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这个习惯要不得
“拉奇,这些鲜花放哪呀?”
“这些信放哪呀?”
慰问李幸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几天,猛龙队的队友时常来看他。
巴尼亚尼干脆来美国度假了。
“看来你下赛季是铁定打不了了。”巴尼亚尼看到李幸在医院的疗养表。
长达半年的疗养,到时候新赛季已经开始了。
出院后,他的身体还需要恢复。
等到身体完全康复需要不止一年的时间,而恢复训练则需要更长时间。
如此算下来,恐怕连下下赛季都会受到影响。
“看你们的了。”李幸说。
巴尼亚尼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那是自然!看我们的了!”
李幸开启全知之眼一瞧,他惊讶地发现,巴尼亚尼的评分涨到了90分。
也就是说,他达到了自己的终极上限。
他的潜力值是a。
拥有这个潜力值的球员,最终的上限就是90评分的巨星。
区间浮动不会超过2分。
巴尼亚尼今年29岁,可以说,这是他的最巅峰的时期。
上赛季他成为了猛龙队第一得分手,场均25分6篮板。
本赛季,李幸不在,他势必要承担更重的比赛任务。
李幸比较担心他的健康,他不是那种耐操的球员。
以前有他在,巴尼亚尼没遇到什么严重的伤病,现在他不在了,比赛会变得困难重重,他身上的担子空前巨大。
“虽说赢球很重要,保持健康也一样重要,如果不健康的话,再好的成绩也没有用。”李幸对巴尼亚尼说。
巴尼亚尼笑道:“你想说什么啊?”
“我想说,你要注意分寸,别受伤了。”
“切,我怎么可能受伤?我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你放心吧。”巴尼亚尼说。
爱惜自己?难不成这家伙防守那么烂就是为了爱惜自己吗?
不可能啊,李幸和他打了五年的比赛,自觉了解他,不可能的。
几天后,德罗赞也来了。
德罗赞的评分倒是没变,他和几年前的杜兰特一样,遇到瓶颈了。
这需要通过训练或者挫折来打破壁垒。
“下赛季你不在篮下,我真的很担心。”
德罗赞说。
“不是还有法国人吗?”李幸反问。
“你觉得他可以弥补你的空缺?”德罗赞对此是一点也不看好。
“我觉得他可以。”李幸说。
“我可不这么觉得。”德罗赞摇头道。
李幸淡笑道:“那就由你来弥补。”
“我?”
德罗赞从未把自己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
队里有李幸和巴尼亚尼,他只要承担部分阵地战的终结,以及反击战的头号终结点就行了。
因此,他对自己训练侧重都是低位进攻、接球跳投以及各种各样为了加快反击速度的爆发力训练。
未来的北境之王走上了歪路,李幸得帮他改回来。
“我不在,你要做好防守和进攻,不能把压力都给纳尼。”李幸说。
“这个,我知道。”德罗赞点头。
“大家都说你们没了我就不行,你们得证明给他们看,到底你行不行。”李幸说道。
“我会的!”
队友陆续来探望,远在夏洛特的乔丹也打电话过来询问伤情。
而今,山猫可以说是基本完成重建了。
字母哥打出了不错的新秀赛季,乔丹坚定地把他视为球队的未来,利拉德已经是东部的一流后卫。
上赛季,黄蜂险些打进季后赛,最后就差临门一脚,以第九名的成绩结束了常规赛。(这一年山猫将队名改为让夏洛特人更有归属感的黄蜂)
本赛季,他们通过上赛季的交易,通过开拓者手里的选秀权拿下乔纳森·艾萨克。
这个选择,李幸并不推崇。
因为他们需要内线,而李幸在这届选秀大会上发现的唯一一个潜质惊人的新秀便是被骑士以第一顺位摘下的乔尔·恩比德。
至于掉入第二轮的约基奇,被李幸忽略了。
球员太多,他没找出这个人,因此,他让乔丹凭着感觉随便选一个。。
这里有一个问题,在李幸的前世,恩比德因为遭遇伤病,行情下落到第三顺位,被76人选中。
结果恩比德在新赛季开始前又遭遇伤病,76人采取保守治疗,导致他连续休战两个赛季。
连续三年伤缺没有影响恩比德的状态,他最终归来,直接让76人完成了重建。
而在这一世。
因为李幸带来的一系列效应,本该因伤报销,行情下落的恩比德锁定了状元秀,被骑士拿下。
之后,詹姆斯宣布回归克城,与欧文、恩比德组成三巨头,制霸东部。
这是之后一两年的事情。
李幸的存在改变了许多事情。
开拓者和76人的命运由此发生了改变。
开拓者依然是烂队里的最稳定的一支球队,而76人则在14选秀大会上以第三顺位拿下贾巴尔·帕克。
这些事情,暂且与李幸无关。
他在医院待了一个月左右,来看望的人逐渐变少了。
这很正常。
目前,他出行需要轮椅,而他又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即使aa的风景很美,他也感到无比的烦躁。
在护士的帮助下,他来到了文森特的病房。
文森特并不走运,他坐在驾驶座,遭到了最惨烈的撞击,能够保住性命已是奇迹。
但他失去了左手,两只腿都遭到了比李幸更恐怖的骨折。
“你这样子真是不好看。”李幸笑道。
文森特苦笑:“我这样算是工伤吗?”
“算,我养你一辈子。”
好端端的一句话,李幸说出来总是带有浓烈的哲学气息。
这么大的医院,除了魔女团那几位,文森特是唯一一个让李幸觉得亲近的人。
他们一起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
如果他不是在车祸发生使用了治愈药剂,也许他们都已经死去。
而今这样,不知是好是坏。
对文森特这样的人来说,失去一只胳膊影响太大了。
“拉奇,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你,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真的了解你?我真的清楚你的一切吗?”
文森特在床上发问。
李幸沉默地看着他:“你是我的保镖,你当然知道我的一切,我每天做什么,不做什么,去哪里,和谁上床,你都一清二楚。”
“是啊,我连你每天上厕所的时间点都了若指掌。”
文森特盯着李幸,直视双眼:“可我总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我只是了解了你想让我了解的部分。”
“我哪有那么高明,你太抬举我了。”
“不,我真很后悔,我应该相信你。”
‘那天在车上,你看到了什么?“
文森特问道。
那天在车上?
李幸想起来了,他让瑞士人不要开车,否则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以正常人的思维来说,这是毫无根据的,文森特当他喝醉了,不予理会,很合理。
但车祸发生了。
仔细想来,是不是觉得有些恐怖?
李幸何以未卜先知?
“我喝醉了,什么也看不到。”
李幸说:“我对那天晚上唯一的记忆就是我喝醉了,然后被你拖上车,之后的事情,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文森特一直盯着李幸的眼睛。
如果李幸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他反倒会觉得对方在撒谎。
但李幸真的在回想。
也多亏了那天喝醉了,李幸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回想了一下,撒了一个完美的谎言。
如果李幸真的不知道的话,文森特自己就要晕了。
“那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文森特说:“我看到了一个神。”
“一个看见了未来的神。”
“他跟我说,我们不能开车,开车会有危险。”
“我不信,因为他一身酒气,和撒酒疯的酒鬼没什么两样,我继续开车。”
“你猜后面发生了什么?”
李幸“惊愕”地看着他:“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就是我吧?”
文森特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真的看不透你啊,拉奇。”
“所以说我还是更喜欢丹特,他没你这么多心眼,他从不考虑这些事情,他只做他应该做的。”
“你承认你有所隐瞒?”
“不,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幸自然不能承认,他解释不清楚。
“无所谓了,那天的事情太诡异,我永远都想不明白。”文森特双手在脑袋后面一放:“这样其实也不错,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啊?”
“看来是时候把丹特换回来了,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在多伦多给我看家护院吧。”李幸说。
“把丹特换回来?你就不担心他和约瑟芬因此被拆散吗?”
“你连这都知道?”
李幸一愣。
瑞士人自得地说:“我好歹是你的全天候保镖,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但我可以自己找到答案,我总不能连自己为什么做你的保镖都搞不清楚吧?”
“哼,”
李幸笑了:“所以说,这就是我喜欢丹特的原因,他从来不会追究这些不需要了解的事情,他只是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好,他从不犯错,你这样到处打探别人的隐私真的很讨厌。”
“职业习惯罢了。”
“这个习惯要不得,请你改了。”
说罢,李幸不让护士帮忙,自己推着轮椅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