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四、 心有彷徨
“我们什么时候走?”张峰这是第三次问王华。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王华低头忙碌着事情。
“西京市不是发来电报了,要我们回去,11月初要召开第四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这次的代表大会很重要,涉及到政权机构、部门设置、迁都讨论、新省划分、军队建设、经济规划、外交策略等等很多事情,我们得提前赶回去商量一下。”对于这方面一向热衷的张峰,有些着急。
“可是,你看我,事情忙得都停不下来,有时间回去?还有,你昨天向我提起,希望在蒙特港修建新城市,我觉得也很好,需要尽快安排。”
“那是当然好。”说起蒙特港,张峰的兴趣上来了,因为这是他发现的。“那里海面宽阔、水深适合、水流平稳、海岸平整,的确很适合修建一个深水大港,难怪后世的蒙特港能成为智利南方第一大城。而且,那里现在无人定居,我记得你说智利独立的时间是1818年。”
“是1818年2月12日,那是全国独立,圣地亚哥会在1817年1月解放。”王华抬起头补充说。
“那这样说,我们更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10月,距离1月不到四个月时间,正好可以修建一个城市,将来可以对付智利和我们抢。”张峰说。
“是啊。我也同意了,所以现在我的工作,除了修建安库县、白图县和库考县外,现在还得加上一个蒙特港。我哪还有时间浪费?”王华义正言辞地说。
“这也是。看来,我得发回电报,让他们派一个人过来顶替。”张峰想了想说。
“这个不用了,一事不烦二主,我还是先做完,换了其他人我也不放心。再说了,换其他人来,不是我们自己人,大家都不放心,自己人他也同样缺席了这此的代表大会。所以,换不换人都一样,总会有人缺席代表大会。”王华说。
“这怎么一样。你重要,代表大会怎么能少不了你。”张峰叫。
“又没关系,我不是照样缺席了一次代表大会,缺了我不是照开不误。不过,这里缺了我可不行!”王华语气肯定地说。
“有点道理。”张峰很犹豫。“可是如果你不在,这次这么重要,你的利益无法保证。都说了,要重新任命部长,搞不好,你这个部长要悬了。”
“就算我缺席了,不是还有你和小东、豪放,还有曹主席,我很放心你们的,一定能够保证我的利益。而且,那个部长,除了我,我还想不出谁会稀罕。”
“好像是没什么人稀罕。不过,你这次笃定不回去,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张峰的眼神有些奇怪。
“什么原因,忙啊!刚不是说了。”王华却是避开了。
“你也别逃避了,那个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也该放下了。毕竟是白菁菁她主动离开你的。”
说起白菁菁,这个王华心中最痛的伤,王华的心情就焦躁起来。
“我知道,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谁!”
“我知道你没怪谁,可是你怪自己。”
看到对面王华的状态,张峰很是担心。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王华一直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却从来没有正面应对。张峰以来王华会自己挺过去,可是谁知道,怎么久了,没看到任何的改变。情之一字,对于任何人来说可以是蜜汁,也可以是毒药。
张峰比王华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对于感情他从来就不投入彻底,女人可以爱、可以疼,但是绝对不能痴。
“对。因为我不能怪别人。”王华重复着。
“要不我们出海,或者来个对打,要是有女人更好,找个女人来睡一觉,因为你需要发泄出来。”张峰说。
“我不是你。”王华被张峰的话刺激到了,不是悲伤而是缔笑皆非。“我才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对对对,知道你是一个大情圣。但是请你认清现实,别人要是不同意的话,你逼你自己也没用。”张峰接着没好气地说。
“好了,别说了。你快回去吧!”王华也不和张峰纠缠。
“你知道就行,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了,那会让关心你的人难过。”张峰说。
“我知道你的好意。所以,你赶紧回去吧,真有事情,发电报给我。”王华明白张峰的担心。
“那我明天就走了。”张峰只好说。
“我不送你了,我事情还很多。”王华说完,低头回去做事。
张峰无语的摇摇头,走出了房间,正好遇见过来的祖维。
“张高官好。”祖维客气的招呼。
“哎。我一点也不好。”张峰叹息说。
“这是怎么了?”祖维感觉莫名其妙。
“都是王华,你看看他,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张峰抱怨说。
“神子好像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忙碌些。”祖维说。
“对。他把工作当做疗伤,故意视而不见,逃避事情。”张峰不悦地说。“你可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现在和你说说。”
张峰把王华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其实不是八卦,而是担心。最后说“所以,你以后帮我看着点,小心他走火入魔,情殇难治。”
“哦。行!”祖维这才知道王华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等有机会,我或许可以好好开导他一下。”
“说的也是,你年纪大,说不定他会听。那就拜托你了。”张峰高兴地说。
张峰收拾下东西,带着一艘军舰回国了,另外一艘军舰是留给王华,需要防备海上的西班牙人或者将来的智利人的进攻。另外还留下两艘的货船,给王华安排使用。
王华接下来的工作很忙碌,白天安排各种事情,去各地查看,特别是蒙特港,王华还是给安排了1000人,先暂时修建一个小城市,占据一点地盘。
现在智利有人定居的最南边的大陆城市是瓦尔迪维亚,距离蒙特港有100多公里,这一片地区目前不是森林就是湖泊。
王华当然不会去占领这片地区,因为,智利国家统一后,肯定马上对这片土地提出拥有权。这样一来的话,双方马上会陷入你死我活的零和领土争端中去。这不是王华想要的,也不是南国目前的国策。
不过,正如张峰所说的,这一片地区实在太好了,特别是这片沿海地带,将来肯定是发展重点,要是错过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占领了这里以后,才能方便的和安第斯山脉的另一边取得陆路上的联系,为以后的铁路和公路运输了可能。
所以,王华决定,趁着目前无人的情况下,出手占领蒙特港沿海一带,以毛林河为界,给自己占据地利的优势,也给将来的智利人留足面子。至少还空了大片的空地。
因此为了控制毛林河,一个蒙特港肯定不够的,至少还有一个城市才行,可以两相呼应。可是这个城市修建在哪里比较好呢,王华仔细回想地理,还是觉得安排在毛林河的中部,因为那里河面宽150米,可以通航军舰,距离蒙特港也只有30公里,可以互为犄角。
所以,除了一个蒙特港以外,王华还有了一个毛林县的打算。物资不够,向国内申请,人口不足,从白图县挑出1000人。
五地同开,五城同建,尚好除了安库县比较大以外,其他四个都是小城,先有落脚之地,以后可以慢慢扩建。
祖维作为王华的得力助手,给委派到蒙特港,负责两个城市的主持工作。
临行前,祖维拉着王华话别。
“神子,我别的不说了,保重身体,不要过于劳累了。感情的事,你别勉强别人,也别强求自己。或许,等白姑娘想明白了,某一天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这个事情,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明白。”王华有些不耐地说。
“你嘴上说明白,可是你的心里却没明白。你天天靠工作来麻痹自己,却失去了朝气。”祖维说,“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朝气蓬勃,可是现在却让人感觉到垂暮老矣。这让关心你的人很难受,你知道吗?”
“我。”
“别的话我不多说了。你是个聪明人,从职务上说还是我的领导,但是从年岁上说,我可以作为你的长辈。如果你愿意听我这个长辈说句话,请你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妻子、你的子女、你的朋友,他们都希望你过得好,生活得快乐。”祖维语重心长地说。
“谢谢。”王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道谢。
目送祖维乘船离开,王华心里头的悲伤莫名,或许正如张峰所说的,他需要发泄,大哭一场,大斗一场,或者别的什么。或者是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他放开心扉,坦然接受。
菁菁,你在哪里,你过得还好吗?
小月,你还记恨我吗?
王华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需要去面对。或许,他忙完这里的工作,真的需要回去一趟,不管别人怎么想,他至少需要给别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