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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得多么成熟干练多么光鲜亮丽,一触及与他有关的事情,就会下意识示弱,降智,想让他包容自己给自己收拾所有的烂摊子。
    所有话到了嘴边,又变得委屈起来:“我好饿。”
    陈燃失望地拉开距离,他刚刚在期待什么?
    把湿透的T恤拧干,陈燃很快把衣服套上,风一样,头也没回就从她房间出去了。江芜傻愣在原地,眨了眨眼,仿佛梦一场。
    落地窗台前那些大大小小塑料袋里装的吃的是真的,江芜抿了抿唇,捏着床单的手指收紧,嵌入掌心,留下深深浅浅一排月牙形的印记,挺疼的,她最讨厌疼了。
    她姿态笨拙地移到窗台前,腿很痛,却又强迫让自己跪着,压在听说是骨裂的部位。把所有的盒子打开。
    温热的粥,炸得金黄的生煎,面包,粉色的小蛋糕,炒饭,各种小菜……乱七八糟。太久没有进食,胃酸胆汁往上返,嘴巴里苦苦的,涩涩的。
    戳开奶茶,刚喝一口,眼眶就瞬间又红又烫。
    这小孩真是该死的讨厌,明知道她不喜欢椰果了,干嘛放这么多!
    陈燃冒着暴雨一个人在操场跑了十几圈才回宿舍,三个舍友忙着开黑,看到用力踹开门,脸黑得像谁欠了他三百万的脸,秦浩赶紧狗腿地来问候债主:“燃哥,怎么了?是不是谁得罪您了,老子帮你去揍他一顿。”
    “你敢!”
    “……”
    等他拿着毛巾进了洗澡房,舍友三人都放下鼠标耳机,小声说道:“我怎么看陈燃像是为情所困啊?”
    “不是吧……追他的女的都快排到华师大门口了。”华师是A市离医大最远的高校。
    “啧啧啧,这你就不懂了。我老乡学长不是篮球队的吗,他那天跟我说陈燃有暗恋的人,而且人家把他当备胎了。”
    聊得正起劲的时候,陈燃洗完澡出来了。看到三个舍友莫名其妙同情的眼光,更加不爽,威胁道:“我要睡了,你们谁敢吵我这期末重点没了。”
    “行行行,我们马上关灯,您好好养伤。”三人更加石锤了陈燃因为苦恋不成,陷入情伤不能自拔,一边同情一边又忍不住幸灾乐祸,恶人总有恶人收。
    “……”
    ————
    压一毛,老板娘会主动来学校找他。
    59 我有女朋友了。
    59
    江芜趁着江灏远出差还没回来,卖惨让郝磊准了她长病假,顺道把年假也一起休了。加起来零零总总差不多有半个月。
    她去医院复查了次,确认没有大问题,不过医生说腿上的淤青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好,江芜突然问了句:“怎么才能好慢一点啊?”
    空气顿时凝滞,处理伤口的护士也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她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开个玩笑。”
    处理完她没急着离开,坐在外面的等候区好心情地给陈燃打了电话。那头自然没接,不过还是很快地回了短信:“上课”
    江芜看了眼时间,没急着回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打开微信搜索了下他的手机号,居然真的搜到了他的账号。
    他也太懒了,微信名用的还是真名。
    江芜加了好友,假正经地备注道:收看病账单~~~
    荡漾的波浪线看的男人心烦意燥,百爪挠心。他没打算原谅江芜,更不想与她发生感情上的牵扯。只怪当初脑袋一热,帮秦浩把事情扛下来了。看到趴在旁边酣睡流口水的秦浩,陈燃火更旺了,一脚踹到他的小腿上。
    秦浩嗷嗷大叫,上蹿下跳被教授记了名,莫名其妙遭了罪,秦浩低声怒吼质问陈燃发什么疯,陈燃把屏幕在他面前晃了晃,凉凉丢下句债主来催债了。秦浩只能吃了闷亏。
    爱而不得的男人比女人还可怕,惹不起惹不起。
    踩着下课铃声,陈燃把书本收拾好丢给秦浩就闪人了。给江芜回了电话,那头女人心情不错,语气轻快地解释:“我刚刚在医院复诊,回去不方便本来想麻烦你同学送我一程的。”
    哼,就她那点小心思,他看透了。
    陈燃没有揭穿她,让她在原处等。
    没一会儿,找到穿着淡绿色雪纺裙的女人,眼皮跳了两下。他不扶,江芜就耍可怜赖在座位上卖惨。周围偶尔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陈燃怕遇到熟人,赶紧架着她往门口走。
    刚想给她打车让她自己回去,江芜就又先截断了他的动作,两只手缠着他的胳膊,怕她站不稳又摔跤赖上自己,他不敢用力甩开只能尽力拉开距离。
    “好歹也是老朋友,陪我吃顿饭吧?”她理直气壮地仿佛过去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陈燃当然拒绝了,推说下午有课。
    江芜这几年全靠一张嘴忽悠人,叽叽喳喳绕得陈燃哑口无言,闷着气骂道:“你这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
    “狗皮膏药还包治百病呢!”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搞笑,还用力地强调。
    气极反笑,陈燃翻了个白眼,妥协地跟她去了医院旁边的小餐馆。江芜一进门就让老板开了包间,本来就两人老板不太乐意,不过江芜说可以加钱,老板乐滋滋地领他们进去了。陈燃坐在她对角,抱臂也不看她。
    江芜悄悄挪了两个座位想靠近,陈燃立刻也挪了两个,永远保持对角最远的距离。
    来来回回好几轮,菜都上齐了。
    服务员一走,江芜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身边。陈燃也不妨多让,还没等她出手拉住,就又坐到了她刚刚的位置。
    “哎,你这样幼不幼稚?”她娇嗔道。
    陈燃嗤笑一声,道:“你不也是,都多大年纪了。”
    “你不也二十多了吗?”她立马回击。
    陈燃气定神闲解释:“刚好二十,还是比你小了7岁。”
    她是疯了才拽着年龄的事情陪他扯淡,气急败坏地从包里翻出一沓发票丢了过去,陈燃低头掩住眼底的笑意。
    没一会儿,她电话响了。是江灏远的,江芜不敢不接,陈燃抬头看到她纠结的模样大方地问道:“我要先出去吗?”
    “不用!”
    她立刻接通了,然后求生欲极强地喊了声:“哥……”
    江灏远是什么人,回国发现江芜还逗留在A市,问了郝磊情况,再加上她猝不及防的一声久违的哥,脑袋里计算了几十万种可能性,肯定地问了句:“你又跟那小子混在一起了?”
    “没,没有的事儿。你别听郝磊瞎说。”江芜心虚地瞥了陈燃一眼,他满不在意地已经开始吃了。
    江灏远还得先去开会,警告江芜再跟陈燃勾三搭四就去A市把她抓回来打断腿。
    江芜知道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老娘腿已经断了别再打了。然后敷衍了几句赶紧把电话挂了。
    陈燃把排骨转到她面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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