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牙痒痒，雪菜还是对橘枳提醒着：“那个德利涅夫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说！”
    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橘枳轻描淡写的样子，“我知道。”
    他这样就让雪菜更不高兴了，我是在认真跟你说事情，你能不能也稍微认真那么一点点，“你知道还答应和他合作？之前我跟你说关于angle的事情，你答应和我合作了吗？为什么现在就答应和他合作！”
    这个问题倒确实把橘枳问住了！
    如果说想利用一个人的话，雪菜也是一个考虑的对象吧，毕竟这丫头身后可是站着一个能量巨大的老爹，凯文先生，可橘枳当时很直接就把她拒绝了，完全不是和德利涅夫虚与委蛇的样子。
    思考了一阵子，橘枳对雪菜发问，问题非常弱智。
    “我为什么不能和德利涅夫合作？”
    气得快要翻白眼，雪菜真的怀疑橘枳是不是突然智商归零了，这才答应了德利涅夫的合作计划。
    “他想利用你啊，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为什么说的如此直白，不感觉扎心吗？
    橘枳的目光在雪菜身上扫一圈，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说他是想利用我，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来接触我呢？
    “我不是想利用你，我是因为对你……”很感兴趣才来这里的……
    后面的话，雪菜说不出口，很羞耻有没有，为什么有种好像她已经喜欢上橘枳的感觉在里面，她可不希望橘枳产生这种错觉。
    话说到一半，最吊人胃口，橘枳问。
    “对我什么？”
    “啊——”
    有点快要被逼疯了，雪菜捂着头，“没什么没什么……不管怎么样，你就是不应该和那个德利涅夫合作，他会坑你的！”
    这种程度的抵触情绪让橘枳多少有点意外，这丫头是不是太过了？
    “你会和德利涅夫见面，不是为了和他合作？”
    “鬼才想和他合作呢！要不是他主动找我，要不是他认识我爸，我才懒得搭理他，这家伙看着就恶心！”
    橘枳：……
    这是什么嘴脸啊！正宗的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橘枳心里狂汗，这丫头平时就是这么在背后埋汰人吗？实在是很没素质，有木有！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这样说过自己，最好是没有，有的话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和他合作，你想单干？”
    雪菜：“当然不是单干了，我们可以合作啊！怎么样？”
    说着，雪菜对橘枳使劲眨眼，一副期待的样子。
    橘枳：别以为对我露出一副萌萌哒的样子就有用！
    “我们怎么合作？”
    雪菜：“很简单，我们的目标都是angle对吧，只要别让angle落到德利涅夫手中就行，到时候解析出来数据，我们一人一份，怎么样？”
    这压根就不是合作的方法吧！
    根本就还没合作呢，为什么就能把合作之后如何“分赃”想得这么清楚？
    “其他的你别担心，实际上我们都不要做什么，老爸已经都给我们安排好了，只要我们小心应对着……”
    橘枳：为什么这话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既然如此，你拉上我干嘛，单干不就行了？”
    说来说去，却始终绕不过这道坎，雪菜简直要疯。
    “我就想和你合作，这样说你满意了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为什么这种事上都要磨磨唧唧半天，答不答应，一句话不就完事了，问那么多干吗！”
    橘枳：……
    既然对方已经这样说了，他再没反应就是真太不识相了！
    橘枳：“我拒绝。”
    雪菜：？？？
    和雪菜分手，走在路上的橘枳在脑海中整理有关k、angle的情报，本以为艾德蒙事件之后，这件事结束了，没想到在后面还有更大的阴云，或者说艾德蒙本身就是大雨之前的雷声，这让橘枳感觉不太舒服。
    angle、k、g、n、德利涅夫、雪菜、麻省理工、科研委员会，这一大堆东西捆在一起，真是没什么好办法进行拆解。
    k所代表的技术暂且不论，就从雪菜、德利涅夫和国内势力的纠缠就可以看见这场看不见的斗争有多么棘手，而自己介入进而会引发何种连锁反应还无从得知，但橘枳没办法不管，毕竟他已经答应了德利涅夫。
    就算他不答应，他也有种感觉，这件事早晚要找到自己头上，既然很可能是躲不过去的事情，还是坦诚地自己主动接下来比较好看一点。
    而且，秦夜那家伙几乎是和angle一起是失踪的……
    说是失踪也不太准确，只是橘枳和秦湘完全找不到他的下落，他的所在被上头某些部门给刻意掩盖了，这种做法就有了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但也只是有这种风声而已，哪怕是知道他很可能和已经和angle捆绑在一起，也很少有人能知道他的所在，国家机器的力量是跟你开玩笑？
    将这一切挖个底朝天？
    橘枳感觉没有必要，他更多需要关心的是angle，也多多少少可以关心一下秦夜那家伙现在到底在干些什么。
    至于他为什么不肯答应和雪菜合作，理由并不复杂。
    雪菜给他的感觉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并没有那么多的世俗气，更加的纯粹，这样的人，做朋友之类的还是可以考虑一下，但在有着利益纠葛的事情上进行合作，还是免了吧！
    说白了，他没办法义正言辞地利用雪菜。
    至于德利涅夫，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不怀好意，相互利用一下怎么了，只要有手段，与虎谋皮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京城
    ai技术应用研讨会
    “作为走在学术前沿的技术，我相信ai技术绝对有着比我们在座各位所预料的，更加广阔的发展前景！”
    “神经网络、机器学习……无论是曾经在应用，还是现在在应用的技术都为ai在实践领域的进步做出贡献，而他们之一或者多个，将会成为ai技术走上次世代的突破口。”
    “不是每一条路都可以通向罗马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我们在座各位探索的价值，我们可以为后来人检验，到底哪一条才能让他们达到真正的次世代！”
    “我们未必能看到ai大厦落成竣工的那一天，但至少这座大厦上的砖瓦都有我们在座各位的汗水，所以，我们是光荣的、我们是幸福的！”
    “愿我们的学科越来越年轻，愿我们的学术越来越古老！”
    “由衷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本次ai技术应用研讨会！因为你们的到来，本次研讨会才能如此成功！”
    “最后，我宣布，第16届ai技术应用研讨会正式闭幕，再次感谢各位的到来，谢谢大家！”
    ……
    绅士：“ai的发展方向……呵呵……次世代的走向到底在何方……”
    学生：“他会告诉我们答案的，不是吗？”
    绅士：“那我就静静看着教授的计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