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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节

      李薇自觉她现在的心态就很健康,她把福晋当成同公司有一定竞争关系的同事,她是天降系,她算是后天系。两者地位虽有差别,但她的工作努力,甚得上司器重,令同事福晋有危机感,是以最近小动作频频,因为她们两人的项目都快要上马了,所以斗争加剧。
    脑补之后,这简直是一出古代版杜拉拉升职记嘛。
    两人目前的竞争还停留在隔空放激光电眼的阶段,什么时候进化到互放大招就不知道了。但她私心是不希望真的有这一天的。
    二格格问她:“额娘,其实嫡福晋也没那么坏吧,她不会真的对付我们对不对?”
    李薇迟疑的点点头,说:“是啊,但我们还是要小心哦。不能因为街上可能没小偷就从来不锁自家的门,我们自己的小心谨慎,为的是对自己负责。”
    二格格轻快的答应道:“知道了,额娘。”
    看到她好像不再把除东小院外的世界当成龙潭虎穴,李薇在欣慰的同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二格格的中二是她的责任。都是她这个当额娘的没有承担起责任来,才叫孩子们不得不提前长大,因为他们感觉到了危险,她这个额娘却没有保护他们,所以只能提前成长起来。
    她在学校里时看到过一个调查报告,说单亲家庭或家庭不合的家庭成长起来的子女为什么会更成熟,原因就是环境的不安全提前催熟了他们。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并不是一句赞扬,而是无奈的讽刺。
    二格格他们就是安全感缺失的孩子,他们‘穷’,所以为了‘富’起来,为了更多的安全感,他们才充满了攻击性。
    李薇只希望这一切还不算太晚。她的妻妾可以相安的自欺欺人,躲在东小院的掩耳盗铃,才造成了这一切。
    二格格问她:“额娘,你这次回来还没有去给嫡额娘请安吧……这样没事吗?”
    李薇笑道:“没事的。”
    与其等福晋一步步试探她的低线,不如她先告诉她,她是个不好惹的人。以前她就是太给福晋面子了,才叫她把主意都动到孩子们身上,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敢做。
    现在她会努力把福晋所有的火力都吸引到她的身上来。
    不是只有她才会踩着规矩做事的。
    她也会踩着规矩,噎得她吐血。
    府里都收拾好了,李薇特意去问福晋哪天出发。
    两人说完正事,李薇突然想起来般道:“那天刚从外头回来时,我没有来给姐姐说一声,在这里给姐姐赔个不是,姐姐可千万不要怪罪我。”
    元英淡淡道:“这有什么?你一路侍候爷也辛苦了,就是爷也没说你一句不是。”
    李薇笑着应了声,又说:“回来听孩子们说,我不在的时候多亏姐姐照顾他们,也是我临走前考虑不周。”
    元英:“我是他们的嫡额娘,照料他们是我应当应份的。”
    李薇:“呵呵,有姐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两人对着笑了会儿,李薇告退了。出来心想,敌人很牛x,她需要苦练嘴炮。
    屋里,元英坐着喝茶,庄嬷嬷道:“我看这侧福晋是在挑您叫二格格和四阿哥过来用膳的事。”
    元英心里不太舒服,面上淡淡道:“她说到天边去,这也是我该做的。就是说给爷听,也没有第二句话。”
    庄嬷嬷听了不敢再说,福晋这还是被惹火了啊。倒是想过侧福晋可能会不高兴,只是没想到她会主动说到福晋脸上来。
    侧福晋这胆子出去一趟也变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明天见
    184、送礼 …
    八爷的一张贴子把正搂着小妾爽的九爷给喊来了,他气势汹汹的到了八爷府,坐下就开骂:“老四那个不是东西的!!他真跑了?”
    八爷悠然的给他倒了碗茶,推过去叫他平平气,道:“嗯,听说是这一趟出门着了凉,又是水土不服,现在京里天气又越来越热,他就带着一家子去庄子上乘凉、避暑兼养身了。”
    九爷一碗茶灌下去半碗,狠狠冲地上呸了口:“我呸他的!这不是把我陷进去了吗?”
    兄弟两个一起回来,九爷自在啊,他想得到京里肯定会有人上门来打探消息,可直隶的事是能说的吗?他再傻也知道皇上奔直隶不是去赏景的,那么多的将军趁夜来、天明走,这里头的事说不清。
    回来后,他连八哥也只是透了两句,再多也没有了。
    关上门拿保定府带回的新妾取乐,反正外头有四哥呢。临走前皇上也只交待了他,没见回来后四哥马上就进宫了吗?
    九爷自以为这事跟他就没关系了。谁知道老四这么不仗义!他自己颠儿了!还把一家大小都带走了!那剩下的人没别人好问,可不就要冲他来了吗?
    八爷一语不发,四爷走得太快了,叫他来不及反应。他叫老九来,也是想从他嘴里多挖点东西出来。既然老四闪得那么快,可见保定府里一定发生了比老九说的文昌阁更严重的事。
    可老九过来了只是一味骂老四,有用的一句不说。八爷心里也有数,虽然猜不出来,但老九的嘴都这么紧了,想来直隶那边确实有事。
    他存了心再另外打听,不逼着老九说了,就宽慰他道:“你也不必担心,回去关上府门不就行了?谁来都推出去,叫他们找老四去。”
    九爷也是这么打算的,但被一向看不起的老四摆了一道,他这气下不去啊。
    他道:“不行,我要给他添添堵!”
    就在八爷府上,九爷叫人把十四喊来了,一见他就扬声叹道:“十四啊,听说你四哥病了,我这也不知道,想着你要去看他,回头把礼给你,叫你带去得了,我也不去惹他的嫌。”
    十四在来的时候就猜到会是这个事,也是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骂道:“别跟我提他!回来谁都知会了,连十三那边都叫他家的人去了趟,我这里就叫他的太监过来放下东西就走,我还想过几天去看他呢,结果他就这么跑庄子上去了!他要是说声病了,我能不早点去看他?这是拿我当外人呢!”
    九爷得了知音,跟十四在八爷府一边喝一边抢着骂四爷不厚道,人太黑,跑太快,不拿兄弟当人了,心凉啊。
    从下午喝到晚上两人才醉醺醺的告辞。
    他们走后,八爷长出一口气,回到书房松开领口,连洗漱都懒得动了。
    八福晋没见他过来,听说席散了,只好到前面来找他。一进屋就看他靠在榻上不动不说话,忙上前道:“这是累了?”她把他的腿抬上去,让他躺得舒服些,再喊人送来洗漱的热水,亲自给他抹脸梳头。
    等她忙完,八爷握住她的手,叹道:“行了,你也不用忙了。我今晚就不动了,睡在这边了。”
    八福晋叫人都下去,坐在榻沿上关心的问:“怎么?我听人说你们说得不是挺好的?老九和十四不都挺恨四哥这一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