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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伊弗宁拽住他的双臂,疾言厉色地吼:“牛可清你究竟想干什么?!”
    牛可清不说话。
    他的心又累又痛,整个人都快要垮掉了。
    “我就不懂,我就是个渣,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我不喜欢你,你就要随便找个男人搞吗?”古伊弗宁的每句话,都在直刺对方的心脏。
    他不懂,他确实不懂,牛可清喜欢他喜欢到了这种地步吗?如果不是他的话,无论是谁都无所谓吗?
    牛可清流露出痛苦之色,“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这个问题我也想问,可我也找不出个答案来。喜欢就是喜欢,需要什么原因呢?”
    他明明知道这个人有多坏,口蜜腹剑、轻浮自私,他知道这个人所有的手段和企图,每一种都令人细思极恐。
    然而他还是喜欢,犯贱地喜欢。
    多么可悲呀。
    但唯一不可悲的,是他最后的一丝尊严。
    即使爱而不得,他也不会死缠烂打,努力过了也就算了,对方还是不喜欢他,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牛可清绷紧了下颚,直直地说:“你不喜欢我,我就找下一个,有问题吗?”
    醋意和怒气蒙蔽了古伊弗宁的心,为了刺激对方,他哪句难听就挑哪句说:“既然你都要找个人上床了,为什么不直接找我?我不介意吃回头草。”
    有些东西湿了牛可清的眼。
    那双蓝眼睛眸色阴冷,男人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虚情假意地给他施舍:“你想要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打一炮。”
    牛可清的心沉啊沉,终于沉到了底,那样深的海底里没有阳光,没有温度,像一片无边的寂寥的戈壁滩。
    一颗被划破的心,就这样,在这十万里的海底里寂然地枯萎。
    他苦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对方还是自己,“我为什么要找你?你凭什么和别人不同?就凭你拿去了我的喜欢?”
    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所以当拿起锋利的刀子时,会更懂得如何才能刺中对方的死穴,刀刀致命。
    牛可清走前半步,用食指一下一下地戳在对方心口处,发了狠地用力,“你说过的,做人别太自以为是。”
    古伊弗宁怔愣住,这句话是他曾给过牛可清的,现在被原封不动地扔回来,竟是这么伤人。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生气,额上青筋暴起,吼道:“行,牛可清,我以后再找你,我他妈就是狗!”
    再一次,牛可清看着这个男人从自己面前转身离去,再一次受到剐心剐肉的痛楚。
    只是这样一次......他没有笑,也没有哭。
    他尝试过摆脱对方,用一切办法去回击、推开;也尝试过取悦对方,用一切方法去讨好、靠近。可惜,最终都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竭尽了全力还是失败的话,就只能放弃。
    *
    与牛可清不欢而散后,古伊弗宁气得两侧太阳穴生疼,一个人回到了家里。
    他一进门,就看见摆放在桌面上的玫瑰,是牛可清之前留下的。
    那枝红玫瑰已经开了,薄软的花瓣层层叠叠,像鳞云一般舒展开来,比燃烧的烈焰还要火红,当真是美极了。
    不过再美也只是孤芳自赏。
    这花,是牛可清非要摆在这儿的。
    古伊弗宁喉头发紧,他烦躁地扯开脖子上的领带,瘫坐在沙发上,一连喝了好几杯红酒。
    酒精渐渐融入血液,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枝红玫瑰,内心的邪火愈烧愈旺,竟起了汹涌的欲.念。
    为什么还没凋谢?
    为什么开得这么美?
    为什么是牛可清的花?
    一片花瓣无声无息地飘落,像死去的红。
    那颜色烈得太夺目,竟叫他幻想起了牛可清脸上的红潮,还有那个泛红的鼻尖,那双哭红的泪眼。
    这样的红,就该枯死在深渊里。
    古伊弗宁的蓝眸子里海浪汹涌,透出的眼神恨不得化为一把锋利的刀片,去把那花瓣全都绞碎,把牛可清留在这里的痕迹毁灭掉!
    男人恨得咬牙切齿,手却不自主地伸向身体下面——那处火热又胀痛的地方......
    他对着那枝怒放的红玫瑰自.渎了。
    第52章 魔障
    “我越是逃离,却越是靠近你。我越是背过脸,却越是看见你。”
    ——《一千零一面镜子》
    成年人不爱干太多拖泥带水的事情,因为他们的生活不仅有爱情,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兼顾。
    牛可清是个成年人。
    他精力有限,没办法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身上投放太多,他需要工作、需要生活,需要保证自己能处理好除爱情以外的其它事情。
    失恋很难熬,但比这更难熬的事情一大把。
    哪怕悲伤,牛可清依然保持着生活的节奏,他一边应付工作上的压力,一边挂心着老师的病情,还得计算着各种贷款和还息日......
    诸如此类,把他生生磨成了张薄纸皮。
    生活里唯一令他开心的,是好友曲嘉文调来了市医院。猪朋狗友在身边,再难熬的日子也有了些色彩。
    来到一个新的工作环境,曲嘉文挺不习惯的,他只好总跟自己熟悉的人混在一起,于是每天缠着牛可清。
    “你是跟屁虫?”牛可清被他缠得不胜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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