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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回 骑兵营大胜先锋军

      韩滔与彭玘领着五千马步军,在官道上走着。
    彭玘说道“也不知道圣上是如何考虑的,怎么会让童贯当主帅,你看他这一路所做之事,简直比那梁山贼人更甚,用这样的人当主帅,简直是拿打仗当儿戏。”
    韩滔听了赶忙左右看了一眼,见附近没有人方才放心,说道“彭将军慎言,圣上与朝中大臣之事,也是你我能妄议的?小心祸从口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彭玘听了一脸不忿道“只许他们做的出来,却不许我们发泄唠叨,当真不公平!”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公平,我最近常听人提起梁山贼寇之事,到感觉他们做的许多事情,甚合我的脾气,若非上命不可违,我到是真不愿与他们为敌。”韩滔感慨道。
    两人说话间领着队伍走进了树林,韩滔左右看了看说道“这个树林很大,让士兵们打起精神来,別中了埋伏。”
    韩滔话音未落,便听身后的一个士兵喊道“将军快看前面!”
    韩滔与彭玘忙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在树林的深处,道路的中央,一个人很突兀的骑马停在那里。
    虽然此时树叶还没有长出,但粗大的枝干还是遮挡了不少阳光,使树林里的光线变得有些暗。
    而王寅所在的地方又是树林深处,所以若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
    “全军戒备,小心埋伏!”彭玘大声喊道。
    身后的士兵听到彭玘喊话,无论骑兵还是步兵,全都握紧了手中兵器,眼睛来回向四周看着。
    韩滔与彭玘领着人慢慢的向树林里走去,在离王寅大概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韩滔问彭玘道“彭将军可发现四周有没有埋伏的迹象?”
    彭玘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
    韩滔听完点了点头,问王寅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挡路?”
    王寅骑在马上笑了笑,说道“这座树林是爷爷的衣食父母,凡是从这里过的,都要给三千两买路钱。”
    彭玘听了大怒“放肆,我看你是活腻了找死,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官军也是你能拦的?”
    “哈哈哈哈,别说是你们这几个鸟官军,就是赵官家来了,不拿买路钱也休想过去!”王寅喊声说道。
    “忒也猖狂!”彭玘大叫一声,便舞着手中一柄三尖两刃刀向王寅杀去。
    这彭玘本人东京人士,后到颖州做了团练使,乃是累代将门之后,马上功夫到也不俗,身手颇为了得。
    可是他遇到的却是可以力敌孙立,黄信,邹渊,邹润四人夹攻而不败的强者。
    王寅见彭玘杀来,哈哈大笑道“来得好!”说完提着钢枪,一夹马腹向彭玘迎去。
    王寅的坐骑转山飞可是一匹宝马,速度飞快,王寅虽为后动却是先到,一枪便朝彭玘咽喉刺去。
    彭玘被王寅的速度吓了一跳,暗道“好快!”便赶忙举刀来挡。
    两人在阵前你来我往的打了十来回合,彭玘便有点招架不住了,这还是王寅未使全力,否则早就命丧于枪下。
    后边的韩滔见彭玘刀法乱了,知道他不是王寅的对手,赶忙舞着枣木槊过来助战。
    这韩滔也是东京人,武举出身,一条枣木槊神出鬼没,端得厉害。
    王寅力敌二将全无惧意,一杆枪不离二人身前,枪枪直奔要害。
    三人在阵前好一番厮杀,正打间,突然从左边传出一阵锣响,官兵全都吓了一跳,赶忙向左看去。
    只见从左边树林里杀出一群人,领头的一员将领,手舞着一根狼牙棒,身后跟着一众骑兵,快速向这边杀来。
    这边没完,右边又是一阵锣响,也杀出一支伏兵,当先一员大将,挺着一条枪也大叫着杀来。
    两支伏兵尽出,尽管兵力不多,但是士气高涨,在两员大将的带领下,一个个嗷嗷叫着杀进官军队伍。
    官军的队伍被两下一冲,顿时散乱开来,秦明和穆弘可是两条大虫,这些平时混吃混喝的官兵,哪能经得住他俩的冲杀,一瞬间便被杀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韩滔与彭玘见果然有埋伏,当即大急,韩滔大声喊道“不要乱,稳住!”说完便想抽身去统领队伍。
    他想走,王寅哪会让他如了意,手中钢枪连着对韩滔刺去,逼得他抽身不得。
    那边官兵没有大将统领,虽然人数是梁山军的数倍,但是却被杀的士气越来越低。
    尤其是秦明与穆弘这两员杀神,所过之处手下全无一合之将,秦明舞着他的狼牙棒,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虎虎生风。
    所过之处,官兵挨着即死沾到便伤,威力巨大,那狼牙棒上满是长长的钢刺,占满鲜血,真如那嗜血狼牙一般,令人胆寒!
    这边秦明肆意的狠杀了一通,见到王寅还在与二人打着,立刻调转马头向离他较近的彭玘杀去。
    彭玘正在与韩滔一起夹攻王寅,二人越打越是心惊,韩滔心里想道“此人的武艺当真高强,我二人合力与他打了这么久,却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而被他隐隐压制住了。”
    正打间,突然看到彭玘身后杀来一将,忙大声喊道“彭将军小心身后!”
    彭玘听到韩滔的提醒,赶忙用眼睛余光向后看去,当看清身后的情况后,心里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身后一个硕大的狼牙棒,一边往下滴着鲜血,一边挂着呼呼风声向自己砸来。
    彭玘已经被王寅逼得慌乱不堪,又见身后狼牙棒砸来,早已分身乏术,大喊一声“我命休矣!”
    韩滔也看到了彭玘的危险,但是这个王寅实在太过厉害,一杆枪逼得二人谁也松懈不得。
    就在二人都以为彭玘必死的时候,秦明的狼牙棒落了下来,当狼牙棒就要砸中彭玘之时,秦明突然往后一带,狼牙棒一下砸到彭玘的马屁股上。
    这可不是拍马屁,而是砸马屁,那马被秦明这一棒砸中,一声悲鸣后腿站立不住,连同彭玘一起摔倒在地。
    那匹马的屁股也被秦明的狼牙棒,一下砸的血肉模糊,眼看活不久了。
    秦明顺势用狼牙棒制住彭玘,彭玘也被这一下摔得不清,浑身疼痛,又被狼牙棒抵在头顶,顿时动弹不得。
    那边韩滔见彭玘被俘,刚想要跑,却听王寅一声大喝“给我下去”紧接着韩滔便被王寅一枪抽下马去。
    若不是王寅手下留情,用枪身去抽,只这一下便可要了韩滔性命。
    同样,王寅也顺势用枪顶在了韩滔胸口,使他不敢乱动。
    官兵本就被杀的士气全无,此时见到两位主将双双被擒,顿时大喊一声“快跑啊!”便全都四散逃去。
    穆弘趁机大喊降者不杀,并命人去收降俘虏,有的士兵听到喊声便扔下武器投降了,也有的趁乱拼命逃了。
    因为官军实在太多,穆弘也没有想过全部抓住,便任由他们逃了。
    王寅唤过几个士兵,把韩滔和彭玘绑了,然后捡起二人兵器押到了一边,看管起来。
    这一战梁山战死四十多人,却杀死五百多官兵,更俘虏了两千多人,抢了五百多匹战马,最主要的是把官军的两员先锋,一举全擒,可谓大获全胜!
    王寅命人打扫战场,把所有兵器,铠甲,旌旗,战鼓等物都收拢起来,带回山寨。
    吩咐好后,王寅三人来到韩滔和彭玘身前,王寅笑着说道“二位将军得罪了。”
    韩滔看着王寅几人,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看几位武艺不俗,又懂谋略,定不是普通劫匪,敢问几位为何要与官军做对,要知道这可是杀头之罪?”
    王寅三人听了哈哈大笑,王寅说道“你们领兵来攻打梁山,却连梁山的人都不认识,当真败得不冤!”
    韩滔和彭玘听了王寅的话大吃一惊,问道“你们是梁山泊的人?”
    王寅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们正是梁山好汉,我便是王寅,旁边这位使狼牙棒的便是秦明,这一位使枪的名叫穆弘。
    我三位都是林大哥手下兄弟,现任骑兵营头领,二位将军可相信了?”
    韩滔听完叹息一声道“早就听人说梁山好汉个个身手不凡,今天一见果然不假,唉!”说完又叹息一声。
    王寅听完笑了笑说道“二位将军请吧,等到了梁山,再为二位将军介绍其他几十位兄弟!”
    韩滔与彭玘听王寅说山寨还有几十位头领,当即全都深感震惊,只眼前这三人便如此了得,在加上几十人!
    想到这里,二人便不敢再往下想去,只不过在心里,都为此次征讨梁山感到了担忧。
    等士兵们收拾好东西,看管好俘虏,王寅便下令回山寨。
    走了不到半日,便见到戴宗快速而来,原来是林冲担心三人有危险,特意让戴宗打探情况。
    三人与戴宗见了面,把大败官兵,生擒二将之事都与戴宗说了,让他先赶回山寨报信,好让众人放心。
    戴宗听完大喜,看看后面绑着的韩滔和彭玘二人,抱拳说道“三位哥哥当真了得,我这便赶回山寨,把消息告诉大家,也好让林大哥与众兄弟们高兴高兴!”
    “有劳戴宗兄弟了!”王寅开心的感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