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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江左十公子

      1228812288萧河北岸,南楚禹城。
    1228812288王奇山站在城门楼上,看着下面禹城主街,颇多感概。
    1228812288女王殿下亲自制定的斩首计划第一步,占领禹城,顺利完成。
    1228812288南楚住在在禹城外的一万人马,果然是样子货。
    1228812288羽林卫飞羽营统领唐汉带着二百骑士、二百骑士侍卫一个冲锋,阵斩掉禹城将军,飞羽营主力举起战旗,他们就彻底夸了。
    1228812288禹城城主是位新封的男爵,上任还不到百天。他的封主,是躲在二十里外瑟瑟发抖的滨城子爵,芈蒿。
    1228812288禹城是一座新城,原本只是个边境小镇。
    1228812288这些年,由于芈尚常年在此驻军、屯田、练兵、与南卫搞摩擦,禹城逐渐兴旺起来,聚集了十多万人。
    1228812288芈尚败走,禹城的十万人散去了一半。即便如此,也是一座城。
    1228812288禹城外的一万多人马,是在原滨城子爵的部曲私军的基础上拼凑起来的。
    1228812288芈尚败走,禹城就成了一座空城。芈蒿不得不担负起防守边界的职责。
    1228812288没有了禹城,没有了禹城外的一万人马,南楚二十五城之一的滨城,就成为一个风中凌乱的孩子,无险可守,无依无靠。
    1228812288女王殿下的意思,禹城既然占住了,就不会还给南楚了。它将成为君县男王奇山的属地,抵挡南楚军队的第一道防线。
    1228812288女王殿下暗示,禹城周围有十几座屯田农庄,都可以分封给姓李的或姓唐的。
    1228812288如果斩首计划能圆满完成,回来后,就把禹城封给飞羽营统领唐汉吧。
    1228812288这个计划叫做千金买马骨。唐汉是十三唐之外,羽林卫之中,唐姓丹溪学子之首。
    1228812288让大家……主要是羽林卫、青羽卫中姓李的与姓唐的知道,跟着王十里,有肉吃。
    1228812288陈掌柜来了,替封主接受新资产。他的身边,跟着耽记的白眼狼。
    1228812288陈掌柜说,白眼狼将跟着他去章华城。
    1228812288王奇山与白眼狼握手。
    1228812288白眼狼也是锦衣卫百户,他将带队炮击章华台。
    1228812288今天,他带队对禹城的资产进行统计。
    1228812288白眼狼说,王奇山发财了,在城主府,只金票就缴获了两万金,都是琅琊金票。
    1228812288王奇山很高兴,说这些钱……
    1228812288白眼狼不等他说完,拿出一份质票。
    1228812288滨城城主芈蒿,已经把禹城外的十三座军屯庄园,禹城内主街上的半条街的商铺,都抵押给琅琊银楼了。
    1228812288总金额是八万金。
    1228812288“我需要承认这份债务吗?”王奇山拿着质票问。
    1228812288白眼狼将质票撕成碎片“这是芈蒿的债务。”
    1228812288“为啥让我看?”王奇山不解地问。
    1228812288“琅琊银楼开质票业务,搞得太大了。他们,有那么多的金子吗?”白眼狼得意看着东方;“打完这一仗,我要去金陵打另一仗。”
    1228812288“攻击琅琊银楼?”王奇山恍然。
    1228812288耽记,要在另一个战场上开始行动了。
    1228812288南柯世界,如今只有三家具有发行金票实力的银楼,分别是耽记的蓝石银楼,津门镇的津门银楼,琅琊周王寺的琅琊银楼。
    1228812288做的最大的、实力最强的,是琅琊银楼,几乎垄断了大半个中原、整个江南的金融市场。
    1228812288他的创始人来自花花世界,已经被黑客大人给除掉了。
    1228812288松江黄是江南豪强,持有大量的琅琊金票。他们支持“灭卫联盟”的资金票据,也是琅琊金票。
    1228812288蓝石银楼与琅琊银楼签订有互换协议,如果在这个时候,蓝石银楼忽然撕毁了这份协议,拒绝兑换琅琊银楼的金票,势必会引起江左金融市场的震荡,大幅削减“灭卫联盟”的实力。
    1228812288如果在江南攻击琅琊金票,或将彻底摧毁琅琊银楼。
    1228812288琅琊银楼没有见识过花花世界的金融战争,肯定没有足够的储备金、金币、银币应对即将到来的挤兑风潮。
    1228812288事实上,王奇山以为耽记之前也没有足够的储备金,没有能力与琅琊银楼开战。
    1228812288但是,开封府的宋王有……
    1228812288“这和我有啥关系?”王奇山问。
    1228812288“薛飞卿啊。”白眼狼道;“快搞定她,让她尽快返回江南。薛远山说,蓝石银楼开业,要等薛飞卿回到金陵主持。没有金陵蓝石银楼做支撑点,这场战没办法打。”
    1228812288“薛飞卿啊。”王奇山看向城楼下。
    1228812288主街上,禹城城隍庙门前,围了一群人。飞羽营副统领李干,正带人拆毁城隍庙里的神像,准备竖立起丛老爷的神像。
    1228812288薛飞卿欲薛二,也在那里看热闹。
    1228812288他们,似乎知道王奇山要打仗,一早就到了齐门渡。
    1228812288禹城一破,他们就跟着王奇山进来了。
    1228812288看着陈掌柜脸上的微笑,王奇山浑身脑袋疼……
    1228812288下午,王奇山不得不带着薛飞卿和薛二返回君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李广,与斩首计划的主力,一千轻骑。
    1228812288君县城主府重山堂内,王奇山向薛飞卿和薛二摊牌了,把女王殿下的斩首计划全盘托出。
    1228812288薛二大惊,以为王奇山脑子进水了。
    1228812288薛飞卿也有些不安,问道“从这里到章华,六百多里的距离,穿过五城之地。章华城还有三千禁军,一千王庭侍卫。君可考虑周详了,不会有危险吧?”
    1228812288王奇山摆出一副棋盘,将君县与章华之间的五城各以四枚黑子代替,章华城,则以八枚黑子围成。
    1228812288他把五枚黑子摆上棋盘,绕过五城一路推进“六百里的距离,轻骑若不带辎重给养,三日可到。南楚五城都处平原地区,以垦荒为主,一路上无险可守。我们穿戴南楚军服,一时半会儿,他们不会有什么反应。到章华城下,芈瑞控制着三千禁军,我的主要对手,是章华台内的一千侍卫。城门半夜开启,轻骑直入章华台,打的是突袭战。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突然出现在章华城内。王庭侍卫能组织起半数,就算他们治军有方了。我的主要目标是南楚国君,杀完人马上撤出。”
    1228812288王奇山右肩又痛了,喝了口茶揉了揉,又道“我将守在章华城门,等唐汉将军杀完人,马上就走。去的时候要保持战力,回程只为逃跑,不惜马力,两天就能回来了。风险肯定有。只要我们行动够快、够狠,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1228812288薛二已经习惯了王奇山花花世界的表达方式,薛飞卿还有不理解的地方。
    1228812288她细细地询问后,蹙起眉心道“如此说来,君此战,最大的风险来自芈瑞?”
    1228812288“正是。芈瑞若有异动,连他一起杀。”王奇山道;“夏台明灯将与我同行。”
    1228812288“你们杀了南楚国君,又没有灭国的想法,为什么呢?只为扶植芈瑞?”薛二道。
    1228812288“这个理由不够吗?”王奇山问。
    1228812288“我听说,芈瑞也是个狠人,比芈尚厉害。”
    1228812288“你听谁说的?”王奇山心里,对薛二高看了一眼。
    1228812288“诸葛鹏啊。”薛二学着王奇山的口吻;“李治点评江左诸公子,将芈瑞排在了第十位。诸葛鹏说,南楚芈瑞,可与芈尚、姬渚比肩。他是芈尚的军师,话外的意思是,芈瑞比芈尚高明。”
    1228812288“如此说来,是要小心些。”
    1228812288“江左十公子,南卫独占三席。第一位乃淳于郡守,君被李治排在了第七位。”薛飞卿笑道;“只比卫王子低一位。”
    1228812288“他编排我干嘛?”王奇山嘟囔一句。
    1228812288“君之弈道,胜了山涛真人。”薛飞卿欣然道;“李治观棋后言说,十里君胸有韬略,善于机变,不怯于战。且,有春风化雨之运。”
    1228812288“春风化雨是什么话?”王奇山问道;“为啥加了个‘且’?”
    1228812288“当出自十里春风十里烟。”薛二揶揄道。
    1228812288“李治他……”王奇山看薛飞卿也有暧昧之色,有些不好意思。问薛二;“你见过芈瑞?”
    1228812288“芈瑞言说,专为观棋而来。半月前,十一月二十八日,他才离开江左镇。我与樊南生,都去高士码头送行了呢。”
    1228812288半月前……王奇山回想着。半月前……芈瑞在他把芈尚关进觉余寺监狱前,离开了江左镇。如此一位低调的贵公子,他这个警备局局长,竟然不知道。
    1228812288那件事……莫非是芈瑞在背后谋划的?
    1228812288“芈瑞拜有仙师吗?”王奇山问。
    1228812288“芈瑞不是很清楚。芈尚的仙师,乃竹林七仙之一的嗣宗真人。”
    1228812288“怪不得。”王奇山低语道。
    1228812288“怪不得什么?”薛二问。
    1228812288“莫非,嗣宗真人要与君对弈?”薛飞卿道。
    1228812288“他的战书下晚了。”王奇山揉着太阳穴。
    1228812288真是头疼啊,江左贵公子,身后都站着个仙师,没一个好欺负的!
    1228812288回到江左镇,少不得还会有麻烦。
    1228812288有阉人武士来报,君县南来了一支马队,已到胜山园了。
    1228812288薛飞卿让薛二到门外候着,取下浅露、撩起裙裾,移步王奇山面前;“我观芈瑞,沉静如山,目光如炬,言若凿石。他,八成不会甘于背负弑父的名声。君与耽记,当已有应对之策。”
    1228812288王奇山抓起她的右腕,露出一道被仔细包扎着的伤口“疼吗?”
    1228812288薛飞卿摇摇头,微红着脸轻声道“不疼。”
    1228812288王奇山把她拉进怀里,看着她的俏丽容颜,孕满深情的美眸,沉声道“飞卿深情,缅怀于心。”
    1228812288说着,猛地占领了她的红唇。
    1228812288薛飞卿身体一僵,慢慢软了,喘息着环住他的背,低语道“你要什么……君要飞卿怎么做……”
    1228812288王奇山很想喊出来我只是耽记推出的让南柯世界看的政治明星,腕越大,麻烦越多。你,早晚会后悔的。
    1228812288但拥抱着这个热情却略显青涩的金陵贵女,感受着这具娇柔的少女胴体。
    1228812288一股邪火,燃尽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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