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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野心家

      1228812288王文远又煮好一壶水,烹出一道淡茶。
    1228812288“王奇山第二次回来后,‘全王班’就失控了。他开始带着‘全王班’疯狂地到处拜师学艺,从上海开始,几乎每座城市的特色美食点,都被他们拜访过了。对此,我只能以为,在王奇山的潜意识里,南柯世界的饮食环境,实在是比较糟糕!”
    1228812288苏叶笑了;“原来,带着全王班到处学艺的是王奇山啊。他的想法,倒是比较实际。或许与他的出身有关。”
    1228812288“出身……苏姐,还是你想的比较周到。王奇山的出身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们这一代的成长环境,让他们有很多便利条件享受各地美食。这……多多少少会影响到他们的思维。”王文远微然摇头;
    1228812288“王奇山这个学生,在‘全王班’只能算中等。他三年前进入南柯世界停留了三天,第二年进去停留了五天。第二次进入南柯世界回来后,他的身体开始了二次发育,身高增长了九厘米,各项指标几乎都有所提升。其中最令我惊讶的是,他大脑的二次发育。他现在的智商,比三年前高出了足足二十五点。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学到我十几年的积累。他变得开朗、开放、喜欢徒步旅行,勇于冒险,善于审时度势、乐于与外界交流。现在的王奇山比我厉害,他现在是‘全王班’的班长,精神领袖。说出的话,比我这个老师、领导更有用。”
    1228812288“祝童说他是曹操,等同于野心家。”苏叶道。
    1228812288王文远点头“很有道理啊。花花世界如今就处于野心家纵横的时代,我们这个时代,鼓励野心家。只有野心家,才能改变世界。王奇山是个十分自律的人,全王班都报了你的课程,他是唯一的例外。他一直都有很明确的目标,从未出现过偷懒或自我放松、放纵的行为。他的夜跑记录,是全王班中最为完美的。无论选修课还是必修课,他都能学到其中的精髓。他唯一放纵自己的点,就是吃喝玩乐之中的吃。由于他的出色表现,我不得不把他提拔为我的助手,帮助我管理全王班。在花花世界,他将会成为一个很有成就的警官。但是在南柯世界,只要有机会,他很可能会变成另一个人。”
    1228812288“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苏叶笑道。
    1228812288王文远道“王奇山,是个枭雄。我今天带他来,是想请你看看。他,或许将成为祝童学生,或许,变成他手里的一把刀。”
    1228812288苏叶没有接这个话题,问道“他的情况,普遍吗?”
    1228812288王文远点点头“如果你问的是二次发育的话,是的。那非只出现在王奇山一人身上的特例。南柯专案组常年对三百余名南柯疑民跟踪调查,发现,所有进入过南柯世界的南柯疑民,,都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其中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在南柯世界停留超过三天的人,他们的二次发育比较平和,主要是身高与身体素质的提升。两次进入南柯世界的南柯疑民,是全身心的二次发育。重要的是,两次进入那里的南柯疑民,无一例外,都在一到两年内被招了进去,再也没有回来。我以为,祝童也观察到了这种神奇的变化,他在有意的利用这种变化培养一批人。王奇山,有幸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员。”
    1228812288“真的啊。”苏叶深深地看了王文远一眼,露出所有所思的神情。
    1228812288“五年前没有如此多的资料,我们以为他们在南柯世界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三个月前,我们开始与另一个探索南柯世界奥秘的研究团队进行深度合作。他们中不乏世界顶级专家,其核心,是鼎鼎大名的辰先生。辰先生多次进入南柯世界,他的身体,由于经历多次‘二次发育’,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那个团队,通过对辰先生的反复体检、测试,认为南柯世界是个高级能量世界,那里,有一种被命名为nkc粒子的元素,它是精神力作用于物质世界的媒介,是一种能将幻想具现为现实的神奇粒子……”
    1228812288“文远,请你不要再说了。”苏叶忽然打断了他;“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
    1228812288王文远怔怔地呆了一下,苦笑道“苏姐,这并不是个交易。”
    1228812288“我知道,说吧,你希望得到什么?”苏叶以前是警官,参与过引发上海政商两届大震荡的专案行动。在祝童的影响下,她已经养成了凡事先研判后果的习惯,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代表着什么。
    1228812288此次王文远来访的时间点有些奇怪,苏叶很清楚知道过多秘密的后果,她不想被官方的南柯专案组绑定。
    1228812288“我希望,苏姐能帮我完善一个子资料库。第一项,八品江湖历史上,所有曾经的破空者的所有能收集到的信息资料,尤其是最近二百年的江湖传奇与破空者的资料,包括他们的出身、门派、习练的功法、个人经历以及破空地点。第二项,现在还活着的,有望能破空的江湖高手的信息。第三项……”
    1228812288“第一项我答应了,第三项、第四项,不说也罢。”苏叶干脆地结束了此次交流。
    1228812288王文远很失望,第二项,才是他现在最想得到的。但苏叶不提,就是不愿意触碰这部分资料了。
    1228812288祝童曾经是八品江湖的盟主,江湖酒会的召集人,可说是交游广阔。苏叶以祝童妻子的身份,在八品江湖上具有超然的地位。她在寻找祝童的同时,正在主持编纂一份八品江湖的发展、演变史。
    1228812288她那里,肯定有相关资料。
    1228812288“苏姐,我此次前来,没有丝毫不尊重您与祝童的意思。”王文远斟酌片刻,毅然道;“今夜,可能是你我之间最后一次如此坦诚的交流了。中科院的专家们对nkc粒子的初步评价是,它可能是人类迈向星际未来的启明灯,是揭开量子力学神秘面纱的奠基石。”
    1228812288“所以,你不该说。”
    1228812288王文远沉默片刻,起身告辞“苏姐,请您和您的朋友们,与中界医药研究院保持距离。我走了。”
    1228812288苏叶起身相送,到门口的时候,她轻声道“谢谢你,文远。中界的事,我们自有分寸。你和黄海也要小心,这件事牵扯深广,你们或许是在与整个世界为敌。江湖道,永远是你们的朋友。”
    1228812288王文远有点吃惊,他来之前才向黄海摊牌,苏叶怎么知道了?
    1228812288苏叶推开碎雪圆的大门,望着清冷的夜色,笑道“谢谢你让王轩送来的东西,作为回报,你可以告诉奇山一条江湖秘技江湖上的所有咒语、禁术,都可以烈酒解之。”
    1228812288“苏姐,他要跟你两天……”
    1228812288“你是他的老师啊。况且,你以为他是个枭雄胚子。”顿了顿,苏叶又道;“我很喜欢全王班的孩子们,包括中途被你淘汰的那几个。他们阳光、直爽、简单、快乐。奇山与我接触的不多,但他能被全王班接受,甚至隐约取代你的位置,一定不是什么智商的原因。夫君曾言说文远思虑过甚,难以交心,恐伤神损身。”
    1228812288碎雪圆的大门关上了。
    1228812288王文远喟然轻叹。
    1228812288苏叶在毫不委婉地提醒他,不要在如此早的时候算计自己的学生。
    1228812288但,这是他的职责之一。
    1228812288中途被淘汰的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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