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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裴公设宴问半子

      程咬金大婚后,瓦岗军有开始投入紧张地训练,一个个都卯足了劲。他们都知道这次比武是裴元庆提出来的,上次虽然胜过了裴家军但是大家也不敢放松,人家可是正规军,他们全都是草台班子乌合之众。也许人家上次是轻敌才让他们有机可乘,这次认真起来自己未必能讨到好处。而裴家军更是知耻而后勇,训练的也十分刻苦。
    瓦岗军确实不是正规军,人员组成也比较复杂,但是经过沈厚他们整编后,作战部队都是精兵强将。这些年沈厚在他们身上投入了大量的金钱,为了保证体力,天天有牛肉,比官兵吃的还好。训练的时候沈厚要求一线带兵的必须身先士卒,而一线带兵的将领基本上都是河东书院毕业的革命积极分子,在他们的模范带头下,士兵的训练自然是超额完成任务。再加上指导员政务的思想工作,他们都明白自己是为了劳苦大众而训练,是为了全华夏解放事业而奋斗,训练起来一个个给打了鸡血一样自然比裴家军厉害。瓦岗军常年都是这种训练方法,口号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营养跟得上,思想跟得上,瓦岗军早就成为一支强军,只是名声还不显而已。
    而裴家军只是隋军中的精锐,他们也不过能吃饱肚子,能坚持每天训练而已。虽然是正规军,但是拿什么给瓦岗军比,没有瓦岗军吃得好,训练得狠,怎么能比过瓦岗军。还有主要的一点就是瓦岗全都是主动训练,而裴家军却是被动训练,他们全是在裴家父子的高压政策下被动的训练。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不用比大家就能知道输赢。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无论是瓦岗军还是裴家军都没有这种宏观的眼光, 他们各营都想争第一,都有各自秘密的训练方法,不让别的营知道。一边想法保守自己的秘密,一边又要打探别人的虚实。因为程咬金和齐国远以前总是被别人几杯酒再加上几句好话,就会露底,让别人打听清楚他们的底细,再加上他们统军的能力也差一点,所以比武时总是垫底。现在沈厚专门给他俩调整了一些河东书院毕业的高材生辅佐他们练兵,才避免了继续垫底的命运。这次裴家父子也终于想到应该打探一下其他人是如何练兵的,可是瓦岗这些人经过这些年的侦查和反侦察早就成了久经考验考验的革命战士,他们怎么能占到便宜。对程咬金下手,他们又觉得难为情,总不好对自家人来阴谋诡计吧?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裴家父子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万一再输一次,野兔、野鸭的帽子可越难摘下来了。
    这天训练回来,洗簌一番,父子四人坐在大堂,互相议论各自训练的成果,觉得没有信心。眼看着要不了几天又要比试,这可怎么办?裴元庆武功最高,可是年龄最小,经验什么的也少,他练兵的能力最弱。这些天他每天早出晚归的训练,感觉士兵进步不大,主要是这个月开头几天他训练的强度太大,让一些人受了伤,影响了训练效果。裴仁基年龄大,经验足,知道徐徐渐进,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但是成绩一样不理想。裴元龙裴元虎也一样犯愁,倒底该如何是好?
    “父亲,你也打探不出他们怎么练兵吗?”裴元龙想看看父亲还有什么好办法。
    “这些人太诡诈,看着亲热,一谈到练兵一个个守口如**,要么就是打哈哈。”
    “我也问过,他们说就按训练大纲来。”裴元虎也郁闷的说。
    “师傅常说,知己知皮百战不殆,可是咱们却总是摸不清他们的训练水平,马上就要比武,我可不想再输。为什么不比武将的武功,总是比小兵有什么意思?”裴元庆最不服气,他心中说自己一个人抵得上千军万马,完全忘记了被吴泽用渔网给套住的事。
    “咱们过几天请你姐夫来,老家那边有风俗,一个女婿半个儿。现在他结婚已经半个月了,让他明日来赴半子宴。”裴仁基一转话题说。
    “父亲,我没有记得咱们那边有这个风俗啊?”裴元龙疑惑地问,就连裴元虎和裴元庆也是好奇地看着父亲。
    “我明白还是你明白。你才多大年纪,知道什么?去通知你姐夫,你俩忙了一天还不知道累?一起去!”说完,裴仁基回了后堂。
    第二天,裴家大摆宴席,又款待新姑爷,说是他们那边的风俗半子酒,一个女婿半个儿。程咬金一听酒席,不由地眉开眼笑。现在瓦岗上下为了比武,一个个全力以赴,哪有人吃酒?既然山马关那边有这个风俗,谁也不能说什么。
    早早起床,收拾了一些礼品。程咬金现在是春风得意笑开怀,如花美眷不夜天。所幸有吴泽帮助训练士兵,不然他恐怕也难以保住飞豹的称号。两家住的也不远,程咬金走在前面,裴翠云跟在后面,接着就是提笼担担的亲兵带着礼品。一路上程咬金喜气洋洋的给大家打着招呼。
    “秦二哥,真精神!”
    “回娘家,礼物很丰富。”
    “单二哥,去营里,你操那么多心干嘛?飞龙军下次一定是你的。”
    “过奖过奖,秦二哥还在那,你看他回头看过来了。哈哈……”。
    又走了几步恰好看见齐国远打着哈欠走过来,程咬金一把拉住他说:“哎呦,老齐,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还需要 这么辛苦,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反正野兔也离不开你。”
    “好你个程咬金,你就是好色忘义之徒,看我这次不夺了你飞豹的大旗,让你再得瑟。”齐国远一开始还以为程咬金要夸奖他几句,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要取笑他。于是气哼哼的说,心里更是下决心一定要超过程咬金。
    “飞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不要飞狼还没暖热火又成了野兔。走了媳妇。”说完程咬金就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齐国远暗暗发狠。
    程咬金还没有到裴府,裴元龙兄弟三人就迎了出来。看到自己小舅子这么热情,他心里给喝了蜜一样。自己的丈夫和弟弟相处的这么融洽让裴翠云也觉得十分高兴,家和万事兴。老大老二接了程咬金,老三裴元庆迎上姐姐一起进了家门。裴仁基夫妇早就等在大厅,桌上放满了时兴的水果,旁边的美酒也早就准备妥当。先吃水果,闲话一会,等中午才安排酒宴。
    一进大厅,新婚夫妇先拜见了岳父岳母,然后才坐下叙话。程咬金看到酒,肚里的馋虫就活泛起来。不过看看自己的新媳妇,馋虫又安分了一些。好不怕容易熬到中午酒宴,程咬金敬完岳父敬岳母,然后又敬小舅子,一人三杯,一轮下来他就喝了十五杯,半斤潞州酒下肚才让他尝到了酒味。回头他又敬自己的新媳妇,完事后又敬了一轮。这时候程咬金已经和喝了一斤多白酒,精神也慢慢亢奋起来,说话也慢慢少了把门的。不过,有新媳妇在旁边,不管是裴家父子和程咬金还剩下一些分寸。
    裴老夫人看他们男人吃酒,自己和女儿在旁边他们似乎不能尽兴,于是邀女儿去后堂叙话。酒席上没有女眷后,大家也喝的更畅快,话也不在忌讳。裴元龙就问:“姐夫,你说这次再比试,我们行不行?”
    “把,把前面那个行去掉。”程咬金喝的有点多,说话舌头有点直,不过裴家父子就想听他酒后吐真言。
    “我们行我们不行。”裴元龙试着说了一下,说完父子四人吃了一惊。虽然他们自己没有多大信心,但是猛然间听到他这么说还是很失落。想他们在大隋也是响当当的虎狼之师,没想到现在成了渣渣和弱鸡,但是程咬金同学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真的好吗?怎么也不知道含蓄委婉,还能温馨地聊天吗?哦,他已经喝多了,酒后吐真言,看来以后他再来一滴酒也别让他看见。裴仁基很生气,后果很高兴,立刻问问问,他们是怎么练兵的,竟然不把裴家军放在眼里。
    “你们也是按训练大纲来练兵吗?”裴元龙充当了询问员的角色。不过没有人愿意做记录员,一个个支棱着耳朵。
    “那,那只能当作参参考。喝,喝,你们怎么不喝,我先干为敬,嗞嗞”程咬金说完又喝了一杯酒。
    “那平时你们如何训练?”
    “按大纲的要求加加加酒,徐徐渐进的加加加酒。一口吃吃吃不成胖子。”
    “啊!这么简单?”裴元庆有点不相信,抢着问。
    “所所所有将军,校尉以身作作作则,比比比士兵要做做做的更更更好。还要要要想其它的方法训训训练。好酒!喝。”说着程咬金就趴在桌上打起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