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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节

      头一次见他这样,明乐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只觉得整个身子像是着了火,迎合着他的一举一动,时而浮在云端,又似乎时而跃动在浪尖上,脑子里所有的思想都被抽空,有了那么一种极致的错觉,迷乱的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只有婉转的低吟声间或从唇齿之间溢出。
    事后,宋灏大汗淋漓的伏在她身上,动也不动。
    汗水打湿了额前刘海,一缕一缕的贴靠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这两个月,想我了吗?”宋灏问道,声音沙哑还带着微喘。
    “嗯!”明乐应着,就势吻了吻他的眉心。
    宋灏的闭着眼,唇角牵起一抹满足笑容。
    以前他最排斥的就是有人碰触他眉心的旧伤,到了今时今日却已经无声的释怀。
    两个人相拥躺在帐子里,良久之后,等到彼此的呼吸平复了下来,宋灏才起身,给明乐批了件衣服抱着她去了旁边连着的浴房。
    那浴房里有平时沐浴时候用的浴桶,也有一个特意砌成的大的浴池,池子的水源一边连着隔壁一处厢房里的锅炉,一边是取自临近的一处泉水。
    因为宋灏回来,浴池里的水是提前准备好的。
    宋灏抱了明乐进去,揽着她泡在温热的池水里闭目养神。
    温热的泉水浸透每一处毛孔,舒服至极。
    明乐被这水汽氤氲着,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
    被温热的水汽一蒸,她的面颊就红润的分外诱人,加上本就生了一张倾城绝艳的脸庞,这一刻看来,就更是妩媚灵动。
    宋灏垂眸看着她半隐在水下的身子,刚刚平复下去的yu火突然就又蹿了上来,在水下揽着她纤腰的那只手不觉的收紧。
    明乐猛地睁开眼,回头触及他不加掩饰的火热眸光还哪有不明白的。
    “明天一早还得要进宫,早些歇了吧!”明乐说道,主动拉开他的手往池子边上挪去。
    宋灏一笑,赶在她上岸之前也跟过去,一手扳过她的身子,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低声的笑,“没关系,就算今天整个晚上不睡,也不耽误明天的事情。”
    明乐的耳尖一红,也知道他是故意在逗着自己玩,自是不会和他生气,也回他一个笑容,揽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可是我累了,睡觉吧!”
    “口是心非?”宋灏试着去咬她的鼻尖。
    明乐笑着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闪躲,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手臂攀附在他的肩头,手指刚巧就压在了他后肩一处不平的凸起处,仔细的摸了摸,却是一道长约两寸的新的疤痕。
    自幼就在行伍间历练,连带着年前夜刺虎威大营时候受的伤,宋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并不稀奇,只是以前有着柳扬贴身替他调理,用上乘的金疮药医治,身上的伤口一般都愈合的很好,很少会留下这样明显的痕迹。
    “不是答应过我,不叫自己受伤吗?”外面的宫灯光线迷蒙,明乐仰头看着他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脸颊,心里就涩涩的疼。
    “一点小伤罢了,没什么妨碍!”宋灏吻了吻她的眼睑。
    见她眼底迷蒙的一层水汽,心里一软,就紧紧的将她抱了,好一会儿才出了池子,抱着她回了卧房。
    ******
    次日一早,两人早早的起床。
    用过早膳宋灏就匆忙去了宫里。
    昨天整个皇宫被血洗,十万御林军,除了归降的三万余人,剩下的尽遭屠戮。
    宋灏回府之前让宋沛带了刑部和九城兵马司的人去帮着清理现场,把那些尸体处理了,然后宫里损毁需要整顿的地方也有很多。
    宋沛掌管礼部多年,这些都是他的强项,自是不必吩咐。
    宋灏进宫,先是去万寿宫看了姜太后。
    姜太后依旧没醒,但是面色却是好了不少。
    “李太医一大早已经给太后娘娘诊过脉了,说是娘娘的脉象有逐步稳定的趋势。”服侍在侧的翡翠回道,说着还是难掩忧愁之色,“但愿李太医能够调配出给梁大夫解毒的方子里,否则的话,太后娘娘的病情就又要恶化了。”
    “好好照顾母后!”宋灏不置可否,只就吩咐了一句就转身去了偏殿。
    彼时梁青玉因为体力透支,睡着一直没醒,宫婢说要通传一声他却是拦了,直接就转身去了前朝。
    杨阁老那些人比平时上朝的时间还早了半个时辰就已经在朝天殿候着了。
    见到宋灏来,连忙就请了他进去。
    满朝文武在朝天殿里关了整整一天,直到日暮时分才各自散了,其间分五次,有二十余名官员被御林军押了出来,直接送进了天牢。
    从朝天殿出来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面有倦色,神情凝重。
    一路出了宫门,每个人都紧绷着一张面孔在思忖着什么,却是一改平日里拉帮结派热闹的作风,集体沉默着。
    这一天的朝天殿里,没有一国之君坐镇,自然算不得早朝。
    但却是经历了比以往任何一次早朝都让人刻骨铭心的一幕。
    ******
    杨府。
    杨阁老前脚回了家,他的两位得意门生,一位白翰林,一位左御史后脚就跟了来。
    杨阁老叫人上了茶,就打发了下人,只有三个人留在了书房议事。
    “恩师,您说殷王这话到底可信吗?还是只是个欲拒还迎的手段?在等着我们拥立,推他上位?”白翰林道,语气唏嘘着,很有些小心翼翼的。
    “是啊!殷王的这一手的确是叫咱们都始料未及。”左御史也百思不解,“按理说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日的时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除掉了先帝,为的可不该就是这个皇位吗?可是为什么今天在朝天殿半数以上的朝臣都表示愿意拥立他了,他还给推了?这一点真是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