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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这是所有精神病态者共有的,他们缺少共情能力,艾维对于躺在他手术刀下的女孩,就像一个冰冷的机器,完美的进行每一道指令,却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死活。
    五个小时后,最后一针落下,完美的完成了手术,病人活的好好的,监控室内的权威医生们满脸震撼兴奋,好似学到了极其意义重大的一课。
    萨维尔议员和其他人几乎一瞬间放松了下来,就连手术室内的人们也都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立刻警戒了起来,他们都学过,当你放松下来的时候,最有可能就是敌人反击的时候。
    “放下你手上的刀,到这边来!”那位黑人警察举着枪站在门边的推架旁对艾维道。
    艾维绅士的笑,把手上的刀放下,摘掉了手上的手套和身上的外套,慢慢的走了过去。
    艾维乖乖的站上推架,再一次被从头到脚的扣住,期间一直保持着平和绅士的微笑,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妥,直到最后把艾维的口封住,所有人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接下去的都交给在场的医生了,警察推着艾维往楼下前行。
    萨维尔议员见此不由得有些嘲讽的看向墨谦人,“那份保证书看起来是白签了,amon院长。”
    秘书也嘲笑的看着墨谦人,就像在看一个愚蠢的自大狂,然而当墨谦人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又连忙低下头错开他的视线,不敢与之对视。
    墨谦人没说话,只是看着监控室内的手术室,医生们正在给病人处理接下去的事宜,他视线落在放着手术用具的盘子上,手术刀镊子等等,一个不少,似乎没被动什么手脚,但是……
    猛然注意到什么,墨谦人眼眸一动,忽的就快速的冲出了监控室。
    此时,艾维已经到达一楼,被推到了一辆警车前,警察们把他躺着放在了后座上,他们要把他先送到附近的理事馆里关押,明天再把他送去斯碧霍小岛监狱。
    几辆警车一辆辆的驶去,墨谦人下来的时候只看到最后一辆车子的尾灯在闪烁。
    墨谦人眉头皱了下,看了眼旁边的车子,却发现开车的警察似乎因为任务完成跑去上厕所了,车钥匙也不在,此时已经是深夜凌晨,在这种地方根本叫不到车子,他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这是地区警察局的电话。
    “立刻联系押送艾维·斯帕森纳的警员,我要求即刻朝他的两个大腿以及肩膀射击……”
    艾维偷走了缝纫伤口的针!那么小的一个东西,随便藏在哪里都可以,而它在有心人的手中,作用也是极其的大。
    那边押送人的警察接到了这道命令,看了眼身后老老实实的躺着的艾维,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警员拿着枪对准了他的大腿,却在对方无辜疑惑的蓝色眼眸中迟疑住了,为什么突然要别人射击他的双腿和肩膀?人家根本什么事都没做,刚刚还救起了议员的女儿。
    “嘿?”开车的黑人警察疑惑的看了眼还不开枪的人,“执行命令。”
    “下达命令的可不是我们的长官。”非但没朝艾维射击,反而还把枪给收了起来,这个年轻人显然对墨谦人的认知度是不够的。
    “嘿……”
    “真是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啊,警察先生。”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下一秒却毫不留情的把两根针分别插进了人体脑部致命的部位,他微笑着,快速的从后面翻到前面去开车,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变化,警车依旧在平稳的行驶着,前后的警车对于这辆车内的任何变化都无从所知。
    “真是差一点啊,可恨的amon,还真是有够无情的。”就差一点点了,如果这个警察听话的朝他射击,哪怕只是大腿,他也没办法这么轻易的从推架上面逃脱。
    他嘴角勾起一抹绅士平和的微笑,湛蓝色的眸中却有着某种痴迷兴奋的色彩,再见了amon,听汉斯(科恩精神病院内的犯人,原职业为上一任科恩精神病院院长,哈佛心理学博士)说,你这次回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哦,恋爱了是吧?噢,恋爱,这可真是甜蜜的一个词,叫人着迷,被爱情滋润的女孩总是最美味了,子宫部位也会分泌出宛如橘子酱一样美味的东西,不知道那位被你爱着的可爱女孩,滋味是否如想象中甜美呢?
    艳红的舌头舔过唇瓣,咂咂嘴,似乎在回味着某种令他着迷的味道,又似乎在期待着某种味道。
    他不敢找墨谦人报复,却悄悄的盯上了远在海岸那头的“小羊羔”。
    真想吃了她!
    ……
    也许是因为少了一些总是惹是生非的人,日子过得平静,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高二的学生们也启程开始他们的修学旅行,高三生们熬过最后五天,也终于迎来了他们的修学旅行。
    自从上次跟柯婉晴彻底闹翻了之后,柯婉晴对沐如岚也是彻底的冷眼相待了起来,但是也仅仅如此,柯婉晴强忍着不满和怒气不让自己对沐如岚冷言相向,因为她需要沐如岚,做不到讨好,至少也不能把她逼得逃走,若是她真的被柯老爷子接到香港不再回来,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她真的要一直背着沐氏这还在苟延残喘的公司生活吗?不!绝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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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柯婉晴的七转八转的心思下,沐如岚收拾好了东西,美美的睡上了一觉,第二天便带上行李去鎏斯兰学院跟大部队集合,前往让她期待已久的阿尔卑斯山。
    阿尔卑斯山脉是欧洲最高大、最雄伟的山脉。它西起法国东南部的尼斯,经瑞士、德国南部、意大利北部,东到维也纳盆地,呈弧形贯穿了法国、瑞士、德国、意大利、奥地利和斯洛文尼亚六个国家,而沐如岚他们所要去的则是位于法国地界的阿尔卑斯山,那里有世界著名的勃朗峰。
    浪漫的国度加上波澜壮阔的自然巨人,这趟旅程着实美好的不行。
    大巴把兴致勃勃的学生们送到机场,飞机已经等候在那里,不需要过多的等待,只是让人意外的是,他们这一大群人遇上了同样今天高三年进行修学旅行的紫园中学的学生。
    “嘿,岚岚!”走在一群学生之前的紫园学生会会长欧亚晨看到沐如岚,惊喜的出声喊道,叫两方人一下子注意到了彼此。
    沐如岚闻言转头,看到不远处显然比他们早到机场一步的欧亚晨,有些惊讶,“亚晨。”
    沐如岚走过去,舒敏带着人走到登机口等着沐如岚。
    “你们是去哪里?”沐如岚微笑的朝同样在欧亚晨后面的蓝秉麟点点头,问道。
    “法国阿尔卑斯山,你们呢?”欧亚晨道,往年他们也遇到吧过几次,因为紫园和鎏斯兰在修学旅行的安排上有些相似。
    “这么巧?”
    “你们也是?”欧亚晨也惊讶。
    “嗯。”
    “这样的话,看来这学期的修学旅行会更有乐趣。”同属于学生会一员的蓝秉麟插嘴道。
    “看来是这样呢,我很期待跟岚岚和堂哥一起玩哦。”欧亚晨暧昧的眨眨眼,看了看那边队伍里的欧凯臣。
    沐如岚微笑着点头,“那么我先过去了,我们到目的地见吧。”
    “好。”
    两校巧合的相遇,叫两校的学生们都有些兴奋,就连长达十二个小时的航程都好似短了不少。
    飞机直飞法国巴黎机场下落,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坐了十二个小时的同学们却还得坐上tgv高速铁路花费四个小时的时间前往里昂,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依云镇。
    在依云镇可以看到阿尔卑斯山高耸入云,家家户户尽是满眼的鲜花。漫步在雷蒙湖畔,你的心会变得平静祥和。乘坐勒芒湖的游览船,可以到对岸瑞士的洛桑。一侧是法国的阿尔卑斯群山,一侧是瑞士的葡萄田,两边的景色都能让人为之陶醉。如果说旅行是让心灵暂时摆脱生活的种种桎梏,依云小镇便如陶渊明笔下的那片“桃花源”。
    红色的火车在夜幕中穿过屹立在山间的高架桥,穿过长长的山中隧道,在火车轰鸣的声音中,米娜绷不住困倦的靠在沐如岚肩膀上睡着了,坐在沐如岚和米娜对面的欧凯臣从书下看了米娜一眼,目光又落在看着窗外,唇角含着笑的沐如岚。
    “要不要吃点东西?岚岚?”欧亚晨拿了一盒还带着热度的披萨从后面的车厢里走了过来,紫园和鎏斯兰学院的学生们坐了同一趟的火车,所以此时车里十分的热闹,两校学生在一起,有友情有竞争,倒是多了几分旅行的欢快热闹。
    “谢谢亚晨,不过我不想吃呢。”沐如岚微笑着拒绝,兴许是一直在旅途的缘故,她一点儿都不觉得饿,也不想吃披萨这类的东西,倒是有点想吃清淡的粥,也许到了目的地可以跟主人家借一下厨房煮点。
    “凯臣和副会长呢?”
    “我不要。”
    “那我就吃点吧。”陈清不客气的拿了一块。
    “还是副会长给面子。”欧亚晨眨眨眼,又拿着披萨问其他熟人去了。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火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学生们拎着行李一个个的下来,不同于鎏斯兰学院的旅馆,紫园他们的住宿是直接安排在了依云酒店里,不过对此鎏斯兰这边倒是没有什么不满的,到了这种静谧美好的地方,比起酒店,还是居住在虽然小但却干净温馨的小旅馆里比较有乐趣。
    在他们包下的其中一个旅馆前,舒敏站在台阶上,下面是全体的高三年学生,各班班长点过名确认没有少掉任何一个学生后,她便冷静严肃的讲话,“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半,各班级名单以及住房安排都已经发放到你们的手上,接下去的十天时间为自由活动,已经进行过很多次的修学旅行的规矩大家都已经清楚了吧?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在场的任何一个学生会成员。此外,由于你们擅自所做的决定和行为可能产生的任何后果都要由你们自己负责,不管做什么,要求你们三思而后行,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解散!”
    最后一句话说完,学生们便带着各自的行李看着手上的单子找到了学校给他们安排的旅馆和房间号。
    沐如岚也找到了自己的旅馆和房间,旅馆老板是一对十分和蔼热情的大概六十几岁,他们有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孙女在这里跟他们一起住,听说沐如岚想要吃粥后立刻就表示帮她弄,让她先回房间梳洗休息一下。
    沐如岚的房间在三楼,左边是米娜右边是舒敏,对面也是高三年女孩,她们住的都是单人房。
    看起来很小,但是却十分讨人喜欢的屋子,米黄色的装潢,一张铺着座垫的米白色藤木沙发,一张椭圆形的小床,床头的藤木桌上放着一小篮子的鲜花,看起来干净又温馨。
    沐如岚走到藤木沙发边上,把行李放在边上,轻哼着歌谣打开行李,一边给手机开机一边翻出自己带来的洗漱用品和衣服,手机刚刚开机,就不停的震动起来,十几个未接电话的提示还有三十几封短信,沐如岚看了下,都是沐如森沐如霖打来的,其中夹杂着的一个号码,却叫沐如岚大拇指顿了顿,嘴角笑容更弯了一些。
    她手指轻动,给对方回拨了过去,法国巴黎这边的这个点,墨谦人那边应该是中午十二点过后了,时差什么的,实在叫人有些头疼。
    墨谦人正在一辆车上,车窗外是马路外面空荡荡的一片原野,除了枯黄的草,不存在任何叫人觉得有生机心情很好的东西。
    放在大腿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几乎一瞬间便吸引了正在看文件的男人的注意,叫正在给墨谦人当司机同时协助办案的施密特嘴角一抽,心里嘀咕恋爱这种东西真是叫人无可奈何,比病毒还厉害,他一路下来,都不知道看到墨谦人瞄了几次手机了。
    墨谦人接了电话,放在耳边,却并不习惯出声的沉默着等着那边的人说话,对面的人却已经习惯了对方这种一羞涩就沉默的性子,带着几分笑意的柔软嗓音,直冲心脏般的袭来,“下午好,墨先生。”
    “你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墨谦人忽然想到了什么道。
    沐如岚轻笑出声,“我这里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半,你要不要猜猜我在哪里呢?”
    很显然,沐如岚现在不在中国国内了,再想一下鎏斯兰学院的相关安排,知道答案轻而易举,“阿尔卑斯?”
    “哪个国家的呢?”沐如岚又问道,她记得她并没有跟他说过要去的是哪个国家的阿尔卑斯山,而跟美国时差相近的也有不少。
    墨谦人沉思了两秒,淡漠的嗓音没有起伏波澜,“法国。依云镇。”
    “你怎么知道?”沐如岚有点意料之内的道,但是她始终想不透,为什么心理学家这么牛掰,在对方面前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似的,明明她自己没有发觉自己哪里透漏出信息给他了。
    “那是最符合你们想要的旅行地点,你之前说过对瑞士没兴趣。”墨谦人淡淡的道,依云镇背后就是阿尔卑斯山,依云的水世界闻名,只要稍微高级一点的场所应该都能看到来自依云镇的水,在依云镇也有许多的水疗spa,有用来美容的也有用来治病的,对于女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堂,对于男孩来说也是不错的地方,既符合沐如岚想要的美丽乡村又不会让其他大小姐少爷们觉得腻烦,这个地方是最符合的。
    “有什么东西是让谦人看不透推理不出来的呢?”沐如岚坐在靠在床头,一边讲电话一边拨弄着篮子里的花,唇角勾着淡淡的微笑,却耐不住瞌睡虫的进攻,可爱的打了个哈欠,眼里冒出点生理盐水。
    嗯,累了。
    听到那边传来的可爱的小小的哈欠声,墨谦人仿佛能够想象到少女像犯了困的猫咪一样慵懒可爱的模样,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柔和的弧度,淡漠的语气也仿佛稍微的温柔了一些,“你去睡吧,我挂了。”
    “嗯,好。”沐如岚挂了电话,两个人相处模式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完全没有什么目的性,就像只是专门打个国际长途随随便便的说上几句话,却意外的叫他们不觉得无聊和浪费时间。
    沐如岚挂了电话,又给沐如森和沐如霖打了个电话,还给发了短信过来的太史娘子回了短信,然后才拿着衣服进浴室洗澡,出来后就老板娘就来敲门了,手上还端着帮沐如岚煮的粥和小菜。
    老板娘很显然非常的喜欢沐如岚,送来东西也不马上走,笑容满面的多聊了几句才离开,其他人虽然也被热情接待,但却没有这待遇了,不过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沐如岚总是这样,走到哪儿都很吃香很受别人的欢迎。
    天使这种生物,全球都在流行呐。
    车子流畅的线条在仅存的几缕透过厚厚的云层出现在大地的阳光下闪过一抹流光。
    施密特看一眼前方又看一眼后视镜上的墨谦人,然后看向前方,好一会儿又忍不住瞥向墨谦人,在墨谦人正要忍不住出声毒舌他的时候,才赶紧到危险似的连忙出声,“amon,虽然觉得打断你甜美的恋爱不太好,不过也许我们现在更重要的是工作。”
    “也许你该把你的眼睛用清洁剂洗一洗,你才能说说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没有在工作了。”墨谦人头都不抬一下的淡漠的道。
    一不小心被墨谦人的毒液射中眼睛的施密特狠狠的抽了下眼角,“ok,ok,我错了,那么,这份文件……”施密特拿起副驾驶座位上面的一份文件递给墨谦人。
    “不需要。”墨谦人淡淡的道,没有接。
    施密特怔了怔,想了想也觉得对于墨谦人来说,这确实应该没有什么必要,这份文件是针对从去年10月份开始就在美国各地犯案的罪犯“鬼手杰克”的心理预测。
    由于去年十月份墨谦人还在中国k市盯着沐如岚,所以fbi请了其他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来帮忙,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竟然屡次让杰克抢先一步,屡屡得手,不得已只好再一次请墨谦人帮忙,只是这一次萨维尔议员因为艾维逃走的事对墨谦人恼羞成怒,联邦调查局那边都还没有说话,她就已经提议让墨谦人来帮忙处理这个案子了。
    杰克很明显是一个心理变态犯罪者,而且很聪明,甚至学过一点心理学,他被起了个外号叫“鬼手杰克”的原因,是因为被他杀害的受害者们都会遭到剥皮对待,他只剥受害者的头部皮肤,从咽喉部位到后劲部位,几乎等于剥了一整个脑袋的皮,而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有人称看到一个女人进了一家超市买东西,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张脸的原主人已经在十月份的时候遭到杰克的杀害!
    很显然,杰克剥了受害者的脸皮,给自己做了极其像真人的“人皮面具”。
    而让人棘手的是,杰克的犯罪现场一直在变,今天他在纽约犯案,明天他会突然出现在华盛顿,前一秒他还在洛杉矶,下一秒又好像去了旧金山,而且充满恶意和对办案人员的讥讽,被丢弃的尸体和犯罪现场都会留下杰克的字,嘲讽他们的话以及一些密码一样的字母数字,叫美国政府相关部门都十分的恼火生气,势必要将他捉拿归案。
    墨谦人不需要别的专家做的心理解析,那些东西他自己就能知道,甚至比他们解析的更多,还需要他们的?别说墨谦人自傲,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是同样的博士,都有高低之分,坐在同一个位置上的人,有的会愚蠢的把利益送给他人,有的却能蒸蒸日上,文凭不过是一个敲门砖,真正决定输赢胜负的,是你的天赋以及你的思想行为。
    没有比墨谦人更适合去料理变态的犯罪心理学家,就像当初墨谦人仅仅花费了十秒钟就从同期的三十几个前辈中脱颖而出成为科恩精神病医院的院长一样。
    “那么,你能预测到杰克下一个作案地点了吗?”施密特问道,墨谦人说过,精神病态者,杀人只是一个开始,并不是结束。
    “欧洲。”墨谦人淡淡的道,好像不是在说一个可怕的变态罪犯下一个犯罪地点,而是今天天气有点不好那样的漫不经心。
    “什么?!”施密特猛然踩下刹车停在路边,猛然转过身回头看墨谦人,“欧洲?!”有没有搞错?怎么突然就跳到欧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