旁替他顺着背,又看向了婉兮。
    “景宁…婉兮真的没有想要害你的心思啊!”景宁被婉兮的话扰的心烦意乱,本想着这次是给她一个警告,谁想她这么不知廉耻。
    景宁的手握了握,看向婉兮的目光又冷了几分。“真是不知羞耻。”碧华站在景宁身后,冷冷地哼了一声。她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也不算小,足够让屋子里的人听得清楚。
    婉兮一听,立马转头瞪向了碧华。“这里轮得到你一个下人说话?”碧华歪过了头,深深地瞪了一眼婉兮,刚想要再开口,被景宁及时制止了。
    “别和她吵嘴。”景宁安抚性地揉了揉碧华的手,更加嘲讽地看了婉兮一眼。“你可不要太过分。”她警告意味地话语一出口,让婉兮出了一身的冷汗。
    “人在做天在看,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景宁微微低了头,在她耳边轻轻地呓语。婉兮后背一紧,瞪大眼睛抬了头。
    “落华!把人带上来。”景宁朝着门口刚喊了落华的名字,便见一男人带着一个平民扮相的人进了景宁的屋子。
    “父亲,母亲,景宁不敢胡说。”景宁扭头向着萧父萧母跪下,又看向落华带来人的方向,“这是婉兮姑娘派人抓药药房的老板,景宁绝不是凭空乱造诬陷婉兮,这一切都有对证。”
    她和落华交换了一个眼神,落华应了一应,冲景宁点了点头。
    “你只管大胆的说,不必顾及其他。”景宁冲着药房老板说话间,又往婉兮的方向看去。
    婉兮并没有想到景宁的动作有这么快,竟在短短几个时辰就查出了事情的原委,忍不住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禀老爷夫人,小的只是一普通药店的老板,并不知道事情的大概原委。”那药店老板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样子,没有任何阿谀奉承的意思。景宁见人这样有气节,心中不禁赞叹,面上冲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且说下去。”萧父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和萧母对视一眼,心中忍不住又对景宁高看了几分。
    看到这孩子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他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