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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家法伺候

      在忘川村的颂仪日过后。
    第二天的清晨,在韦宝的家门口挤着聚着有七八个村民,那些村民们互相推搡着,说笑着。
    邻居的几个小孩子在韦宝家门的旁边蹲着,一边玩着泥巴,一边跟着院子里的惨叫声学着,开心的叫唤。
    他们有时跟不上院子里的惨叫声,就会发一下小呆,再站起来细细听着。
    院子里啪啪的板子声,和小韦宝的哭喊声,混杂着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板子清脆的打击声有规律的带着节奏响起,只听着板子的啪的一声后,韦宝的声音也喊叫出来。
    屋院里摆着一条长长的板凳,板凳上趴着韦宝,此时他的小脸憋的通红,脑门上也渗出了细汗,身下的裤子早就给趴了下来,露出了刚刚被打的红肿屁股,屁股上和裤子上得都湿辘辘的,也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小韦宝虽然事先在裤子里垫好了用来缓冲的谷草,但没想到裤子会被扒下来,脸色变得煞白。
    更可怕的是,韦宝爹的脸色都气得变青了,看来爷爷这回也帮不了他。
    “轻点打,轻点。。”韦宝爷爷在一旁劝着韦宝爹,虽然他没拦着韦宝爹用家法,总归是自己的亲孙子,心疼的很。
    韦宝爹手上打个不停,每三秒钟打一下,也不说话,他还让韦宝跟着记着数,一定要打完后跟着喊出来。
    “三十三,哎哟。。三十四,啊三十五,爷爷三十六,疼啊”韦宝一边挨着板子,一边数着数。
    韦宝爹每打够二十下就停下来,照家法的规矩,还要用烧开后的凉潭水喷一下板子和韦宝那红肿的屁股。
    忘川村的家法需要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是,伤后好得可以快一些,不容易落下病根,二是,打得会更疼。
    一般教训时用家法,是不会被扒下裤子打的,韦宝爹还能不知道韦宝是什么德行,之前打了几次,可还没过半天,韦宝就能在外面又蹦又跳的,多少引起了韦宝爹的疑心,这次韦宝的小聪明算是认栽了。
    在打到约六十下的时候,姬家老爷和夫人带姬流,一家三人来到了韦家门口。
    “好了好了,别打坏了孩子。”
    姬老爷拉住了韦宝爹的手。
    这时韦宝刚哭着数完五十八时,突然不打板子了,就回了回头。
    他看到了爹高高举起的拿着板子的手,也看到了姬家老爷和夫人,更是看到了躲在姬夫人身后一脸坏笑的姬流。
    姬老爷这次来,不是问罪,是来劝韦家从轻家法的。
    颂仪日后,这件事经过一天的沉淀,到了晚上,姬老爷就有点后悔了。
    毕竟,还是孩子玩闹,姬老爷当时生的气也是消得差不多了。
    小孩子贪玩任性算起来也不是大错,只是一时在气头上多叱责了韦宝爹几句。
    韦宝爹自从韦宝妈过世后,性格变得有点木讷寡言,他生怕韦宝没了妈后缺少那份爱和管教,所以对韦宝要求也更严厉一些。
    当然,管教和父爱在一起比较时,总是显得管教多了一些,天下父亲都是这般,父爱沉重啊。
    所以,拿起板子,下起手来自然也重啊。
    韦宝爹劲大,姬老爷没握住,手劲一松,一个板子又重重打在了韦宝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过后,韦宝低着头,忍着没有叫出声,因为姬流也在,他得忍着疼,做出一个小男人的样子给她看。
    打完了这下,在旁边的爷爷也过来拉住了韦宝爹,家法才算是停了下来。
    “宝儿,起来给姬老爷和夫人认个错。”
    爷爷在一旁叫着韦宝。
    “打都打了,还要认错,我没错。”
    要是姬流没在,韦宝估计早都跪下了,但现在不行,他不能认怂。
    “算了算了,让宝儿在家好好养伤。“
    姬夫人也不计较韦宝的孩子气,把手里拿着的桂花糕和蜂蜜递给了韦宝爷爷。
    “这个用来给宝儿补补身体,桂花糕和蜂蜜药性温和,让宝儿好好调养几天就好。”
    还是姬夫人心细,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周到。
    “谢过姬夫人,小儿顽劣,没少给姬家麻烦。”
    韦宝爹满是歉意的谢着姬夫人。
    韦宝趁着这时,忍着疼穿上了裤子,藏起了红肿的屁股,扶着凳子站了起来。
    ”爹,快下地干活吧,我进屋了。“
    韦宝一瘸一拐的挪着步子向屋子里走,也不答理在旁边劝解的姬老爷和夫人。
    ”这孩子还得打,这么没有礼貌。“
    韦宝爹和姬老爷说道,回着头,瞪着韦宝。
    ”没事没事,打也打过了,也怪我,要是早来些就好了。“
    姬老爷也觉得不好意思的说着。
    两家大人在院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赔着不是。
    这时屋外的几个村民一看没有戏看了,也都纷纷散去,他们一天的农活还等着干呢,能像这样闲着的时间也不是太多。
    在一旁坏笑看着的姬流,等韦宝进了屋,也跟着进去看他。
    她今天就是来瞧热闹的,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放过去。
    ”韦宝小坏蛋,啥时能上山去给我摘好吃的。“
    姬流一边笑着问,一边手上还模仿打板子的手势,脸上笑的像桃花带露。
    ”等我睡够了就去,一大早的别找我,真烦。“
    韦宝刚趴到床上,没好气的回应着姬流。
    ”昨天我睡着早,你呢?“
    姬流故意问他。
    “我到家就睡了,比你还早。”
    韦宝不忿的说着。
    “是么,黑眼圈小坏蛋。”
    姬流气人的本事又学会了不少。
    韦宝干脆也不理她,好像在专心的玩起自己的手指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扫扫她,心里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快点走。
    姬流就没有走的意思,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自己拿起了茶壶,倒起了茶水,大喝了几口,还问了问韦宝喝不喝,韦宝也不回话。
    “告诉你啊,这桃花茶是怎么做成的,要早早起来,要在清早起露前,摘下新鲜的桃花瓣,用忘川水泡上三天,放在太阳下晒,等晒干水份,再放在阴凉的地方放上半个月,架上一口大锅,烧上一把小火,混着新摘的桃叶用手翻炒成的。”
    姬流说完,拿起茶壶,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水。
    “姬流怎么给我说这个,这是哪一出啊。“
    姬流突然说了这个,韦宝楞了楞神,他奇怪的想着。
    “炒完后,卷成一团的桃叶和桃花瓣还要铺在软软的谷草上,打着板子,啪。。啪。。啪。。”
    姬流边说还边比划着,手里比划着的姿势和刚才韦宝爹打韦宝一模一样。
    “哎呦。。”
    韦宝本来好一些的屁股,让姬流又给说疼了,一时没忍住哼了起来。
    “哈哈,桃花应该知道疼,只是不会叫出声。”
    “啪。。啪。。啪。。”
    姬流肯定是来之前就想好了说辞,变着法子的气韦宝。
    “不理你了,你真坏。”
    韦宝有点生气,心理虽事先有准备,可姬流今天这个坑,他还是没跳出去。
    “不过,你的桃叶子倒是真见效呢。”
    姬流掀起她的小裙给韦宝看,她腰间上被青鸦粪造成的红肿已经退去。
    她还故意得还用手往腰上打了几下,发出啪啪的声音,象牙色的小腰还故意扭了扭。
    “屁股用这个擦几下就不疼了,还是前天你教我的,给你。”
    姬流手上拿着几片桃树叶子,似乎是有备而来。
    ”还擦个屁,快走快走。“
    韦宝没好气的回答她
    ”对啊。“
    姬流趴在床头,两只手托着泛着红晕的腮,笑着看他。
    ”好好擦擦你的屁股蛋,我都看到了,上面的印子,就像桃花开花了。“
    姬流笑着说。
    可把韦宝的脸羞得通红,忙用手往身上提了提裤子,把头也埋进了被子里。
    韦宝一边用手捂着屁股,一边心里还想着。
    “桃花开花,是深红色的还是浅红色的?”
    韦宝偷偷抬起被角,向姬流那边看了看,想着。
    “笑得这么坏,我的屁股看来是深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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