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遗书
听到赵俊的话,徐长老也是无奈,看来也只能先看那封情报了,无奈之下,也没有管那正在斗嘴和打情骂俏的谭公谭婆于赵钱孙三人,将丐帮的六大长老和五个分舵的舵主召集在一起,准备看那一封情报!
本来,徐长老想要把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的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也叫来一起看,可惜却遭到了其他几人的坚决反对,无奈之下,大智分舵只好来了一位副舵主和徐长老等人一起看那封情报!
徐长老缓缓的将情报展开,仔细一看之后,却是面色大变,最后脸色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赵俊,将手里的情报交给了宋长老。宋长老看过情报之后,也是满脸感激的看着赵俊,将情报并没有将情报继续交出去。
这份情报却是是紧急军情,而且一个不慎,他们丐帮说不定都会因此覆灭,不过,这份情报却并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反而是属于必须要广泛传播开的东西,因此,宋长老也没有在让其他人看,而是直接走上前去,打断了正在争风吃醋的谭公和赵钱孙,道“诸位且住,宋某有一件万分紧急的事情要说,请诸位听一下!”
宋长老这一发言,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见所有人都看过来了,宋长老这才说道“诸位,就诸位来之前,我丐帮的一位弟子拼着一条命,就连马都跑死了,给我们送来了一份情报!”说着,宋长老晃了晃手里的情报,继续说道,“这份情报关系到在场的所有人的安危,宋某这就念上一念,请诸位仔细听一听!”
听到宋长老的话,为人一向都很正派的铁面判官单正便直接说道“啊?丐帮弟子拼命送来的情报!我们在这里听合适吗?”
听到单正的话,宋长老却说道“正是诸位在这里,宋某才直接念的,说起来,这个情报对于我们整个中原武林来说都异常重要!宋某开始念了,诸位仔细听着!”
说着,宋长老直接拿出了那份情报,念道“’启禀帮主属下探得,西夏赫连铁树将军率同大批一品堂好手,前来中原,想对付我帮。他们有一样厉害毒气,放出来时全无气息,令人不知不觉的就动弹不得。跟他们见面之时,千万要先塞住鼻孔,或者先打倒他们的头脑,抢来臭得要命的解药,否则危险万分。要紧!要紧!大信舵属下易大彪火急禀报。”
念完之后,宋长老这才说道“诸位,西夏一品堂乃是西夏国特意为了我中原武林弄出来的,现在他们研制出了这种毒气,日后各位与西夏一品堂的高手打斗的时候,千万要记得小心!”
众人当即对着宋长老抱拳道“多谢宋长老高义,我等记住了!”
赵俊却又站出来说道“诸位,赵某听说丐帮曾经和西夏一品堂有个约定,不过因为现在的丐帮大会,我大哥派人去知会了一声西夏人,让他们将期限延期七天,可是赵某觉得,西夏人卑鄙无耻,他们既然专门是为了对付我们中原武林而存在,未必会真的遵守约定,也未必会答应延期,我们应该现在就开始提防才对!”
听到赵俊的话,众人也都了然的点了点头,尤其是乔峰,当即派出数名弟子,特意前去打探那一拨西夏人的消息,还有数名弟子派出,守在了杏子林外,西夏人一来,他们便立刻进来禀告,让众人多加提防。
安排好一切之后,乔峰这才看向了众人,缓缓的开口道“这么多为江湖高人惠然驾临,敝帮全帮上下均感光宠。只是不知道几位来这里,有什么要事吗?还请说来就是了!”
听到乔峰的话,那一直低着头的马夫人瞬间抬头看向了徐长老,却又马上底下了头,不得不说的是,康敏不愧是整个天龙世界中最会玩弄人心的女人,只说刚刚做出来的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
徐长老也愣了一下,不过马上便说道“马夫人,事情是你发现的,那就由你来从头说起吧!”
马夫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低声说道“是,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烟……”她虽说得甚低,但语音清脆,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众人耳里,甚是动听。她说到这里,话略带呜咽,微微啜泣。杏林无数英豪,心均感难过。
就连赵俊也都觉得心里有些堵,不得不说,这个马夫人简直就是个妖孽,哪怕赵俊深知她的性子,可是听到她那样说话,却依旧受了她的影响,若是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杀伤力有多大,根本不需要说!
只听她续道“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马夫人说到这里,杏林一片肃静,当真是一针落地也能听见。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呈这遗书,幸好帮主率同诸位长老,到江南为先夫报仇来了,亏得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
众人听她语气有异,既说“幸好”,又说“亏得”,都不自禁向乔峰瞧去。
乔峰从今晚的种种情事之,早察觉到有一个重大之极的图谋在对付自己,虽则全冠清和四长老的叛帮逆举已然敉平,但显然此事并未了结,此时听马夫人说到这里,反感轻松,神色泰然,心道“你们有什么阴谋,尽管使出来好了。乔某生平不作半点亏心事,不管有何倾害诬陷,乔某何惧?”
只听马夫人接着道“我知此信涉及帮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生怕耽误时,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作主。以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告知各位。”
徐长老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来恩恩怨怨,老配当真好生为难。”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袋,再从招袋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马夫人将信交到我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
单正道“不错,其时在下正在郑州徐老府上作客,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
徐长老掀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纸笺出来,说道“我一看这张信笺,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并不是大元所写,微感惊奇,见上款写的是‘剑髯吾兄’四字,更是奇怪。众位都知道,‘剑髯’两字,是本帮前任汪帮主的别号,若不是跟他交厚相好之人,不会如此称呼,而汪帮主逝世已久,怎么有人写信与他?我不看笺上所写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更是诧异。当时我不禁‘咦’的一声,说道‘原来是他!’单兄好奇心起,探头过来一看,也奇道‘咦!原来是他!’”
单正点了点头,示意当时自己确有此语。
赵钱孙插口道“单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人家丐帮的密书信,你又不是丐帮的一袋、二袋弟子,连个没入流的弄舵化子硬要饭的,也还挨不上,怎可去偷窥旁人的阴私?”别瞧他一直疯疯癫癫的,这几句话倒也真在情在理。单正老脸微赭,说道“我只瞧一瞧信尾署名,也没瞧信字。”赵钱孙道“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是贼,偷一小钱仍然是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而已。大贼是贼,小毛贼也是贼。偷看旁人的书信,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该杀!”
单正向五个儿子摆了摆,示意不可轻举妄动,且让他胡说八道,一笔帐最后总算,心下固自恼怒,却也颇感惊异“此人一遇上便尽找我渣子的挑眼,莫非跟我有旧怨?江湖上没将泰山单家放在眼之人,倒也没有几个。此人到底是谁,怎么我全然想不起来?”
眼看赵钱孙插科打诨,赵俊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就是想要隐瞒那位写信之人的身份,对于单正看到那人的名字分外不满,正准备插嘴,一边的谭婆突然出声道“你们瞧什么?我师哥的话半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