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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伊弗宁用唇尖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鼻尖,含糊道:“牛医生,你这算......答应我的追求了?”
牛可清:“嗯?”
他的这声疑问词让对方感到了一丝不妙,古伊弗宁皱了皱眉,“我们这样不算在一起吗?”
牛可清眨一下澄澈的眼,看似很无辜,“接吻就等于在一起了吗?”
“?”古伊弗宁一诧,震惊之余还很心碎,“牛可清你怎么比我还渣?!”
“我有说错吗?”牛可清舔舔唇角,故意逗他,“那以前我们还上床呢,我们也没在一起啊。”
“你又拿以前的事来揶揄我,”古医生被那一吻甜得有些膨胀,乘胜追击道,“其实我想赶赶进度,尽早把那三分之一追完。”
“看你表现吧。”
“牛医生挺难追的。”古伊弗宁的蓝眼睛里全是苦恼,“其实我今天还给你订了花,没去拿,因为车祸的事耽搁了。”
“嗯,”牛可清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不定有那花,你今晚就追上了。”
他当然是开玩笑,无论有没有花,有没有追人的仪式,最重要的是,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爱。
那是一份真诚又恳切的爱,一份渴望得到回应的爱,他也曾经这么过来的,所以百分之百能感同身受。
古医生还在一边闷闷不乐,用刀和叉子把可怜的牛排戳得千疮百孔。
他这是钻起了牛角尖:早知道就多亲一会儿,说不定能凭借出色的吻技,把进度条拉到四分之三。
*
在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古伊弗宁用尽各种追人的手段,请吃饭、请看电影、搭讪刷存在感、每天准点说早安晚安......
牛可清有时会忍不住嘲笑他,“你追人的方法都好土啊。”
能说会道的古医生想驳回去,但他认真想想,对方倒也没说错。
其实他有千种手段能让一个人为他倾心,例如以前,他能耍各种手段,说各种花言巧语,轻易就能钓到想钓的炮友。
但这些,他通通都不想用在牛可清的身上。
古伊弗宁很诚恳地对牛可清说:“我不会追人,以前没追过,只好把所有俗气的事都做了,你不要嫌弃。”
明明这只是一段平平淡淡的话,牛可清却觉得很真诚,“我没有嫌弃。”
“可清,”古伊弗宁握了握对方的手腕,“我只是刚学会爱人,我起步有点慢,走得也有点慢,你能不能......等等我?”
牛可清目光柔软:“我一直在等你。”
如今的古伊弗宁,就像一个刚从病里走出来的病人,笨拙又努力,在莽莽撞撞里复健,朝着牛可清所在的地方踉跄而行。
是牛医生把他拯救出来的,哪怕对方只给他一个回音,一句答复,都足以令他不药而愈。
之后,古医生坚持不懈,迎男而上,又做了很多俗气的事,他一步一个脚印地在求爱这条路上走,像一个勤勤勉勉的学徒。
对此,吃瓜群众曲医生一律评价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黄鼠狼给鸡拜年,呸!”
“不安好心的淫.贼!”
牛可清没忍住,护了一下犊子:“他也不算无事献殷勤,他在追我。况且,就算他是黄鼠狼,我也不算鸡吧?”
曲嘉文哼哧:“说鸡不说巴。”
牛可清:“......”
顿了几秒,牛医生又严肃地说:“但他没安好心是真的,我感觉,快要被他拐跑了。”
曲嘉文倒吸一口凉气。
作为一只屡受伤害的单身狗,他决定要去动物保护协会寻求庇佑......
第68章 三十初恋
“谁对您说人世间没有忠贞、永久的真正爱情?撒这种谎的人,应该把他的烂舌头割掉!”
——《大师和玛格丽特》
牛可清渐渐忙碌起来,从西藏回来后,他需要重新拾回本院的工作,不过牛医生工作能力强大,经过一段时间调整,他已经重回轨道了。
这次援藏的事迹为他的事业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助推,让他的前途能够更上一层楼,不出意外的话,牛医生年底就会顺利晋升。
古伊弗宁的追求攻势依旧很强盛,总是绕着牛可清团团转,自从收心后,这只浪得飞起的狐狸已经冬眠了,并日渐进化为一只见到牛医生就会摇尾巴的忠犬。
生活就这样变得美妙了起来,牛可清像一个饱尝丰收喜悦的农民伯伯,爱情事业双双结出硕果。
苦尽甘来,大抵是世上最甜美的词语。
*
白色冬季,浪漫斐然,曾经最受古伊弗宁嫌弃的一个节日——情人节,它又来了。
很多人都会选择在情人节想所爱之人表白心迹,毫无悬念,古医生也很老套地照做。
他订了高级餐厅,也买了美丽的玫瑰花,还奋笔疾书好几个通宵,准备了一大段肉麻到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告白词。
可惜,最关键的一环崩掉了——
牛可清忽然要加班。
一盆冷水残忍地浇灭了古伊弗宁熊熊燃烧的爱火......
但!作为奋勇追爱的狼人,古医生表白之心不死,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在今晚一述衷肠,好把那剩下一点的进度条走完。
于是他一同苦守在医院里,等牛可清下班。
牛医生加完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古伊弗宁等上他,两个人一起到医院停车场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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