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衍眸色微动，收起手机，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楚颜欢。
    她戴着鸭舌帽，站在门口，听到开门声，摘了口罩，抬眼看向男人。
    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厉司衍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夜魅’遇到的少年，也戴着类似的鸭舌帽。
    此时，看着楚颜欢，他心底莫名涌起一股熟悉感。
    楚颜欢见男人盯着自己发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厉总？”
    厉司衍回神，目光扫过她脚上穿的高跟鞋，不动声色地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递给她，“换上吧。”
    楚颜欢望着脚边樱花粉色的兔子拖鞋，疑惑地拧起眉心，“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拖鞋？你以前经常带女人回来过夜吗？”
    厉司衍侧目盯着她帽檐下的脸蛋，闲闲勾唇，嗓音透着几分愉悦，“你吃醋了？”
    楚颜欢被他的话堵得一滞，随即嗤道，“厉总，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在房子过户给我后，有女人晚上摸错门找我这儿来。”
    他动了动薄唇，“你担心的情况不会出现，这拖鞋是我新买的。”
    顿了片刻，见她没搭腔，他又问，“不喜欢？”
    “没有，女生都喜欢粉色的小可爱。”楚颜欢脱了高跟鞋换上拖鞋，踩了两脚发现还挺软挺舒服的，“我只是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鞋，既然是新的，那就谢谢厉总。”
    换上拖鞋，厉司衍目测了一下两人的高度差，眼底掠过一抹晦暗，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楚颜欢转头看向他，把手往他面前一摊，直奔主题，“我的房产证和钥匙呢？”
    见她站在玄关处不肯再往里头多走一步，厉司衍勾了勾唇，神色慵淡，“你不进来验收？”
    是啊，毕竟也值三千万呢，总得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瑕疵。
    楚颜欢想着，没有拒绝，“行啊，如果我发现有不合格的地方，是要从三千万里扣钱的。”
    厉司衍没有反对，“你现在是户主，你说了算。”
    他原本就不在乎那点钱，她给不给都没所谓。
    楚颜欢跟着他走进客厅，望着客厅里干净华丽的设计线条，不由觉得暖意升腾。
    上一次来的时候，这套公寓给她的感觉很男性化，也很清冷，没想到短短几天的功夫，已经彻底变了一种风格。
    但其实，装修并没有大刀阔斧的改动，只是更换了家具，窗帘的颜色这些。
    整个空间是浅白色的色调，到处都透着清澈简约，纯粹又舒适。
    尤其是一些细节的设计，非常人性化，她很满意也很喜欢。
    厉司衍带着她在公寓里绕了一圈，公寓虽然不算小，但是楚颜看得很快，没一会儿就看完了。
    “厉总，这公寓改装得很好，你把账号给我，我现在打钱给你。”
    厉司衍见她跟自己撇得这么清，垂头睨向她，眼波微微流转，“我们之间非得这样吗？谈钱伤感情。”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不能伤的感情。”楚颜欢假装听不懂他的话，抬眸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厉总，你要是反悔不想卖，我也不勉强。”
    她立场表达得很清楚，这套公寓虽好，但她也不是非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